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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3:39 作者: 耳東兔子
    他忙探著腦袋往裡瞧去,餘光才剛剛瞥見一地的陶瓷碎渣子,畫板便猛的砸上他的腦袋,他倒抽一口冷氣。

    先生的情況似乎更惡劣了----

    不禁要第二次感嘆,聖心不可測也。

    **

    翌日,秦涼跟仲喬一起去了那天那家夜店,詢問了很久,都沒人知道那名服務生的去向。夜店老闆更是避之不及,不耐地趕著他們出門:「小姐,那名服務生早就不做了,別再來了!」

    兩人站在夜店門口,仲喬說道:「從別的地方下手吧,那名服務生擺明是收了好處不肯出庭作證了。」

    「難道要我真的去拿季長風的畫稿啊?」

    仲喬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秦涼繼續道:「他為了畫那玩意兒都住院了,再怎麼樣我良心都過意不去。」

    仲喬眸底帶著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只是良心過意不去?」

    秦涼沒再開口,眨了眨眼,有些無辜又有些惆悵,她低聲問道:「仲喬哥,你忘記慕夏了麼?」

    很難得,從秦涼嘴裡可以聽到仲喬哥三個字,仲喬戳了戳她的腦袋:「那麼你呢?忘記白墨了麼?」

    秦涼一怔,白墨,真的好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

    仲喬揉亂了她的頭髮,說道:「有些人,不管你忘不忘記,在你心裡終究會有一個特殊的位置,無關*與不*。我以前就很傻,娶不了慕夏,便誰也不要,現在想想,這世界少了誰地球不是這麼轉?我的世界只是少了個慕夏而已,想通了心倒也舒暢些。」

    秦涼突然不再開口了,沉默的低著頭,頭髮被他揉亂了,像只抓狂的小獅子,仲喬突然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問道:「涼涼,你弄清楚了麼?誰是季長風,誰是白墨?」

    **

    春日的傍晚,殘陽的餘暉一點一點映照著大地,淡金色的光暈淺淺的繞在兩人的身畔,樹影斜斜的倒影在路面上,偌大的廣場上,噴泉忽升忽降,耳畔迴蕩著小孩子稚嫩的童音與清脆的笑聲。

    秦涼目光盯著前方不遠處嬉鬧的孩群,感嘆的說道:「大約還是這麼大,也跟他們一樣,總是把慕夏像老母雞護雛一樣護在自己身後。仲喬,我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跟慕夏還有季長風三人坐一條小船,可是船快要沉了,我們必須要減輕船上的重量才能讓船沉的更慢----」

    她微微頓了頓,仲喬問道:「嗯,然後你自己跳下海里,成全他們倆了?」

    仲喬問完才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嘆:被她不著痕跡的繞開了話題。

    「沒有。」秦涼慢慢的搖了搖頭,目光有些空洞毫無焦距:「我把季長風給推下去了。」

    仲喬微怔又聽見她說:「然後我自己也跳下去了。」

    最近這樣的夢不斷困擾著她,心頭煩亂,這樣的夢暗示著什麼她也不清楚。

    又渾渾噩噩的過了幾日,秦涼提著剛做的皮蛋瘦肉粥剛走進病房就被一個軟枕砸中了,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壓抑的怒吼:「滾!」

    秦涼抬頭對上那暴怒的雙眸,他的眸子猩紅中帶著一絲錯愕。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

    兔子睡落枕了,保持著一個姿勢碼了兩晚上的字,具體詳情請參見下圖。

    手機黨看不見的可以關注兔子微薄,麼麼噠~

    兔子在猶豫開肉咋辦呢?大肉肯定是要被和諧的,整天給你們吃素你們也會營養不良喲,開讀者群我又不會打理,發郵箱經常會延遲,乃們覺得呢?

    哈哈哈廢話不多說了,明天更新時間依舊還是12點。三更完畢,妥妥的一萬多字。木嘛*你們。以後每章的字數都會儘量多一些,╭(╯3╰)╮~

    ╭(╯3╰)╮~

    謝謝以下同學的霸王嫖,木嘛,破費了~~留著追文捏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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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病床上的男人仿若一隻困獸,雙眸猩紅,有些無措的盯著她。地上掉落了一地的畫稿,秦涼走過去彎下腰一張一張拾起,卻突然,手上一空,季長風一把扯過她手中的廢紙,藏在自己身後。

    秦涼一愣,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季長風眼底閃過一絲微妙的不自然,修長的手指攥緊了畫稿,指節微微泛白,唇線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黢黑的雙眸緊緊盯著她,聲音低沉:「前幾天為什麼不來。」

    秦涼抬頭,笑了笑道:「這幾天很忙,今天才得空,這不是趕緊過來了麼?」她舉高手中的飯盒。

    「是什麼?」季長風盯著那個心型的飯盒良久嘴角才微微有了一絲弧度,秦涼轉身將飯盒放在桌子上,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才尷尬的解釋道:「家裡沒盒子裝琪琪那裡拿的。」

    季長風臉色頓黑。

    「早上做的皮蛋瘦肉粥,應該還熱的。」秦涼拿著勺子攪了攪端著小碗遞給他,「吃吧。」

    季長風直直的盯著她沒動作,秦涼扯著嘴角笑了笑:「難不成還要我餵你?」

    某人一臉理所當然的望著她。

    秦涼怔了怔,舀了一勺,輕輕的啊了聲,「張嘴。」

    季長風一口含住勺子,下一秒便將她一把撈進自己懷裡,溫熱的雙唇含住她的,粥的香味侵襲而來,秦涼整個人跌入了他的懷裡,碗裡的粥微晃,幾顆瑩白的米落在他的病號服上。

    季長風堅*硬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將粥米一顆顆渡過去,低聲道:「一起吃。」

    秦涼頓時氣的直打顫,身子被他死死的按在牆上,結實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牢牢的將她圈在懷裡,黢黑的雙眸直直的盯著他,看她苦著一張臉,含在嘴裡的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吞下去。」

    季長風粗糲的手指倏然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微微抬起,「快點,我們把這碗吃完。」

    秦涼忙用手捂住嘴,拼命的搖頭。

    季長風眸一沉,一把拉開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低頭猛然攫住他的雙唇,攻城掠地間隱隱帶著一抹怒氣。

    秦涼狠狠咬了他一口忙從他雙臂間鑽了出去,口中殘餘的幾粒米全數吐了出來。

    某人神色緊繃,怒極,「嫌棄我?」

    話音剛落,復又將她重新撈入懷中,劈頭蓋臉吻了下去,秦涼掙扎著去推他,一場拉鋸戰就此拉開。

    季長風好些天沒有刮鬍子了,下巴有些青渣子,刺在秦涼嬌嫩的皮膚上有些難受,秦涼四處躲避著,他好似故意要扎她,竟直接拿下巴在她臉上摩挲,秦涼驚呼出聲:「季長風!」

    季長風終於肯放開她了,嘴角噙著笑,聲音卻是寒冷的:「是不是坤叔跟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才不來看我?」

    秦涼一愣,聲音恢復冷靜:「坤叔能跟我說什麼。」

    季長風斂眸,「那你為什麼不來看我?」

    「都說了很忙!」

    他不依不饒:「忙什麼?說來聽聽。」

    秦涼徹底無語,不搭話,只是淡淡的望著他出神。

    突然,他一言不發的轉身去拿外套,翻翻這個口袋又掏掏那個口袋,秦涼看著他清雋的背影突然有種難言的感悟。

    陽光照亮這偌大的病房,秦涼看著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手裡拿著一隻表,驀地一怔。

    「這表,只給你。」季長風眼底帶著點點星光,如是說道。

    秦涼怔愣在原地,他卻撈起她嫩滑纖細的手臂替她戴了上去,女孩子的手很乾淨,骨架很小,仿佛只要他稍一用力,這俏生生的手臂便會應聲而斷。

    她的皮膚很白,是那種透白,依稀可以看見青青的血管,他替她戴表的時候很小心很小心,生怕弄痛她。

    「昨天我問了阿銘,他什麼都跟我說了。」他扣了很久表扣怎麼都扣不上。

    秦涼看著他:「說什麼?」

    他卻突然笑了笑,說道:「梅盛的事你早該跟我說的,仲喬終歸是個男人,你找別的男人幫忙,也不願意找自己老公幫忙?」

    「還有辛琪的事,即便那是慕夏的舅舅,那又怎麼樣?阿銘有沒有跟你說過,小時候,我哥哥不小心把我關在冷藏庫里,自己就去上學了。」

    秦涼點點頭。

    「那時候,是慕夏找了我一天,才在冷藏庫里把我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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