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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6:38:31 作者: 爻棋
莊澤野快被氣暈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把那張紙扔來扔去,全然不知道彈幕已經快磕瘋魔了。
【啊啊啊啊啊啊,又鬥嘴又鬥嘴!】
【笑發財了,他們倆說話太幼稚了吧!】
【你們都清醒點,成年人說話能不能別像小學生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我玩遊戲團內第一》《呵呵》,救救!】
【所以說他倆今晚,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直播別關,開24小時,我沒開玩笑。】
直播間在瘋狂上人,熱度已經穩居第一,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進來。
安曉說:「大家吃完飯後去換身衣服,下午我們要參加當地的潑水節。」
林南之問:「潑水節不是四月嗎?我來之前還百度了,以為沒有呢。」
安曉霸氣十足:「導演組想安排幾月就幾月,別說潑水了,我還能給你們安排個演唱會出來。」
大家都笑笑,覺得他是在口嗨。
莊澤野對他從剛開始的禮貌,到現在極度不爽,哼了一聲道:「導演不會是在吹牛吧,牛皮要爆了噢。」
安曉笑笑說:「你先反思一下,為什麼隊友這麼嫌棄你吧,我看他都抽了五張紙了。」
莊澤野不作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換衣服的時候,兩人再次遇到難題。
溫辭述拿著衣服,看了看綁上死結的手,問:「弄不開,怎麼辦?」
安曉特地讓人綁了幾層死結,就是防止他們私下偷偷解開。
莊澤野作為一個遊戲高手,被他莫名其妙扣帽子,心裡正不爽,此時樂得看他不自在。
——溫辭述是什麼樣的人,恪守男女間的禮儀,身邊有女性絕不多看一眼,對待男人也一視同仁,別說顧鳴赫先前提得一起洗澡了,就算一起上廁所他都要去裡面的小隔間。
多麼保守傳統,注重隱私的一個人啊。
這時候讓他當面脫衣服,他肯定不好意思到極點,但礙於面子又不能拒絕。
莊澤野嘴角翹了起來,吹了聲口哨說:「我反正無所謂,都是男人,脫唄。」
說完還上上下下打量他,露出看好戲的眼神。
溫辭述沒有意料中的害羞,而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這樣綁著怎麼可能脫的下來,說你腦子不好使還不承認。」
他指向綁著死結的手,明顯連衣服都換不下來。
莊澤野的幻想被打破,笑容逐漸消失。
鬱悶道:「哦,我問一下導演組吧。」
他打了個電話給安曉,那頭說:「那你們不用換了,直接下來就行。」
莊澤野說:「等等,先別掛,那我們晚上怎麼辦,總不能穿著濕的衣服睡覺。」
「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嘛,不會讓你們穿濕衣服睡覺的。快下來,就差你們兩個了。」
莊澤野掛斷電話:「照我說,要不乾脆一剪子剪斷得了,下去的時候用膠水粘住,他們看不出來的。」
溫辭述揉揉太陽穴:「別,萬一斷掉更尷尬。」
畢竟是直播,剪都不好剪,到時候全國觀眾都知道他倆作弊了。
換不了衣服,他們只能穿著自己的衣服下樓集合。
顧鳴赫站在莊澤野旁邊,看了看他腳上大幾萬的鞋子,張大嘴巴:「你連鞋都懶得換,豪橫啊野子,有錢也不用這麼敗吧,等下讓你的鞋變漏斗。」
鞋是能換的,只是莊澤野單純懶。
他冷笑著警告:「你要是敢潑我,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顧鳴赫壞笑起來:「是嗎,據說明天多雲啊。」
莊澤野感到右手動了動,扭過頭去,看見溫辭述看著前方。
安曉說:「在開始潑水節之前,讓我們掌聲歡迎新嘉賓的到來,歡迎演員常勛,和嘉賓何贇。」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常勛和何贇走了出來,他們已經換好了節目組的衣服。
溫辭述下意識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封效滿的蹤影。
不過他猜測,這次那個「保鏢」應該跟過來了,因為來南島要走機場,正常情況估計會帶上保鏢。
顧鳴赫突然大叫起來:「何贇,你小子上節目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何贇微微笑道:「想不到吧,給你們一個驚喜。」
安曉頗為意外:「你們都認識?」
溫辭述也一樣意外,旁邊的林南之壓低聲音說:「何公子是野哥的朋友,好像也是他們廠牌投資方的人。」
溫辭述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莊澤野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在南島的各種情況。
原來有眼線。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旁邊的人,莊澤野卻裝得不怎麼熱情的樣子,只簡單跟何贇打了個招呼,表面看起來不太熟。
溫辭述算是徹底摸清了他的脾氣。
做了好事彆扭地不肯說,嘴硬心軟的男大學生。
他故意逗對方:「喂,等會兒潑水的時候別連累我,我不想又成為倒數第一。」
莊澤野想揍人:「溫辭述,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麼,要是換了別人我早就……」
溫辭述眯眼:「早就什麼?」
莊澤野冷哼一聲,轉過去用後腦勺對著他。
溫辭述揚起唇角,突然發現這人真是太好玩了。
彈幕: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麼調情,我心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