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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9:11 作者: 弄簡
溫海林頭一回這麽討厭錢。
事後,溫瑞特別委屈,腰酸背痛還不停歇硬要去撿錢,溫海林被他真逗樂了,一巴掌輕拍在溫瑞的腦門上:「財迷。」他順手把已經鑽出被窩的溫瑞攔回被窩。溫瑞更是委屈,嘟囔著「財迷怎麽了,這可是我的血汗錢!」溫海林笑著把他摟進懷裡,手不規矩地挑弄著他還有些濕潤的性器。問他:「那賣身錢要不要賺?」溫瑞兩眼放光地反摟住他,狠狠地啃他的嘴唇,「要,怎麽不要?!」溫海林翻身把溫瑞壓在身底下,溫瑞喘著粗氣,雙頰泛紅,目光里都有著勾引人的意思,溫海林抬起溫瑞筆直的長腿,半強迫地讓腿環住自己的腰,卻又不急著進入他,濕淋淋的性器在人臀間摩挲。
眼裡帶著深沈欲望的溫海林簡直性感得要命,溫瑞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繃緊了身體求歡,卻長時間得不到回應。他終於有些按耐不住,咬牙切齒地罵溫海林禽獸,溫海林微眯著眼,一手按住溫瑞的肩頭,一手抬高溫瑞的臀部兇狠地進入他,溫瑞立刻像只脫了水地魚極力彈跳,從唇齒間透出意味不明的呻吟。溫海林也忍得有些辛苦,卻不急著索取,只是輕輕吻著溫瑞的額頭安撫。溫海林實在太壞,等溫瑞稍微緩過便咬牙切齒起來,這種時候難不成還要他主動麽?溫海林感覺到溫瑞的放鬆,卻調笑地挑弄他的辱頭,「賣身錢可不是這麽好賺的。」溫海林的嗓音有些啞卻別有一番味道,溫瑞聽了覺得聽了這聲音,耳朵都要懷孕。
別和禽獸來硬的,這是溫瑞總結出的鐵規則,廝磨到最後丟盔棄甲的人還是溫瑞,他幾乎是不知羞恥地在動著腰身,取悅著「金主」。雖然事後「金主」抱怨他的不盡責。──服務行業,服務人員怎麽比付錢的老闆更享受呢。
溫瑞臉皮薄,懶得和他在這方面進行辯論,只是在實在做不動了之後,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張嘴含住溫海林餵的那勺粥,口齒不清地吩咐道,「看在你是老僱主的份上,一百萬一次,現金24小時內到帳,記住啦。」溫海林微笑著應聲,隨後餵他第二口粥,「終身制包養怎麽算?」
溫瑞沒回答,吞下第二口粥後,才有氣無力地揮手:「終身制的代價很昂貴,你還是算了。」他玩笑勁十足,溫海林的餵粥的手卻是頓了一下,溫瑞鑒貌辨色地閉了嘴,感覺到溫海林有些當真了才試探性地叫了句「爸爸?」,溫海林沒有應聲,繼續餵粥。一碗粥喝得見底了,溫海林才發聲,「留你在身邊,我不用出任何代價,溫瑞。」溫海林笑著啄了一下溫瑞的唇邊,「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
得了,溫瑞暗地裡大翻白眼,這人真經不起玩笑。而且,我是我自己的,好嗎?!
溫瑞的小日子是越過越滋潤了,自從發覺賣身來錢如此神速後,他便不分晝夜地賺外快。而溫海林是個大方且守承諾的父親,雖然不知溫瑞怎麽就變成了個財迷,但這點錢換溫瑞高興,他還是願意的。於是溫瑞近日多了個興趣愛好,就是沒事看看銀行發來的存款簡訊通知。看著帳戶上日益多起來的數額,他就高興,整天笑呵呵的。可樂極生悲這句話是一點沒錯。他在正職工作上被人穿小鞋了。
溫瑞所處的也不是什麽油水豐厚,容易得罪人的職務,可不知怎麽的,就有人看他整天汽車出入不順眼了。溫瑞是真心覺得委屈,他開一輛幾萬的小破車竟然也能招來妒忌和猜測。可人說了,雖然溫瑞的車子排量不大,但燒的那也是汽油不是?憑溫瑞那點工資肯定不夠花費,可溫瑞卻天天開車出入,到東到西的,還從來不抱怨工資低,那鐵定有鬼,於是和他略有過接觸的人開始,個頂個地懷疑溫瑞在職務上假公濟私、中飽私囊了。
但說到底,溫瑞作為一個剛剛臨時工轉正的低技術職工,能貪污得了多少呢?這事按道理不會鬧大,可又碰巧了,廠里有個對溫瑞有好感的姑娘,有回去遠方親戚家走動,竟然發現溫瑞和她親戚住在同個小區,地處繁華地帶,出了名的富人區。而且溫瑞還和一個外貌斯文儒雅的男性舉止親密無間,那姑娘心思淺,藏不住話,回來就把事情給廠房裡的同事說了,這消息可算在這個小廠里炸開鍋了。說什麽難聽話的人都有,可溫瑞還沈浸在他「發家致富」的幸福感里呢,一點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直到庫房的主管親自找他談話,他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貓膩13
庫房主管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平日裡說話細聲細氣的,可這回卻沒給溫瑞擺什麽好臉色,話也說得難聽。什麽注意自身素質,別「傷風敗俗」、「敗壞門風」啦等等,溫瑞越聽越不對勁,心裡估摸著長這麽大連作為他監護人的溫海林都沒說過他「敗壞門風」,這個主管這算鬧哪一出?
教訓到了最後,主管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正在興頭上的主管,眉毛一挑有點不開心地看著門外來的人,可等看清了來人,變臉卻和翻書一樣快。
「原來是李廠長啊?」主管殷勤得要命,溫瑞站在屋裡有點尷尬。
卻看那李廠長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溫瑞偷眼看著那人覺得他有點面熟,等等怎麽越來越面熟了?溫瑞埋頭苦想,嘿!還真給他想起來了,這不是宋立麽?
說起這個宋立和溫瑞之前的「緣分」不止是一點點,他和溫瑞在同一個幼稚園、小學以及初中呆過,雖然兩人從未同班過,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是出了名的劍拔弩張,也就是所謂的「王不見王」。兩人從小就調皮搗蛋並各成一派,因此互相看不順眼,那太正常不過了。可宋立的出現卻讓溫瑞覺得有點不正常,他記得宋立家家大業大,怎麽淪落到跑來巡視小廠房了。
「溫瑞?」溫瑞心裡還正盤算著該怎麽開口呢,宋立就把他認出來了。對方皺著眉頭,「你怎麽在這?」一旁正殷勤的主管和正準備介紹宋立的李廠長都被嚇了一跳。溫瑞聳聳肩,「你爸的集團倒閉了?怎麽讓你跑廠房來了?」宋立被踩了痛處,立刻還擊,「你爸的事業才他媽垮台了!」但畢竟已經不是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小孩子,兩人這樣的情況下都能見面也真算有緣,兩人還是「親親熱熱」地坐下聊了。
這下主管和廠長兩人倒是不知該如何自處了。從兩人的對話聽來這個不起眼的溫瑞竟是個豪門少爺?
那主管有些心虛,藉口泡茶,先行開溜,隨後那廠長也被宋立支開了,他滿肚子的苦水正沒處倒,看到個熟眼的溫瑞了,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嘲笑了,立馬說開了。他把自己代表公司和合作公司談原料加價,最後加價沒談成,還差點把合作談崩的事全給溫瑞說了。溫瑞對商業並不在行,也就稍微應付了幾句,聽到最後了,多嘴問了句,「和哪個公司談的?」宋立立刻來了勁,「那公司叫天儒,背後的控股集團是海瑤,這次談判真是見到鬼了,竟然是海瑤的頭親自來談的,而且一開始都好好的,就對方接一通電話的功夫,就不知怎麽的全崩了。」
聽這話的時候,溫瑞正端茶喝呢,一口氣沒緩過來全噴了。
宋立看他這副嘴臉有點後悔和他掏心窩子,把自己的黑料抖落給當年的宿敵,這不是自找打臉麽。溫瑞也知道他想歪了,立刻解釋,「沒小心嗆了,可不是嘲笑你的。」可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勁頭讓宋立恨不得給他倆大嘴巴子。還沒等宋立發作,溫瑞神秘兮兮地朝他眨眼,「想不想報仇雪恨?」宋立看他那副得勁的樣子,就知道准有什麽壞招。一咬牙,「當然想!」
當晚回去,溫瑞心情非常好,連洗澡的時候都在哼小曲,躺在床上看書的溫海林,不知什麽事能把他樂成這樣,卻也沒多打聽,雖然不喜歡被瞞著的感覺,可他還是比較尊重溫瑞個人隱私的。更何況要是什麽大事,他肯定能知道,如果是小事,讓溫瑞偷著樂一會兒,他也沒什麽大意見。
溫瑞洗完出來直接往床上撲,溫海林習慣性地攔他肩頭卻被他躲開。溫瑞義正言辭地讓他別「傷風敗俗」、「敗壞門風」。溫海林不動聲色,單手拎書,繼續翻看,另只手卻不安分地去捏溫瑞的命脈,溫瑞逃躲不過,連連求饒,笑著推卸責任:「這是別人說的,不是我的意思!」
溫海林合了手裡的書,專心捉弄他,哄騙似地問:「誰說的?」溫瑞裝模作樣怪聲怪氣地回答:「俺廠里的主管。」溫海林不以為然:「那是他見識少,更傷風敗俗的他沒見過。」溫瑞被逗樂了,忍不住用了句老梗,「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溫海林沒有反駁,他享受溫瑞在自己身邊的感覺,這些天雖然推了不少應酬,但卻覺得和溫瑞走得越來越近。他關了燈,把溫瑞抱在懷裡,溫柔地吻著他耳朵的輪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