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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39:20 作者: 林覆
    他嘿嘿笑了一聲,說:「你這是跟你男朋友吵架,背著他不在家,偷偷離家出走了吧?怎麼,都這麼大陣仗了,你男朋友還不來把你追回去?」

    師傅悠閒地打著方向盤,又拿出了自己戀愛經驗,「我老婆年輕的時候也總愛跟我慪氣,特別是剛結婚那會兒,隔三差五地就要回娘家。你還別說,平時吵著還沒感覺,一看到她這走了以後哇,我一個人住在那房子裡真是哪哪都不舒服,也不是沒人打掃做飯照顧孩子的緣故,我覺得我是真離不開她。後來啊,我就巴巴地跑到她娘家去,求著跪著把她給接了回來----」

    駱洛聽著師傅閒扯家常,也覺得可愛,笑了一笑。

    「所以啊,你也別著急一下子帶這麼多東西不是?你男朋友要是一回來,看到這屋子裡空蕩蕩的,你說他這個心裡得多難受,好歹少帶一點行李就完了不是----」

    師傅調侃著,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

    駱洛也跟著笑了笑,笑了之後,嘴角卻不禁又有些沉。

    她其實也沒譜,付燃這一次到底會不會回來。

    但是一路上司機師傅都在一本正經的鼓勵自己、勸和不勸離,她心裡頭竟然也多了一絲期待。

    很快,她回到了原來自己住的房子中。

    師傅幫她把那些東西搬上去之後,又寬慰了她幾句之後,也就走了。

    駱洛看著這間自己住了許多年的屋子,儘管覺得親切,可心裡總歸是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她把房子仔細打掃了一遍,將東西整理出來,又把可樂和雪碧給放了出來。

    折騰了許久,天就已經黑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變得嬌氣了,怎麼也睡不慣了。

    而且房間小,可樂雪碧沒有活動玩耍的地方,經常得爬到她床上來跟她蹭在一起。

    她半夜醒來了一次,看了看手機,付燃還是沒有任何的回信。

    她微微吁了一口氣,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著。

    生活還是得照常繼續。

    其實除了居住條件稍微變差了那麼一點,駱洛覺得生活並沒有太多的差別。

    她最近報了個班學車,來充實一下自己的生活。

    隨著她社交能力的正常化,她也經常需要跑一些出版社或者影視工作室之類的地方。

    正好覺得那個小電驢實在是不靠譜,經常跑個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就半路罷工了。

    而且最近手頭上攢了一點小錢,算起來剛好能買一輛大眾polo車開開。

    駱洛學習文字語言的能力強,但是實踐動手能力一直比較差,從小學開始,就是個連健美操都能跳得很尬的人,班上有什麼需要表演文藝節目的名額從來輪不到。

    於是,她科目一輕鬆就過了。

    但是到了科目二和科目三,硬是磕磕絆絆怎麼通不過,科目二考了五次,科目三四次才過,被教練列為教學生涯中的黑洞之一……

    不過駱洛最後還是心滿意足地拿到了她的駕照。

    這天又從4S店裡喜提愛車,打算過兩天就開著這個去參加付宛卉的婚禮。

    嗯,雖然駱洛的車技不好,但是她一直覺得只要拿了證,就說明自己應該是有這個能力上路的。

    付宛卉婚禮當天。

    駱洛提早一個小時就出發了,全程30碼的速度在市區擁擠的道路上勻速前進。

    畢竟敢上路是一回事,至於開多少碼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哪怕是這麼低的車速,還是擋不住車技不好的黑洞。

    在一個紅綠燈口,駱洛跟前面車道上的奔馳車追尾了,交警還沒過來,她就知道自己應該是負主要責任的。

    前面那輛車早就已經看到紅燈停下來了,她卻猶猶豫豫的,看到紅燈一直沒有踩下剎車,踩了急剎車之後又有些來不及了,才會撞了上去。

    奔馳車看起來很新,屁股被蹭掉了一塊漆,看起來有些不怎麼美觀。

    駱洛不知道這一蹭得賠償多少錢,她之前買車的時候就看到奔馳車不同車的報價價格差的很大,從30萬到000萬的不等。而且這輛車型看著就價值不菲,肯定是高端線的轎車。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得先去給人道歉。

    駱洛走到主駕駛車旁,輕輕地叩了叩車門。

    車主雖然知道後方發生了事故,可是一直沒有下車,這時候連車窗都只是拉下小半個,高傲不屑得很。

    駱洛瞄到後排好像還坐了一個男人,但是從這個角度看不太清楚,完全被座椅給遮擋住了。

    「什麼事啊?」

    聽到車主跟自己說話,忙集中回了注意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先生……我的車剛才蹭到你的車,真的對不起,我的車技不好。我現在有點事,不過也不是很著急,你看看這估計得賠多少,我都會賠的,不用等交警來……」

    坐在後排的男人突然笑了一聲。

    駱洛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是覺得這個笑聲有點耳熟。

    司機抬頭看了眼,似乎是在看後視鏡中的男人,頓了頓,才對駱洛說:「小姐,我們也急著趕時間,要不你先回到你的車上,賠償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吧。」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前面車主會下來跟自己暴躁地理論一番的準備。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種愛答不理的態度。

    駱洛愣了一下,忙說:「您看您能不能給我留一個電話號碼。您去修理估價之後,再告訴我具體的賠償價格,我把錢賠給你,可以嗎?」

    那個司機索性回頭跟後面的人商量,過了一會兒,就把一張寫了電話號碼紙條遞給了她。

    「謝謝。」

    駱洛接過那張紙條,往回走了兩步,那輛奔馳車就趁著又是一個綠燈,從路口疾馳了出去。

    駱洛愣了愣,又看著這張紙條上格外敷衍的電話號碼,上面竟然有四個相同的數字是連在一起的,就好像是那種售樓部和賣酒的地方才會有的號碼。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這下交警才趕過來,不過看到兩個車主貌似已經和平私了了,頓時又鬆了一口氣,於是催促這駱洛趕緊將車從這條主道上開走,不要再造成交通擁堵。

    剩下的路,駱洛一個人平安無事地開到了婚禮現場。

    她把車歪歪扭扭地停在停車場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車庫裡的每一輛奔馳車都認了一遍。

    確認沒有剛剛那輛之後,她有些疲憊地微微嘆了一口氣。

    或許真的只是她想多了而已。

    進了婚禮大廳,有許多穿著軍官服的人,原本應該夢幻熱鬧的婚禮突然多了幾分嚴肅正經的色彩。

    不過好在王渠帶著他的一群朋友過來捧場,婚禮開始之前還是十分活躍的。

    且不說付宛卉是王渠朋友的姐姐,而且新誼跟付氏傳媒一直有密切的合作關係,所以能在這裡見到他們一幫人,也不奇怪了。

    王渠看到駱洛,立馬處於老朋友的照顧心理,把她拉到了「狂歡一派」的陣營之中。

    「葉莞爾說你不是早就出發了嗎,怎麼現在才來啊?是不是路上有什麼艷遇,把我燃哥忘得徹徹底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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