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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4:06 作者: 耳東兔子
    傅蔓失措的搖搖頭,「江瑾言,我……」

    「二叔!」一道稚嫩的童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沈君成站在門口無力的撓了撓腦袋。

    傅蔓看著這虎頭虎腦的小孩朝江瑾言蹦去,「二叔,你不乖。偷偷喝酒,生病也活該!」

    隨後又看見身後僵立著的傅蔓,尖著嗓子問道:「二叔,這漂亮姐姐是誰呀?」

    「你好,小朋友,我是你二叔的女……」

    「她是你三嬸的好朋友。」江瑾言不經意的瞥了她一眼,出聲打斷。

    傅蔓怔了怔,喃喃道:「喔對,是你三嬸的閨蜜,呵呵……你們聊我先走了。」她快速斂起眼角的情緒,疾步朝門外走去。

    行至門口,肩上被人猛然一拍,她欣喜的回頭,卻對上嬉皮笑臉的沈君成,心頭驟然落空,烈日炎炎卻怎麼都照不進她心裡,「有事?」

    沈君成憨實的撓了撓後腦,「你去哪兒?我送你。」

    傅蔓確實不認路,輕聲道謝,轉身上了車。

    沈君成將車裡的音樂調大,湊著她耳邊喊道,「要不要帶你去逛逛,來京里不出去玩兒可不行。」

    傅蔓罷了罷手拒絕。震耳欲聾的音樂確實把她震的夠嗆,抬手關掉,「耳鳴,謝謝。」

    沈君成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傅蔓雙眸盯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能說說昨晚上的事麼?」

    沈君成大意的罷了罷手,「唉----這事兒啊其實說起來就那麼回事,關鍵在於你信不信我哥,你不信他我們說什麼都沒用。」

    傅蔓低頭撥弄著盈亮透明的指甲,「信和不信有什麼區別,問題是他現在似乎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善變?」

    沈君成側頭瞧了她一眼,「哪有你們女人善變?你自個兒好好回憶回憶頭天晚上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或者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傅蔓狐疑,「我頭天喝醉了呀,能做什麼?」隨即瞠目結舌的瞪著沈君成,恍然大悟狀。

    沈君成勾唇笑了笑,「想到什麼了,說來聽聽?」

    傅蔓面色cháo紅,羞赧的別過頭,脫口而出:「難道我把他上了?」

    噗----

    「小姐,腦子忘家裡了?你要把他上了他還能這副德行?指不定偷著樂呢!」沈君成無語。

    傅蔓實在想不出來,晃了晃腦袋,沈君成一拍她光潔的腦門兒,「你有沒有說過他是擋箭牌?鍾易寧的擋箭牌?」

    傅蔓差點一口氣噎住沒提上來,「我說的?」

    「應該是,不說這些了,第一次來京都,爺帶你玩兒,三包一條龍服務。」沈君成泊好車拉著她下車鑽進這附近有名的小吃一條街。

    傅蔓看著摩肩接踵的行人,嘴角微微抽搐。

    沈君成一邊往嘴裡塞烤串,一邊說道,「說實話,你跟鍾易寧這關係,作為男人擱誰身上誰都不慡,就昨天吧,還在花園裡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我哥那眼睛都瞧綠了。」

    「他自己還不是幫女人拼酒去了。」傅蔓尷尬的咳了一聲。

    沈君成揮了揮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蔓蹙著眉往嘴裡送了口冰激淋,咬著勺子盯著沈君成,沈公子被她瞧的心裡發毛,顫著嗓子道,「盯著我幹什麼呀?是不是覺得爺特帥?早幹嘛去了?不過我哥也不錯,雖比我差那麼點,配你也足夠了。」

    傅蔓被他逗得發笑,憋著嘴角道:「謝謝你,沈公子。」

    沈君成吊兒郎當慣了,第一次聽人一本正經跟他道謝反倒不習慣起來了,明眸皓齒的沖他笑,如同蒲公英的飛絮拂過他的心頭。

    「甭謝,爺從小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不過都記日記本上,等爺死後給人瞧瞧爺這一生的豐功偉績。」

    兩人又徒步穿過了另一條街,日頭愈漸毒辣起來,傅蔓皮膚本就薄,太陽一曬就很容易通紅,沈君成見她可憐樣子跑進店裡給她買了把傘遞給她,「就你們姑娘家事多!麻煩!」

    突然,馬路對面衝過來一道纖麗的身影,上前猛推了傅蔓一把,她本沒注意那麼多,就直直朝地上載去,沈君成見狀忙去拉便被人倏然抱住身子,「她是誰?這個小妖精是誰?」

    傅蔓落地前手腕習慣掂了掂,掌心處便蹭破了皮,鮮血汨汨冒出,她痛的低呼出聲。

    沈君成心一驚,一把推開身上的八爪魚,忙扶起她,「你沒事吧?」

    傅蔓捂住不斷往外冒的血泡,搖了搖頭。

    葉思更是氣的大叫,「沈君成!你丫背著老娘找小三,看老娘不削了你!」說著便上前去拽他。

    沈君成陰沉著臉色回過身怒斥,「葉思,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你在一起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邊瞎嚷嚷?要不想死就趕緊給老子消失。」

    葉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其實纏了他那麼些年了,他最不耐煩的時候也最多不理她,從沒有吼過她,哽咽著喊道:「沈君成!你丫混蛋!」她喊完便捂著嘴哭著跑開。

    沈君成心裡一陣煩躁,一揮手嚷道:「看什麼看!沒看過情侶鬧分手啊,散了散了!」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剛剛的事兒攪和了,沈君成繞到附近的酒店替她上了要,便開著車栽她回了家。

    「沈公子,今天謝謝你,我想清楚了,這次換我等他。我跟鍾易寧的事兒我會處理好的。」

    沈君成咧嘴一笑,「嗯,我用一個秘密換你一個承諾行不?」

    傅蔓狐疑,卻還是點了點頭,「是什麼?」

    「林子姍是我哥的心理醫生,他們兩的關係也就是病人和醫生的關係,不過你放心我哥現在沒問題了,而且林子姍在等一個人,但不是我哥。但是我們都沒告訴她,那個人她是永遠等不到了。」

    傅蔓點點頭,眼波微動,一瞬即逝,最後淡定的問道,「嗯,你要什麼承諾。」

    「別告訴我哥,今天發生的事,我替她跟你道歉。」

    傅蔓會意,拍拍他的腦袋,「嗯,葉思挺可愛的,我不會跟你哥說的。」

    「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親媽:江局長快給大傢伙兒來句總結。

    江局長:啥時候吃肉?

    親媽:……

    ☆、31晉江獨家發表

    月空高照,月光皎潔如水,已快進入九月份了,夜晚的溫度愈加寒冷。

    傅蔓洗完澡,套上浴袍系上帶子,隨後又里里外外將家裡打掃了一遍,每擦過一個地方她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和脈搏,他那麼強勢的進入她的生活,將她一寸一寸抽絲剝繭,怎麼可以任由他徒然抽離。

    她環視了一圈,這才注意到房子的裝修,黑白底色,乾淨簡潔大方,每一處都很整潔。

    "嘩啦--"

    她拉開深棕色的更衣間大門,躍入眼前的就是一排排整齊的深色西裝,熨的服貼筆挺掛在架子上,傅蔓又一件一件重新將他整理一遍,當了那麼幾天的秘書,也了解他的生活習慣。比如早晨起來必定要喝一杯咖啡,不加糖;西服的顏色永遠只有一種,黑色;報紙只看財經版,所以他不知道湯唯等一乾女神。

    蹭破皮的掌心沾了水之後疼的發辣,她咬了咬唇,"嘶--"一聲,掉了層皮後又浸了水變的更是血肉模糊。

    之後,便接到鍾遠山的電話。

    "蔓蔓?"

    傅蔓握著電話的手一緊,觸碰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起來,鍾遠山心一沉,急迫追問:"怎麼了?"

    "沒,沒事。"傅蔓答。

    鍾遠山長嘆一聲,笑問:"在京都玩的開心麼?"

    傅蔓邊敷著傷口邊答:"您都知道?嗯,還行。"

    "我閨女被人拐跑了還不帶我關心一下?"鍾遠山佯怒,"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

    傅蔓怔了怔,"嗯,下次提前通知您。"

    許是累了,兩人聊著聊著傅蔓就有些困了,連連打著哈欠,鍾遠山聽出了其中的意思,臨掛電話前還叮囑了一句,"女孩子不比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一旦付出太多吃虧的總是女孩子。懂我的意思?"

    傅蔓雙眼皮都已開始打架,依稀可以聽明白他的意思,直白點說就是不要發生婚前性行為咯,可是,現在即使她想發生點什麼都無力吧?

    兩人又糙糙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

    最近幾日,傅蔓每天都煮點清粥小菜準時準點兒往醫院送去,江瑾言每天都是淡淡的看她來,淡淡的目送她離去。

    除了她,江季同也每天都在醫院陪著他,更奇怪的是,江母沒出現過,江首長也沒出現過。她沒敢往深了想,她心理在牴觸那種可能性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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