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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9:05 作者: 司溟
    一定要擺脫他!

    莊陌打定主意要離開他。因為她感覺如果再和他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她一定會崩潰。

    下了決斷之後,莊陌開始盤算如何名正言順地離開莊子蔚。

    高考成績剛巧出來了,莊陌比一本分數線高出近五十分。不少名校都是可以報的。

    莊子蔚的意思自然是填報H大的生物工程系。莊陌順從地按他的意願填好了志願表。但她沒有告訴莊子蔚的是,去領志願表的時候她偷偷多拿了一張,另外一張上全部是外省的大學。

    等到去教委交志願表時,她趁著人多,莊子蔚不注意的時候,將兩張表對換了一下。只要等到錄取通知書下來,木已成舟,她就會離開他了。

    想到這裡,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曙光就在眼前了。可是心底卻還是忍不住自我追問,就這樣逃開他,對嗎?

    為什麼始終有種割捨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的感覺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將從他的生命里退出,莊陌就會感覺自己似乎成了一隻剝開殼的蚌,連微風吹過的涼意都會叫她的心臟因為疼痛而顫抖。

    行雲不知朝與暮

    莊子蔚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接地莊陌辦主任王老師的電話的了。

    他只聽見對方在恭喜他,恭喜他的侄女被D大的建築設計專業錄取了。順便讓他到學校來拿一下莊陌的錄取通知書。

    等他去了學校拿了通知書。莊子蔚久久地坐在車裡,那張紅彤彤的錄取通知書在他手指痛苦的痙攣中變為一個皺巴巴的紙團。

    她居然想逃!

    為了離開他,她竟然處心積慮了這麼久,把他瞞在鼓裡。

    現在的她,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呢!

    以為自己羽翼豐滿就想飛了呢!

    看來我對她真是太容忍了。

    今天是錄取通知書下發的第一天,周仲言正在打電話給她,說他已經收到錄取通知書了,D大醫學院本碩連讀7年,又問她收到D大的錄取通知沒有?

    莊陌心中無來由的煩惡,說還沒有收到。

    周仲言又在那邊安慰她,她握著手機心不在焉地聽著。

    莊子蔚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莊陌」聲音低啞而冰冷。

    莊陌來不及說再見就掛了電話。

    「你剛剛和誰打電話?」他向她跨了一步。

    「趙,趙珣。」想起他上次的警告,她撒了個謊。

    「是嗎?」莊子蔚鷹一樣的眼睛盯住她,「把你手機給我。」

    莊陌把手機背在身後。

    莊子蔚攥住她的手腕,將她藏在背後的手機奪了過來,翻開通話記錄,第一條赫然是周仲言,通話時間27分鐘23秒。

    一聲巨響。手機被他大力摔在了地上。即便是以堅固而著稱的諾基亞,滑蓋和機身已然分家。

    莊陌呆住了。不敢相信似地看著地上的手機。

    下一秒,一團揉皺了的紅紙被莊子蔚摔到她面前。

    D大錄取通知書。

    她的錄取通知書。

    她的手下意識地去展平它。

    莊子蔚陰沉地盯住她的動作,暴怒更甚,「說,這是怎麼回事!」

    莊陌強壓下心底的畏懼,看著他,「我改了我的志願表,把H大刪掉了。」

    「行啊,莊陌你長本事了啊!想逃是不是?」莊子蔚不怒反笑。

    莊陌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莊子蔚,他如同一頭狂怒的雄獅,而她就是他的獵物。他的眼神告訴她,也許下一秒她就會被撕成碎片。

    「你想和周仲言逃到沒有我的地方雙宿雙飛是不是?說!」

    「我已經成年了,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想到前些日子他每晚留宿在外,她的聲音也驟然提高了,「再說我出去上學了你也方便些,晚上就可以把女人帶回家了。」

    莊子蔚鐵青著臉,食指和拇指鉗住了她的下巴,「翅膀長硬了,想飛了是吧?我今天就折了你的翅膀,看你還怎麼飛!」

    說完他直接將她按在了床上,伸手就去撕她的裙子。「噝啦」一聲,連衣裙一大片已經被他撕了扔在地上,他的手又開始扯她的內褲。

    莊陌拼命掙紮起來,推他,踢他,用指甲掐他,嘴裡嘶聲叫著,「莊子蔚你瘋了,我是你的侄女啊!你放開我,放開我!」

    莊子蔚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他的雙腿夾住莊陌的兩條腿,將她的兩隻手按在頭上,用剩下的一隻手抽出皮帶,將莊陌的兩手捆到了一起。

    莊陌滿臉都是眼淚,扯著嗓子叫他「叔叔,求你,求你放過我」。

    莊子蔚低吼,「閉嘴,我不是你的叔叔,讓那該死的叔叔見鬼去吧!」一面脫去自己的衣物,分開莊陌的雙腿,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粗暴地扯掉她的內衣,開始瘋狂地在她的肩頭,鎖骨處啃噬起來,大掌肆意揉搓著她胸前的渾圓。

    莊陌覺得自己在他的調弄下快要化成一灘水了,他的技巧如此之好,未經人事的她完全熬不住,稍不留意,吟逸聲就滑出了嘴邊。她連忙咬緊牙關,不讓絲毫的聲音吐露出來。

    「你給我叫出來,叫啊!給我叫出來……」莊子蔚在吼。

    見莊陌依舊死死咬住嘴唇,他開始在她身上舔,莊陌覺得他的唇舌仿佛有魔力一般,印在哪裡,哪裡就從皮膚下燃起一簇火焰。突然,他含住了她粉色的峰尖,用牙齒輕柔地咬齧著,莊陌感覺自己的峰尖漸漸硬挺起來,她忍不住呻吟出來。

    莊子蔚的手指已經探入了身下,她的秘密花園如此的緊緻以及溫潤,讓他恨不得立刻和她連為一體。但僅有的清醒告訴他,他的脹大會傷了她,他只得在她股間摩擦,緩解自己的欲望。

    感覺她的濕潤,他又伸入兩指,三指。異物感讓莊陌痛得哭出聲來,莊子蔚望著她梨花帶雨的臉蛋,竟有些心疼起來。但一想到她的逃離,心腸又冷硬了下來,一咬牙,挺身將自己的□送了進去。

    撕裂的疼痛讓莊陌戰慄起來,剛要叫痛,莊子蔚的嘴已經堵住了她的嘴,他的舌頭如同靈蛇,在她的唇里游弋。

    她覺得四肢百骸全都綿軟無力,腦袋裡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是不是要死了……

    這個傍晚,她仿佛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任由莊子蔚擺弄。

    不知過了多久,莊子蔚才離開了她的身體。

    辱白色的床單上有一團刺眼的血跡。是她的處子之血,她的童貞、她的快樂、她的幸福、她的未來……一切一切似乎都在這個昏黃的傍晚徹底變成了泡沫。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試圖反抗我,這個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撂下這句話,莊子蔚離開了莊陌的臥室。

    莊陌一直不停地哭著,哭著哭著眼睛越發乾澀起來,似乎體內所有的水分都化為淚水流了出來,渾身上下都痛地要命。肉體的疼痛能夠用精神來安撫,精神的痛楚又該如何排解?

    終於哭昏過去。

    迷濛間只有一個念頭,睡吧睡吧,也許一切都只是一個夢罷了,明天醒來一切都還是原樣……

    第二天的晨光竟然異常明媚。莊陌醒來才驚覺自己昨晚竟□地睡了一夜,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巨大的穿衣鏡前,她第一次仔仔細細地端詳自己的身體。

    雪白的肌膚上遍布瘀青和紅色的吻痕,大腿根處還有殘留的血跡,鏡子裡的人是自己嗎?臉上全無血色,黑色的眼圈,乾裂的嘴唇,頭髮亂七八糟地糾結在一起。莊陌捂住嘴巴,慢慢地蹲下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壓抑地哭了出來。

    莊子蔚不知什麼時候,倚在她臥室的門上,只穿著一條長褲,就這麼看著她。莊陌抬起臉,抹去眼淚,也不去看他,徑直拿起毯子裹在身上,目不斜視地越過他。

    「你去幹嗎?」莊子蔚的聲音有些沙啞。

    「洗澡,洗掉某人留下來的骯髒噁心的味道。」莊陌回頭冷冷地說道。

    莊子蔚一把拉過她,慣性使得莊陌直直地跌進他的懷裡,身上的毯子也落在了地板上。

    「你再說一遍!」

    莊陌大叫,「我說你髒!我說你噁心!」

    莊子蔚點點頭,「不錯,看來我昨天對你還是溫柔了點。你還沒有接受教訓!」話音剛落,莊陌被他按在地板上,背部的肌膚和堅硬的實木地板重重相磕,疼得莊陌直抽冷氣。

    沒有任何前戲,莊子蔚粗暴地進入,猛獸一樣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她只覺的自己的骨盆簡直要碎了。

    莊陌咬著牙,不哭也不叫,只是任命地閉上眼睛。

    可是還是有淚水不爭氣地從眼角溢落。莊子蔚用食指托住了這滴晶瑩的淚珠,「看,你還是哭了呢!」

    又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滴淚水,「原來你的淚水也是鹹的,我原來還以為會是苦的呢!」說完,莊子蔚從她體內抽離。穿好衣服,又朝她說,「很恨我對不對?你可以去告我強姦,公安局很好找的,隨便在馬路上拉個人問一下就到了。對了,我會在學校實驗室,讓警察上那兒抓我去吧!」

    莊陌聽得一聲關門的巨響,接著又是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

    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向九點半,劉嫂很快就要來了。莊陌心裡一驚,顧不得疼痛,掙扎著爬起來,挪回了自己的臥室,選了一件長袖高領的襯衣穿上,又穿上牛仔褲,將自己身上的痕跡掩蓋起來。胡亂地將床單扯掉,塞進衣櫃裡,又去換另外一條,褶皺還沒有完全撫平整,已經聽見劉嫂開門的聲音。

    莊陌匆匆和她問了好,便藉口不舒服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臥室里。

    多情因甚相辜負

    莊子蔚晚上回來時劉嫂正巧要離開。看見他,劉嫂擔憂地說,「莊先生,莊陌她好像不太舒服,今天一天都沒吃飯。您去看看她吧!我先走了。」

    莊子蔚直接去了莊陌的臥室,門鎖著,他用力敲門,「莊陌,開門!」

    門很快就開了。莊陌看見他,垂下眼睛,又向床沿走去。

    莊子蔚一看見她這副樣子就來氣,陰沉沉地說,「你沒有去告我?」也不知道是陳述事實還是疑惑。

    莊陌睫毛動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看他,眼睛裡的憤怒、委屈、不甘、傷心這些黑暗的情緒似乎讓她原本棕色的眼珠變成了一種深褐色。很快地,她又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莊子蔚冷笑一聲,「我給了你機會擺脫我。是你自己放棄的。既然如此,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了。」

    莊陌緩緩地搖頭,「我會離開你的。你不可能永遠關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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