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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4:06 作者: 耳東兔子
"江局長,我看秘書小姐應該是中暑,我們這兒有土方法很靈,一會兒就沒事了。"
江瑾言狐疑的蹙著眉,他不怎麼中暑,更不知道他口中的土方法。
小劉徵詢了傅蔓同意後便喊人端來一碗水,食指和中指微曲著蘸了些,甩了甩,道:"秘書小姐,你忍著些啊,有些疼。"
說完便叫護工按著她的手,對著她的脖子狠扭了一把,脖頸處頓時泛起點點紅,重複了幾次之後,脖子上便出現一道青紫的條子。
傅蔓緊咬著下唇不發出一絲聲音,不過,確實好了很多,胸悶的感覺漸漸淡去,大腦清醒了些,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好了,喝點水,等會就沒事了,秘書小姐 ,你先休息一下。"小劉收工拍了拍手,心道,城裡來的姑娘皮膚也是滑嫩的緊。
傅蔓道謝,這方法確實管用。
江瑾言緊了緊雙手,走上前,打橫抱起她,傅蔓嚇的忙要下去,"我沒事了!"
江瑾言置若罔聞,看了眼她白皙脖頸上被別的男人弄出來的青紫,強壓下心底那股不悅,道,"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
他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懷裡,傅蔓掙扎無果,道,"這麼多人看著呢!"
江瑾言心一頓,眼底帶著抹戲謔道,"那人少是不是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嗯,賓館應該沒什麼人。"
傅蔓頓時紅了臉,怒道,"衣冠禽獸!"
***
江瑾言一路抱著她回了賓館,身子很軟,柔弱無骨,小心將她放到床上,替她掖上被子,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冷清,道,"休息一會兒吧,這邊的事交給我。"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傅蔓紅著臉道歉,腦海中想到他剛剛的話,略有些尷尬。
江瑾言沉眸看著她,她躺在床上 ,烏黑的頭髮散亂在白色的枕頭上,小臉微翹著,嫣紅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一顰一笑似乎都在牽動著他某根沉寂已久的心弦,眼底的情緒微起,猛然俯□含住她的雙唇,肆意舔舐著。
傅蔓被突如其來的溫熱攪亂了心扉,掙扎著要推開他,江瑾言絲毫不給她機會,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霸道的長舌長驅直入直抵喉心,她被迫微仰著頭承受著他綿長的親吻。
"江…瑾…言……"傅蔓掙扎著嗚咽了兩聲,剩下支離破碎的字眼被他全數含進嘴裡。
他一觸上這抹柔軟的甜膩便再也停不下來,他勾著眸微微離開了些距離,笑望著她,"你勾引我。"
傅蔓心裡一急,"我沒有……"
他復又含住她欲爭辯的小嘴,狠狠的唆著那一絲甜膩,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堅*硬的舌尖緊抵著她的貝齒再次逼迫她打開、承受他霸道的吻。
傅蔓胡亂扭動著身子要推開他,卻不料,江瑾言一個翻身將她牢牢壓在身下,結實的長腿夾著她的,灼熱的氣息緊貼著她,令她動彈不得,傅蔓急紅了眼,"江瑾言,放開!"
江瑾言輕啄了她的唇瓣會兒,旋即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啞聲道,"別鬧,就一會兒。"
溫熱的唇瓣包著她的,身子微微一顫,江瑾言勾唇一笑,復又啄了幾口,道,"這麼敏感?"
傅蔓面露羞赧,眼底已染上濃濃的濕意,順著她的雙頰側滑到耳際,埋首在她頸窩的江瑾言頓覺絲絲涼意侵襲著他,如夢初醒,似乎嚇到她了。
江瑾言不動聲色的起身,盯著她瑩滿淚滴的雙眼良久,已然恢復之前的冷靜,道,"你好好休息吧。"便轉身出了去。
☆、第十九章
房間內窗簾被拉的緊實,透著一絲微弱的光,傅蔓睡了一會兒便再也睡不著了,輾轉著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腦中又浮現了剛剛江瑾言離去的場景,猛然煩躁地甩了甩頭,意欲將這些惱人的心緒拋諸腦後。
傅蔓遲凝了片刻後掀被下床,在衛生間掬了捧水抹了把臉便往門外走去,才剛走出房門口,便看見王鎮長身邊的秘書小劉站在她門口躊躇踱步,傅蔓狐疑的蹙著眉,喊道:「小劉?」
小劉驚詫的轉過身,喊出聲:「秘書小姐。」他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樣子憨實,旋即從背後朝她伸出手,小小且烏黑的瓶子躺在他寬厚粗糙的手掌中,嗓子粗噶:「這是我們這兒的解暑藥,喝下去就保管你沒事兒,晚上鎮長在酒樓里設了飯局,替你和江局長接風洗塵。」
傅蔓淡笑著接過,道謝,「謝謝你,小劉。」
此刻的小劉被她明亮的容顏迷濛的心,竟失態捏著小瓶子死死不撒手,傅蔓奪又奪不過,被他瞧紅了臉,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咳。」
卻不料,兩人之間突兀橫插*入只手臂一把奪過藥瓶子,傳來一道清淡的男音,「謝謝你這麼關心我的秘書。」
小劉立時清醒過來,見著江瑾言站在她的身側將她護在身後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些清明,都說城裡長的好看的姑娘都被包養了,眼色漸漸黯淡下去,面如土灰,卻掩蓋不了心中覺得兩人確實很配的事實,終究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便轉身離去。
傅蔓盯著小劉沮喪的背影凝視了半晌,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猛然往房內拖去,心驚咋呼了聲,四周俱是她的回聲。
江瑾言一把將她拖拽進房內,單手扣上門反手將她抵上門背後,筆直的背脊抵上冰涼的門板,絲絲涼意直沁心底,他沉沉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半晌,嘴唇緊抿絲毫沒有開口的跡象,傅蔓被他瞧的心悸,瞠目結舌道,「你你……幹什麼……」
江瑾言漆黑的雙眼深不可探,只微微勾了勾唇角,便低下去頭去尋她紅艷的雙唇。待那溫熱快觸上時,傅蔓猛然側頭,漸漸逼近的灼熱氣息便頓住,唇瓣微微動了動,嗓音低沉,「躲什麼?」
傅蔓側著頭橫了他一眼,雙手緊攢成拳抵在他堅*硬的胸前,道,「江瑾言,夠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略有些怪異,傅蔓講不出自己此刻心頭的滋味,剛剛被他占便宜都占到床上了,心已亂成一團,狠推了他一把,江瑾言沉眸頓住,緊了緊懷裡的人,勾唇一笑,旋即低頭含住她小巧精緻的耳垂,濡濕的舌頭在她耳畔逗弄著,低聲道:「不夠,怎麼都不夠。」
傅蔓狠推了他一把卻被他禁錮的死死的,無力感浮上心頭,頓覺挫敗,所幸不再掙扎,怒意橫生,竟有些歇斯底里起來,「你們能不能不要逼我?!……」
江瑾言倏然從她頸間抬頭,眸光微眯,隱含怒氣:「逼你?」神色恢復如常,微微頷首,「行,我不逼你。」
傅蔓沉默的低著頭,她心裡的矛盾無人知曉,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徹底忘記過去,忘記那些纏綿在她心口的傷疤,其實已經不是鍾易寧的問題,是她自己沒法再去相信愛,更不敢相信江瑾言對她的感情。她緩緩閉上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江瑾言陰鶩著眸子盯著她看了半晌,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唇角緊抿沒有一絲弧度,緩緩打開房門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驟然消失的力道以及氣息讓傅蔓心頓時空了,她怔怔地盯著空曠的房間發呆,身子倏然下滑,蹲坐在冰涼的木地板上,雙手緊緊懷膝,搭著下巴,空洞的眼神毫無焦距……生命就這樣突然闖入一個陌生人,咄咄逼人,攻其心……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占其身?
江瑾言坐在花壇的邊沿想了想,他似乎有些激進了,太想著把她據為己有卻終究還是嚇退了她,頓覺一陣煩躁襲上心頭,深吸了口手中的煙,濃霧頓時四處蔓延。
突然,一隻纖白的手奪過他手中燃著星火的菸蒂,笑道:「你有煩心事。」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江瑾言抬頭,失笑:「怎麼,我不能有煩心事?」
林子姍貼著他在他身邊坐下,又道,「是人都會有煩心事,何況是你。」
午日的陽光鋪灑在這男人的身上,任何一處都泛著熠熠星光,瞧的她心中微澀,他打電話給她,說有事要她幫忙,才知道是這鎮上找不到心理專家,能想到她,她既高興又酸澀。
「那兩個老人怎麼樣了?」江瑾言從她手裡奪回,掐滅,問道。
林子姍答:「已經讓護工帶走了。」
「謝謝。」
林子姍艷麗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笑著問道:「說說你的煩心事?」
江瑾言視線盯著樓上的某間窗戶,道,「你不是會讀心術麼?讀不出來?」
林子姍盯著他看了半晌,隨即將手放上他溫熱的胸膛,冥思狀,「唔……因為女人?」
江瑾言身軀微微一僵,卻聽見她又道:「唔……還是一個難搞的女人,是上次那個女孩子?」
江瑾言眼裡頓時閃過一絲光芒,掃了她一眼,不著痕跡的輕推開她的手,道:「你早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