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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4:06 作者: 耳東兔子
江瑾言聽著她悶悶的聲音,將她輕攬進懷裡,低沉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你在擔心什麼?」
兩人在一起這段時間,她甚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那刻,她仿如抓住一根浮木,卻沒想過,這根浮木來自哪裡,終歸會回到屬於他的城市,她不想回江城,那麼他最後會在哪裡?她都沒想過這些異數。
昏暗的路燈下,兩道緊緊依偎的身影,她仰著小臉,眼底隱隱閃著某種希冀,問道:「你會不會留下來?留在青州?為了我。」
江瑾言低頭看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薄薄的,白白的,透著點點cháo紅,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密而實的睫毛微微顫著等著他的答案。
浮星流動夜晚,他低頭溫熱壓上去,唇瓣微張,含住她粉紅的雙唇,溫柔的輾轉纏綿,舌尖舔舐著她濕潤的唇瓣,隨即長舌探進她溫熱的壁腔,傅蔓怔了片刻後小嘴張了張,舌尖輕輕伸出,耳邊的喘息越來越粗重。
兩人吻了很久,月光見證了這個纏綿而又激情的吻。
「蔓蔓,我爸爸叫江淮。」江瑾言捧著她熱氣呼呼噴在她的臉上,輕聲道。
傅蔓黑瞳一緊,斂起了笑,被吻的紅腫的唇動了動,喃喃道:「江淮?是我知道的江淮?」
江瑾言點點頭。
傅蔓恍了恍神,「哦。」下一秒卻不是該說什麼。
江瑾言復又將她重拉回懷裡,在她唇畔輕啄了兩口,長舒了一口氣道:「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夫人壓力不要太大。」
傅蔓這才有些炸毛:「壓力不要太大?我膽兒小,先讓我消化幾天,重新審視一下我們的關係。」
江瑾言沉眸,緊了緊扣著她腰肢的手,「來不及了,你都拆封過了。」
「噗----」傅蔓幽怨的瞧了他一眼。
江瑾言勾了勾唇,「真幸運,能遇見你。」
***
同樣的夜色,繁星滿天,一輪彎月高懸在半空中,皎潔的月色直照進人心底,晚風涼慡。
醫院的病床上,簡彤臉色慘白的躺著,毫無生氣,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四處瀰漫著濃重的藥水味。簡安士連夜從部隊請了假趕了過去,平日裡的神氣儼然消失,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年。
「幸虧發現的及時,失血過多,好好調養吧,孩子已經保住了,但是她如果情緒不及時調整過來,這孩子想出生有點難。」
簡安士眼前頓時有些眩暈,雙手扶額,醫生嘆息著離去。
簡安士甩了甩頭,輕輕推開病房的門,看見床上瘦的脫了線的女兒,心中一陣抽緊,疾步走上前,痛心疾首道:「小彤,你不是在要自己的命,你是在要爸的命,你有沒有想過爸爸?你告訴爸爸,為什麼?」
一滴晶瑩的淚滴滑過她的側臉,簡彤微微張了張口:「爸……」
簡安士撫著她瘦骨嶙峋的雙手,道:「是不是跟易寧有關?他出軌了?爸每次問你,你不都說你們感情很好麼?」
簡彤淡淡搖了搖頭,喃喃道:「不關他的事,不關他的事……」
***
郊外的小木屋,樹影婆娑,這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男人交疊著雙手躺靠在椅背上,聽著底下的匯報。
「今晚上的行動臨時被取消了,他沒有去。按理說,我們這次部署很精密,不可能被他發現,除非我們這裡出了內賊。」
「不可能……」幾人紛紛搖頭。
卻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滑過靜謐的夜空,男人眸子倏地一緊,冷聲道,「誰的。」
無人應答,鈴聲越來越響,男人尋著聲源走去,腳步停在一人面前,沉聲道,「拿出來。」
那人面紅耳赤、顫著手掏出,「我…忘記上繳了,對不起……」
男人勾了勾嘴角,握著手機猛然砸向地面,發出一聲哀鳴後瞬間支離破碎不堪,冷聲道:「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任何通訊工具不允許帶回隊裡,你把我的話當兒旁風,還是你就是那個內賊?」
那人驚慌失措的搖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此時,有人從外頭走來,湊在鍾易寧耳畔說了一句,「簡彤自殺了。」
☆、27晉江獨家發表
鍾易寧眸子一緊,沉聲道,「解散。」便疾步朝外頭走去。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簡安士撐著手臂坐在床頭守著簡彤,瞧見他進來,眉目一橫,冷聲道:「你什麼情況?你告訴我小彤這樣跟你有沒有關係?」
鍾易寧陰鶩的眼神掃過床上骨節分明的女人,小腹微微凸起,那裡頭住著他的孩子,跟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簡安士起身朝他走去,臉色頹然,「我本就不同意你們兩,你性子玩世不恭,根本配不上我們小彤,要不要小彤執意……」
鍾易寧只勾唇,深邃的眸子望著他,淡淡道:「伯父,抱歉。」他自己都覺得他跟簡彤的關係很變態,簡彤似乎真的喜歡他喜歡的快瘋了。
這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讓那隻野狼逃走,這將意味著之前的努力都功虧一簣,對方必然會察覺,下次想收到消息怕沒那麼簡單了。頓時,身後響起一道微弱的聲響,「爸,我想易寧陪陪我。」
簡安士不悅的瞧了眼鍾易寧,回身安撫道,「嗯,爸在外面守著你!你們慢慢聊。」
腳步聲逐漸遠去,窗外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病房內靜謐無聲,鍾易寧慢慢朝她踱過去,此刻的心似乎平靜了些。
走到她床沿站定,深沉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冷冷開口,「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
簡彤嘴角扯出一抹蒼白的笑,緩緩點頭,「呵,我只是不明白這三年來你為什麼對我時好時壞。」
鍾易寧唇角一勾,低下頭:「男人的本性,你不懂?比如說有需要的時候。」
簡彤血色盡褪,喃喃道,「你不怕我告訴爸爸麼?」
鍾易寧俯身湊進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四周,低聲道:「喔?告訴他你當初是怎麼勾引我的?讓他看看他的女兒多流氓?多下賤?」
簡彤眼色頓時一緊,恐懼的看著這張俊逸的臉。卻在這時,鍾易寧電話響了起來。
「喂,易寧啊,你在醫院麼?」傅雪茹焦急的聲音傳進他耳朵里。
「嗯。」 鍾易寧掃了她一眼,點頭。
「簡彤沒事了吧?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你這幾天請個假好好陪陪她,你別瞎鬧了,這事兒趁早定下來,搞不好蔓蔓都趕你前頭了。」
鍾易寧神色一凝,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沉聲開口,「什麼意思?」
「喔,老鍾說蔓蔓找了個男朋友各方麵條件都很好,我還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
傅雪茹掛了電話後,瞧了眼邊上的鐘遠山,嘆氣道:「老鍾,你確定要這樣?本來我挺喜歡簡彤這孩子的,可是能做出這麼極端的事,這女孩子要麼有點神經病,要麼心思肯定不簡單。我怕易寧會吃虧啊。」
鍾遠山折好報紙拿下老花鏡,將她攬進懷裡,道:「我兒子我還能比你不心疼?他自個兒選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完,不然老鍾家的臉往哪兒擱。」
傅雪茹倚著他懷裡,唉聲嘆氣,「這幫熊孩子,沒一個省心。」
鍾遠山笑了笑,「好了,睡吧,凡事都有我呢,易寧雖然性子桀驁不馴,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許是我從小把他慣壞了。」
轉眼便到了周二。
傅蔓起了大早,翻遍了衣櫃也沒有合適的衣服,都是一套套筆挺的正裝。江瑾言敲門的時候她還套著大大的睡衣,一臉愁苦。
江瑾言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口,眉眼彎彎嘴角帶著笑的盯著她瞧。
「這麼早?」傅蔓轉身往裡走去。
江瑾言躋身進入,隨後一把拽著她的手將她抵在牆上,細細密密的吻悉數落下,啞聲道:「早安。」
「早……安!」隨後她又掙扎了片刻,緊閉著唇不讓他進入,「沒刷牙。」
他不管不顧撬開她的貝齒,舌尖探了進去,「沒事,我不嫌棄。」
說完又重重的吻了下去,進攻激烈。
良久,他才放開她,打橫抱起她往臥室走去將她放在床上,道,「趕緊換衣服吧。我在外頭等你。」
傅蔓點點頭,看著他清明的雙眸,心頭一暖,他很尊重她。
看著他筆挺的背影往外走去,她忙甩了甩頭,甩走那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