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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4:06 作者: 耳東兔子
    江淮掃了他一眼,「你嫂子回來了,帶同同出去吃飯了。」

    江瑾言眸子沉了沉,輕嗯了聲。

    江敏州已快是上壽之年,明年便滿90,京都一直有個風俗便是60歲以上的大壽辦九不辦十,也就是每逢69、79、89、的時候做壽而不是70、80、90這個湊整的年齡。今年才剛入年關,家裡便已經開始在張羅了,老人的意思不要太鋪張浪費正好可以響應兒子的政策。

    「蔓蔓,爺爺12月辦90大壽,到時候你跟著瑾言一起來吧。」江敏州笑著邀請道。

    傅蔓嬌羞的點點頭,甜甜的應了聲:「好的,爺爺。」

    桌下,傅蔓伸手欲捏江瑾言,卻找不到一塊多餘的肉可以捏,雙手摸索了片刻都沒找到,某人突然握住她的雙手食指緊扣,低笑著在她耳邊哄道:「別急,回家給你摸個夠,嗯,脫光了。」

    傅蔓面色cháo紅的一拍他,坐直身子,回家再慢慢跟他算。

    兩人的互動全數落進桌上眾人的眼裡,江敏州越看這姑娘心底越歡喜,比老沈家那兩閨女靠譜多了,這要是趕緊把事兒辦了,來年生個大胖小子,此生他可真無憾事了,也能安心去見老婆子吧。

    但轉念一想到,試探著問道:「蔓蔓,喜歡京都嗎?」

    傅蔓一愣,笑著答道:「喜歡。」

    江敏州趁勢追問:「那有沒有想過以後留在京都啊?瑾言公司總部在這邊,他一個大老闆來回兩頭跑多不方便吶,以後有了孩子教育也是個問題,離家也近,有什麼問題還能相互照應著……」

    還不待他說完就被江瑾言打斷:「爺爺。」

    江敏州神色黯淡下去,撇了撇嘴,此刻的表情像極了江季同買不到好玩的玩具時的樣子,傅蔓聽著雲裡霧裡,其實她沒想那麼長遠,見著爺爺這樣,於心不忍:「呵呵……看瑾言吧……」

    江瑾言詫異的望著她。

    吃完飯,傅蔓又陪著老爺子下了盤棋,輸的慘不忍睹,看著老爺子樂呵卻也高興,天色漸晚,兩人準備回家,一道稚嫩的童音傳來,「二叔!」隨即一道小小的人影撞進江瑾言的懷抱,「二叔二叔!你好久沒回來了。」

    江瑾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指了指邊上的傅蔓:「同同,喊人。」

    江季同笑的裂開了嘴,缺了半顆門牙的衝著傅蔓傻笑:「漂亮姐姐,你也在啊!」

    江瑾言一敲他的小腦袋:「瞎喊,叫阿姨。」

    江季同不服氣,「明明就比我大不了多少。」

    撲哧----

    傅蔓笑出聲,江瑾言沉聲道:「胡說,這是二叔的女朋友,你就喊二嬸吧,以後省的改口了。」

    江季同其實對這漂亮姐姐充滿了好感,溫柔親和力高好像和媽媽一樣……一聽這麼說,撅著小嘴喃喃道:「騙人!阿姨明明看上比二叔小好多!」

    傅蔓憋著笑,江瑾言徹底黑了臉。

    傅蔓這才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淡笑著望著他們,江瑾言沖她淡淡的點點頭,「嫂子。」

    女子神色一滯,隨即輕笑,「瑾言,你女朋友?」

    江瑾言更加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點頭:「恩。」隨即沖傅蔓說:「蔓蔓,叫嫂子。」

    傅蔓乖順的喊了聲嫂子。

    ***

    兩人剛剛回家,江瑾言就抱著她往臥室走去,傅蔓掙扎著要下來,他紋絲不動,輕輕將她拋上床,身子覆上去,手腳利落開始脫她的衣服,傅蔓掙扎的推他,邊往床頭退去邊憤憤道:「爺爺九十大壽,如果他不親自邀請我,你是不是不準備告訴我?恩?」

    江瑾言衣衫退到一半,頓覺好笑,「現在才九月末,十月份的事還沒搞定,我哪裡管得了那麼遠。」

    傅蔓不信,「哼,誰知道,說,想帶哪個小妖精去?」

    江瑾言一口含住她胸前飽滿的挺立,「當然是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傅蔓心滿意足,頓覺不對又推了推他的頭,「不過,十月份有什麼事嗎?」

    江瑾言雙眼猩紅從她胸前抬起頭,唇角揚起一抹弧度道:「當然是把你變成我合法的同居室友。」

    ☆、第四十四章

    江瑾言雙眼猩紅從她胸前抬起頭,唇角揚起一抹弧度道:「當然是把你變成我合法的同居室友。」

    話音剛落,低頭含住胸前的柔軟,長腿沉身擠入她白嫩的兩腿之間,灼熱緊抵著她,啞聲哄慰道:"乖,讓我進去。"

    傅蔓縮著身子往後退去,"不要。"

    江瑾言眸子漸紅,溫熱的大掌緊扣著她的雙手壓在頭頂,盯著她緊皺的眉心,心頭柔軟,"還疼嘛?"傅蔓連連點頭,"疼死了。"

    江瑾言長嘆一聲,漸漸鬆開對她鉗制,低頭在她唇邊輕啄了口,道:"嗯,那我不碰你。"

    傅蔓兩眼水汪汪的盯著他,可憐兮兮的抿唇問道:"要不要……我用手幫你?"

    江瑾言撲哧笑出聲,輕撫著她的頭頂,湊進她耳邊低聲道:"我看起來那麼饑渴?"

    傅蔓頓時漲紅了臉,勾著嘴角認真的點了點頭,江瑾言一怔,旋即拍了拍她的小臉轉身往浴室走去。

    傅蔓躺在床上,如墨般長發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月光如水般鋪灑在床沿,聽著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心中頓覺充斥滿滿的幸福。

    待他洗完澡出來,床上的女人已沉沉睡去,真絲睡衣細帶滑落至雪白的肩下,前襟大開,若隱若現的弧度引人入勝,雪白的綢絲被子一角已垂掛在冰涼的地板上,只堪堪遮到腰際,瞧的江瑾言喉間陣陣發緊,走上前替她蓋好被子後又黑著臉轉身進了浴室。

    午夜十分,夜幕漆黑無邊,昏暗的書房只亮一盞壁燈,江瑾言現在已正式加入合夥公司,手頭的企劃案多的數不清,醫院那邊每天都會如實跟他匯報進展,近日算是最忙的時候,男人頂著半乾的頭髮,額前的劉海柔順的貼著,勾著唇若有所思的盯著手指間的銀色小圓環,即使在黑夜中也依舊星光熠熠、閃閃發亮。

    "哥,明天出來聚聚?回來這麼久了,哥兒幾個還沒聚過吧?"沈公子叼著煙說道。

    江瑾言嗯了聲,欲掐斷電話,卻聽見他又說:"哎--,帶嫂子一起來吧。"

    江瑾言瞳孔一緊,面無表情說道:"沈君成,趁早打消你腦子裡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沈君成忙窘迫解釋道:"天地良心啊,我沒有,我發誓,我要是打嫂子主意,我就……"

    "嗯?"江瑾言勾唇。

    "我就一輩子不舉!"沈君成咬了咬牙。

    "喔,你舉過?"

    "……"

    ***

    翌日,傅蔓陪著鍾遠山說話,鍾易寧不知何時進了來,鍾遠山瞧他一眼,又舊事重提,"你趁早跟簡彤把婚事辦了,在這麼拖下去,孩子出生變成黑戶了。"

    傅蔓削蘋果的手一僵,鍾易寧目光灼灼的盯著傅蔓,良久才應到:"我有分寸。"

    鍾遠山冷哼一聲,"你要有分寸就不會鬧成現在這樣……"還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傅蔓忙上前撫著他的胸口道:"您先別激動,慢慢說。"

    鍾易寧只深深瞧她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傅蔓撫順鍾遠山的心情走了出去。

    寂靜冷清的長廊上,鍾易寧修長的身影靠著牆壁,指間夾著點點星光在昏暗森冷的走廊上閃爍,傅蔓瞧著他清瘦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驕傲、桀驁不馴的男人可憐,孤寂。

    她緩步踱過去,高跟鞋著地發出清脆的回音,鍾易寧回身望進她眼裡,這雙澄澈清明的雙眼曾在無數個夜裡點亮他陰暗的內心,猶如暗夜精靈。

    "哥,……"

    還不待她說完便被他冷笑著打斷:"夠了,不用一遍又一遍提醒我我們的身份。"

    你知道你這句哥意味著什麼嗎?如果你知道你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你是否會厭惡我們曾經的關係?如果我當年不用那種方式將你推開,如果我當年成熟一點,也終究改變不了我們最終的關係,何必讓你跟我一起白費力氣?所以,是我自己選的路,是我自己用這種方式斷送了我們最後的可能,就像爸說的,即使跪著也得走完,就算爬也要爬到終點。

    傅蔓身子一滯,定定的望著他,不語,昏暗的長廊只餘一絲微弱漏進的日光,她看見他雙眸暗沉,帶著抹無力,"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傅蔓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點點頭轉身欲走,卻被身後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道拽進壞里,鍾易寧擁著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緩緩開口,"對不起,不該凶你。"

    傅蔓僵立在原地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僵持之際又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傳來,"我是一名軍人,我的任務是保護國家、保護人民,任何情況下,永不叛國,永不叛黨和人民,在國家安全和人民利益面前,我沒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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