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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4:06 作者: 耳東兔子
    江瑾言沉眸,身子覆上去,扣著她纖細白嫩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單手壓住,一字一句問道:「莫名其妙?」

    傅蔓輕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視線落在窗外搖曳的樹葉、婆娑樹影。

    江瑾言單手收緊,漆黑的雙眼在黑夜中閃著異樣的光芒,兩人都沒來得及開燈,只能透著薄紗般的月光依稀瞧著對方的面廓,他卻低頭準確攫住她小巧的耳垂,喃喃道:「我愛你,嫁給我。」

    這句緬藏在心懷已久的告白,終於還是借著這恬靜柔和的夜色脫口。

    再登峰造極的文筆也寫不出我此刻的情緒,這份繾綣的愛。

    傅蔓身子一僵。

    江瑾言漆黑的眸子緊盯著身下的女人,眼中未明的情緒卻依舊可以讓人看出他此刻的緊張,箍著她的手掌微微有些緊張到發顫,這是他三十年來第一次緊張的等著別人的宣判。

    計劃卻永遠趕不上邊上,原本應是極富浪漫氣息的花海、葡萄美酒夜光杯、滿座賓客的祝福……

    現下,卻只有一張柔軟極具彈性的席夢思大床和兩顆緊貼的、年輕的、極具生命力的心。

    江瑾言嘆著氣起身,撈起她,兩人就著床沿干坐著。

    傅蔓半晌沒有回話,江瑾言勾著唇笑了笑,「傻瓜,傻了?」

    傅蔓這才回神瞧他,愣了愣,旋即對上他淡笑著的眼神小聲問道,「你確定是我嗎?」

    空蕩的臥室靜靜迴蕩著她小聲的疑問,江瑾言淡笑著微微點頭,傅蔓又追問:「你了解我嗎?我脾氣其實很差,一點不順心就會摔東西,我有起床氣,你不要被我外表矇騙了,其實我也很兇,也會跟一般女孩子一樣愛吃醋,所以……即使這樣你還是選擇我?」

    一連串機關槍連珠炮似的自我否定令江瑾言一愣,隨即攬著她擁進懷裡,接道:「即使你是一個一邊扣著腳丫子一邊吃東西的漢子,我也認了。」

    傅蔓怔了一會兒,怒斥:「江、瑾、言!你才扣腳漢子呢!」

    愛情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儘管在別人眼底一無是處,但在對方眼底,你永遠是天底下那個獨一無二、攝人心魂的磨、人、小、妖、精!

    門鈴聲突兀響起,江瑾言鬆開懷裡的小女人起身去開門。

    鄧嘉立修長身影屹立在門口,舉著暗青色的小盒子,勾著唇角笑望著他:「喏,下次這麼重要的東西別放在沈公子身上。」

    江瑾言蹙眉:「怎麼是你?他人呢?」

    「跟你一樣,醋罈子打翻了。」鄧嘉立笑道。

    江瑾言笑著往他腳肚子狠踹過去,「滾犢子。」

    鄧嘉立瞧著身後一道嬌俏的人影,眼神曖昧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蕩,衝著身後的人喊道:「嫂子,have a good night。」

    傅蔓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去,江瑾言「啪----」的關上門,回過身,瞧見某人赤腳站在地板上,光潔的腳趾可愛的曲著,驀然斂了神色,沉聲道:「去把鞋子穿上。」

    「哦。」傅蔓轉身慢悠悠的找拖鞋。

    江瑾言嘆氣直接疾步過去打橫抱起她,「算了,明天去看看換個地暖。」

    傅蔓心頭一暖,她快被慣出毛病來了,比如----

    她剛剛故意不穿鞋走出來。

    身子再次沾上那張大床,兩人極盡纏綿,江瑾言俯身低頭一顆一顆咬下她胸前的鈕扣,飽滿挺立呼之欲出,他紅著雙眼驀然握住輕輕揉捏著,指尖撥弄著頂端挺立的嬌嫩,傅蔓低呼嚶嚀出聲,江瑾言倏然低頭含住,舌尖靈活逗弄著。

    傅蔓心情漸漸有些飄蕩起來,身子被他架住,雙腿被打開,他沉身擠入,灼熱緊緊抵著她的,傅蔓最後的理智還是被吞噬了,濕滑異物入侵,心頭一凜,下意識往身後縮去欲退,卻被他扣著肩膀壓住動彈不得,溫熱的雙唇抵在她的耳側喃喃道:「讓我進去,嗯?」

    傅蔓迷濛著雙眼看他上身赤*裸,小麥色肌膚滑膩無比,素手探上去,卻被人攫住:「先讓我進去,乖。」

    話音剛落,他微微眯眼,腰身一挺,異物入侵的漲痛感令她不適,低喊著要他離開,江瑾言忍著不敢隨意亂動,啞聲哄道:「疼?」

    傅蔓委屈的點點頭,「很疼。」

    江瑾言隱忍的汗水順著輪廓慢慢滴落,無奈的勾著唇角笑了笑:「我也疼,我們一起疼。」

    說完便只堪堪沉腰緩緩動了兩下,傅蔓低呼出聲:「混蛋……」

    江瑾言盯著她的眸子愈漸深邃,勾著嘴角低聲哄道:「叫哥哥。」

    傅蔓憋著笑,軟著嗓子喊道:「叔叔……」

    江瑾言眉眼彎彎眸底帶笑重重的挺動兩下,威脅道:「叫、哥、哥!」

    傅蔓被他磨的有些難耐,憋著氣喊了聲:「哥哥!」

    某人心滿意足。

    ***

    皇城。

    沈君成黑著臉盯著對面的小女人,聲音冰冷,全然失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葉、思!過來!」

    葉思只作未聞,挽著身側男人的手。

    沈公子負有京都「第一小受」的美貌,「傾城傾國」。對面金髮碧眼的男人樣貌雖俊,卻敵不過他,就連氣場也不及他的一半,男人狐疑的側頭問葉思:「思思,這是誰?」

    沈公子頓時氣炸,思思?……什麼玩意兒,思思是你叫的?

    葉思嫣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噢,鄰居家的哥哥。」

    鄰家哥哥----

    什麼玩意兒,沈君成臉色頓黑,強忍著怒意眼眸依舊帶笑:「恩,從小一起睡到大的鄰家哥哥。」

    男人一怔隨即邪魅的一笑,葉思氣的漲紅了臉,怒道:「沈君成!」

    沈君成只昂著頭冷笑著睨了他們一眼。

    對面的男人隨即緊了緊葉思的腰肢,一字一字緩緩道:「douchbag!」

    喲,原來是個ABC。

    沈君成沉眸,葉思忙拉著身側的男人往外走去,「走吧,我先送你回酒店。」

    男人笑了笑,越發肆意的攬著她的腰大搖大擺的往門外走去。

    突的,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拽住了她,葉思頭也不回,冷冷道:「沈君成,放手!」

    「不要走。」低沉的嗓音。

    蠻橫跋扈、瀟灑不羈的沈公子何時這麼低聲下氣過?強壓著心底的怒氣跟酸澀低著頭求她不要走。

    葉思冷笑一聲:「沈君成,你又玩什麼?耍我很好玩是嗎?放手!我最後說一遍!」

    沈君成又緊了緊箍著她的手腕,眸光陰冷:「想得美,放你去跟這個男人開房?」

    「滾!」葉思狠啐了一口,隨即又自嘲的冷笑道:「我不纏著你了,我再也不纏著你了,我錯了,姐夫。」

    一句「姐夫」氣氛徹底冷了下去,葉思狠狠對著他增光發亮的皮鞋一腳踩了下去,尖銳的細高跟直直對上他的大腳趾,沈君成疼的呲牙咧嘴起來,葉思忙拉著那男人跑了出去。

    夜場有服務員見狀追了過來問道:「沈先生,沒事吧?」

    沈君成抬眸間就瞧不見那對人影,氣的直跳腳,顧不了那麼多,忙追了出去。

    夜色幽深,霓虹閃爍的城市此刻卻已沉寂,寂靜的長街上只余幾聲急促的腳步聲。

    「查到了,他們在君蘭酒店。」

    沈君成氣急,抬腳就踹向邊上的電線桿子。頓時疼的低呼出聲。

    啊----

    剛好是被葉思踩中的那隻。

    車子飛速駛在車道上,司機是沈家的老司機了,心裡跟明鏡似地,此刻不敢看沈君成的表情,這少爺平時嘻嘻哈哈、嬉皮笑臉沒個正行,從小到大,沒見他真的發過火,只是一碰上葉家那三小姐的事便總是被氣的跳腳。第一次發火,是葉三小姐小時候跟人打架被人打落了一顆門牙,那次要不是老爺子攔著少爺差點把對方的胳膊給卸下來。第二次,便是葉三小姐收到第一封情書的時候,少爺面上雖不說,但回家立馬把她送給他的東西統統扔了,兩人的關係總是漸行漸遠、忽遠忽近,也許就像老夫人說的,也許這世上能治少爺的只有葉家的三小姐了。

    「少爺,其實三小姐就是任性,做事兒什麼的有分寸,您先別擔心。」司機踟躕了片刻說道。

    沈君成冷冷道:「誰說我擔心她了?」

    司機乾笑兩聲,「呵呵……」

    沈君成心裡一陣煩躁,怒道:「開快點!!!」

    車子在君蘭酒店門口停下,沈君成剛下車就瞧見他送給葉思那輛騷包的SUV,與此同時,收到鄧嘉立的簡訊。

    「在608,記住女孩子是哪來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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