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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0:11 作者: 陳恪謹
    「知道了。」蘇落點點頭,低頭,繼續吃飯。

    「這兩孩子的關係還真好,」安雲錦看著兄妹之間的互動,偏首,看向言昀,淺笑道,「我以前還擔心他們會相處不好來著,現在這樣子看來,比起我們,落落倒像是更依賴言沉這個哥哥了。」

    「沉兒是個好哥哥。」言昀滿意地笑道,「這樣,我們也就不用太擔心家裡了。」

    「父親放心。」言沉眉眼溫和從容,「我一定會照顧好落落。」

    一旁的蘇落沉默著,看著碗裡的湯水倒映出此刻自己的模樣。

    瞳中的黑色,默然而死寂。

    一條死去的魚,會是她這樣的麼?

    每一口呼吸,都覺得窒息。

    王姨回家過年,趙叔也難得地放了假。

    沒有在家多待幾天,幾乎是和時間爭分奪秒般,年夜飯後不多久的時間,言昀和安雲錦,就又回去了他們的實驗室。

    家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廚房間。

    手裡是鋒利的德國刀具,水果被一個個四分五裂。

    若是換到人身上,這樣的,大概是最殘酷的刑罰吧。蘇落想。

    一盤擺盤漂亮的水果拼盤。

    言沉曾經對她說過,她在審美上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這大概是隨了曾經自殺的母親。

    在水龍頭下簡單地沖洗了一下,刀具光潔的刀面銳利,光下,閃動冰冷的寒芒。

    將刀具放回原處。

    她接著開動打蛋器。

    烘焙,是一件不乏趣味且甜蜜的事。

    蛋糕----

    大概是她的神經質,逼迫著自己一次次地想起那晚的記憶。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給我做的?」身後忽然貼近的氣息。

    冷杉香。

    「嗯。」蘇落淡淡地應聲,手裡的動作依舊不停。

    她想,她大概是逃不開了。

    可是她沒有母親那樣的勇氣,決絕地選擇死亡。

    所以,只有大口呼吸,努力喘息著活下去。

    「落落,落落……」呢喃著她的名字,開了暖氣的室內,空氣中升騰著無聲蔓延的曖昧□□。

    顯而易見,他想要她。

    他是個聰明狠厲的男人,知道她的每個弱點,也知道怎樣的要挾對她而言,是最為致命且管用的。

    或許,他其實一直如此。

    身體和心靈,大概是分割開的兩物。她再如何試圖反抗,都能被他熟稔地撩撥起身體最原始潛藏著的欲望。

    失敗的抗爭,在他眼中皆只化作小貓撓人般的情趣,招致他更加肆虐的進攻。

    所以,反抗,在他面前,是最無用的事。

    「繼續。」附在她耳邊,他輕笑一聲,像是不知道此刻自己手上的惡劣行為多會讓人分心。

    「你----」蘇落剛想要開口說話,直接被他一個反轉。保持平衡,身體下意識地動作,緊緊地抓住面前人的衣物。

    扶住她的頭,言沉舌尖熟稔撬開她的唇,像曾經無數次做的那樣,長驅直入。

    他無疑在這方面已然成長為一個出色的高手。

    肆意地被他掠奪著口裡的氧氣,大腦缺氧,整個人輕飄飄的,她像將要溺水的困者,將面前的浮木抓得更緊,扶住他堅實的手臂,承受著他張揚無度的索要。

    被壓在料理台的方向,他愈發逼近。

    朦朦朧朧的意識斷層,嘴唇忽地被他惡劣地咬了一口。蘇落尚未來得及反應,本就不甚單薄的衣服被他利落乾脆地撩起。

    身體的空虛感拉鋸著所剩無幾的理智和逼近極限的忍耐力。

    「哥哥……」她下意識地喚他。

    哥哥,這是個危險的信號,足夠他在當下將她吞噬殆盡。

    舌尖像是危險的蛇信,他下意識地再度吻上她,不再是先時那般狂風驟雨般的侵襲,這回多了幾分細細慢品的閒意,舌尖撬開牙關,勾纏著她的一道回應。

    然而,瞬間,重歸舊態,甚至愈發兇狠地席捲著她口腔中多餘的氧氣。

    「唔----」退無可退,她的手死死扣住身後泛著涼意的瓷石台面。

    扣住她的腰身,手上微一用勁,徑直將她放在了冰涼的檯面上。

    瓷石面寒冷的溫度,被褪下的褲子,雪白的大腿肌膚在溫差的作用下本能地瑟縮。

    她剛想驚呼出聲,身下,卻是更加劇烈的刺激,一瞬間剝奪她空白的意識。

    身下是寒涼的冰,身上的他,是灼熱的火。

    被夾在冰火之間,煎熬著難耐的意識。

    他灼熱的胸膛,貼著她胸前的柔軟。

    蘇落皺起眉頭,咬著牙關。

    此刻,身體裡就像是貿然闖入了滾燙著溫度的火舌,燃燒碾壓著她的理智。

    手指下意識地攥緊成拳,她仰起頭,闔著眸子,像是等待著惡魔審判宰割的被獻上的少女祭品。

    「放鬆點,落落……」言沉咬著她圓潤的肩頭,低低地喘息。

    強烈的快感湧上大腦皮層,意識瞬間空白。

    □□,真的不會死人嗎?

    頷首,他輕輕咬上她,舌尖熟稔地打著轉。

    「啊----」蘇落忍不住抱住他的頭,想把他推開,身體卻又叫囂著通往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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