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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4:06 作者: 耳東兔子
    江瑾言含弄著她嬌艷的唇瓣更加用力的吮吸了下,「恩,我知道。」

    其實傅蔓覺得很奇怪,最近江瑾言很老實,以前這時候早就擦槍走火舉槍欲入、任她怎麼掙扎都停不下來,現在除了親親抱抱他手都不亂動,人都說,如果一個男人對你沒有原始欲*望,要麼這個男人不*舉,要麼就是你沒有魅力。 那麼,他明顯不是前者,只能是後者?

    果然,過了一會兒,江瑾言鬆開緊箍著她的腰肢,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走吧,先吃飯。」

    她黯然的垂下頭,輕點。

    ***

    餐廳環境很優雅,小提琴音靜靜流淌,出來迎接的是餐廳的經理,「江少,請往這邊走。」

    江瑾言微微一頷首攬著她步入走廊深處,雅間很別致靜悠,他替她拉開椅子,自己就著她身側坐了下來,經理一邊招呼著服務員上菜一邊解釋道:「三少跟他夫人就在隔壁雅間,要不要讓他過來?」

    這話在傅蔓耳里聽來便是,三少也在隔壁用膳要讓他過來給您請個安麼?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使勁兒憋著……

    江瑾言挑眉:「江辰?」

    經理點頭,額上微微冒著汗有些忐忑不安:「今天是他們結婚一個月紀念日,三少包了二樓的場子,您今天突然過來又怕在一樓不習慣,我就只好擅自做主放行。」

    江瑾言頷首,「嗯,我知道了,等會我會跟他說的。」

    房間只剩下兩人,江瑾言一把抱起她放到自己腿上,頭埋進她的頸窩處低喃:「剛剛笑什麼?」

    傅蔓怔了怔隨即四處閃躲著他噴灑的熱氣,笑道:「沒有,就是覺得你好太子爺……」

    江瑾言淡淡的勾著嘴角:「那爺賞你個太子妃噹噹?……」

    傅蔓還未作答,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頭打開,一道悅耳的女生傳來:「蔓蔓!」隨即怔在門口,忙回過頭埋進江辰的胸前,「對不起,你們繼續。」

    傅蔓面對面跨坐在江瑾言腿上,兩條白嫩嫩的長腿堪堪的搭在他的身上,江瑾言埋在她胸前……這,連江辰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果然萬年不開葷的男人開起葷來真是如狼似虎。

    傅蔓漲紅著臉從他身上下來,江瑾言蹙著眉,聲音低沉:「阿辰,同同進我房間都會敲門,結了婚越來越不著調?」

    傅蔓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別說了……」

    季姿搶在江辰之前道了歉:「不好意思,二哥,是我聽見蔓蔓來了太激動了,一時忘記了。」

    氣氛一時之間竟有些尷尬,傅蔓忙上前拉過她,「沒事沒事,進來一起吃吧?」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季姿的個性本也就灑脫,剛剛的一點尷尬和不愉快瞬間煙消雲散,嘻嘻哈哈說著笑,氣氛總算回暖,飯局吃到一半,傅蔓跟季姿兩人一起上了趟洗手間,季姿拽著她直追問,「快告訴我快告訴我,你們到哪兒了?全壘打了?」

    傅蔓淡淡掃了她一眼,一臉你很八卦的表情,季姿不以為然,「切,這有什麼好保密的,我告訴你,現在婚前驗身很重要,萬一要是個不舉或者X冷淡,你後半輩子就吃苦咯……」

    傅蔓對著鏡子理碎發的手一怔,尷尬一閃即逝,斜睨了她一眼,「然後呢?」

    季姿將裹胸蓬蓬裙洋裝往上提了提,一條幽深的事業線展露無疑,傅蔓不由的低頭瞧了眼自己的白色襯衫,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蕩,季姿又攏了攏曲卷的頭髮,道:「我跟你講認真的,你們到哪兒了?」

    傅蔓回神,略有些不自然:「二壘吧。」

    季姿詫異的轉頭望著她,隨即捏了捏她臉上白嫩的皮膚,連連嘖舌:「嘖嘖……這麼好吃一塊肉他都忍得住?……我得重新審視一下他的能力了!」

    傅蔓眼神微微一閃爍,清了清嗓子:「咳咳……江辰親你的時候會不會親到一半停下來?」

    「停?怎麼可能,他只會折騰的我求饒喊停。」季姿音量頓時拔高,「別告訴我你們家江局長會停下來。」

    傅蔓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眼,季姿明了忙湊近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教你一招,咳……那什麼內衣店不是有什麼情趣內衣,制服誘惑之類的,他要是還中途停下來,絕對……他絕對有問題!」

    江辰舉杯敬他,聲音清冷:「哥,想幫嫂子樹威信我理解,但沒必要下到我們兩身上吧,季子除了性格衝動一點,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江瑾言輕抿了一口,漆黑深邃的雙眸對上他的:「她這衝動的性子總有一天會吃虧,十個季

    長風都不夠給她善後的。」

    「沒有季長風還有我。」 江辰點點頭,突然又覺不對,話鋒一轉,「輪不到季長風,我女人我自己會管,當初不知道怎麼了跟著了魔似地差點就錯過她了,所以,哥,我要謝謝你!敬你!」

    江瑾言承受他的謝意,一仰頭被子裡餘下的酒盡數灌進嘴裡,江辰這才想起:「你胃能喝酒麼?」

    他罷罷手,「不礙事。」

    兩個女人回席,話題自然又回到她們身上,一頓飯吃下來倒也愉快,江辰攜著季姿回家,江瑾言則帶著傅蔓先去醫院看了下情況,鍾遠山似乎心情很好,主治醫生擬定了最新的計劃跟方案,猶如大海上的一根浮木。

    ***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傅蔓在車上昏昏欲睡,江瑾言抱著她上了樓,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捏著她小巧的腳褪去鞋子,又替她輕輕蓋上被子。隨後自己進浴室洗澡換衣服,拿出乾淨的毯子和枕頭往客房走去。

    傅蔓是在他洗澡的時候醒過來的,黑暗中,她隱隱可以看見一道人影抱著被子往門口走去,她暗自一咬唇,低啞著嗓子出聲:「你去哪裡?」

    江瑾言腳步一滯,回過身子放下東西走到床邊,俯身啄了一口她的唇邊,「醒了?」

    傅蔓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委屈的望著他,如墨般的黑絲長發披散在潔白的枕邊,樣子嬌媚又可憐,「你不在這裡睡?」

    江瑾言失笑,「你這是在邀請我?」

    傅蔓面露羞赧的低下頭,臉色漲紅,江瑾言低聲哄著她,「我想等你完完全全、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而不是一時的感動、衝動,我想要的是完整的你,懂嗎?」

    傅蔓將頭埋在胸前低低的應了聲,「哦。」

    黑洞洞的夜,有人俯在你耳邊說著動人、纏綿的情話,不,這不是情話,是衷腸,心底最真實的感受,想要守護這份愛情,想要跟你一直走下去,如在鋼索上小心的行走,走完這段相互試探摸索的時期,是否終將行走在康莊大道上?

    江瑾言瞧著她偷偷送一口氣,心頭有些緊,便知她還沒做好準備。替她掖了掖被子,低聲道:「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時至現在,江瑾言已經整整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只在車上微微眯了半個小時,他卻還是鑽進了書房打開剛剛收到的關於癌症治療的最新方案以及相關消息,昏暗的書房只亮著一盞壁燈,筆記本泛著藍光,男人指尖窸窸窣窣翻著資料,黑咖啡的余香在空氣中蔓延。他修養好教養高對人謙謙有禮卻對你極盡溫柔,這樣一個男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閃閃發光的,他卻願意為你斂起光芒阻擋這光怪陸離、紛擾繁雜的世界,讓你在他的世界裡肆意跋扈、嬌蠻任性、無法無天,這樣一個男人,你捨得錯過嗎?

    傅蔓輕輕倚靠在書房門口的牆壁上,牆面冰涼,但她心底卻是暖的,連心底那最後的一絲不確定都消除了……

    翌日清晨,江瑾言伏案醒來,肩上披著薄薄的毯子,起身往外頭走去,傅蔓圍著圍裙在廚房忙忙碌碌、進進出出,見他出來,微微一笑,「你起來啦?快去洗臉,可以吃早餐啦。」

    他斜倚著廚房的推拉門笑望她,等她自己乖乖走過來給了一個綿長繾綣的法式舌*吻。

    心滿意足後鬆開她,「恩,吃完陪你去趟醫院,等會我去趟嘉立的公司晚上等我回來接你。」

    傅蔓笑了笑:「等會我們去趟超市,晚飯自己做吧,別老在外面吃,順便……我送你個禮物。」

    他眉眼彎彎的笑望著她:「好。」

    跟你在一起,怎麼都好。

    鍾遠山氣色紅潤挺好,傅雪茹也跟著高興,治療方案大致就這麼定下了,兩人陪著他們說了會兒話鍾遠山便打發他們走了,「行了行了,該忙什麼都忙什麼去,整天往醫院跑,別耽誤了正事。」

    傅蔓道:「我能忙什麼呀,我反正也沒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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