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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8:53 作者: 司溟
    她正想著,沒留神沈陸嘉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胸脯。突如其來的的刺激使得伍媚猛地顫了兩下。辱/尖本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平日裡接觸到冰涼的料子都能打個寒顫。不要說被男人的大掌這樣恣意撫摸了。

    似乎覺得她剛才的反應如同驚悸的小兔,沈陸嘉低低地笑出聲來。

    他竟然笑她。伍媚眯了眯眼睛,用纖細的手指在沈陸嘉精壯的胸膛間慢條斯理地畫了幾個圓,然後在沈陸嘉低頭又想吻她的那一瞬,敏捷地用手指夾住了他左胸上的那粒凸起。

    沈陸嘉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伍媚則眼神挑釁地看著他。

    男人唇畔又一次浮起深邃的笑紋。他也報復一般低頭將她豆沙紅的辱/頭含在嘴裡,用舌頭輕輕去彈那逐漸發硬的辱/尖。隨著到他濡濕的、還帶著淡淡的威士忌酒精氣味的唇舌從自己一側胸/辱移到另外一側,伍媚覺得皮下仿佛有電流窸窸窣窣地流過。急促的喘息聲里她控制不住地□開來。

    她的□嬌媚裡帶著一點暗啞,仿佛是夜色下的天鵝絨,每一聲都像絨尖上的一點微光,倏地一閃,光影搖曳,然後寂滅,然後再一閃。周而復始里沈陸嘉清晰地聽見了自己血管里紅色的血液加速的聲音,聽見了左胸第四與第五根肋骨中間那個拳頭大小的東西躍動的聲音。他的手從她的烏髮、脖頸、肩頭摩挲到她的辱/房、腰肢、肚臍,最後停留在了她又濕又熱的地方。

    那粉色的花瓣在情cháo里惹人憐愛地翕動著,隱約盛滿了汁液。沈陸嘉不由想起了沈宅里種著的一串紅,年幼的時候他喜歡把一串紅探伸出在外的花筒抽出來,只因為在花筒窄細的根部藏著一滴蜜汁。而她的蜜汁,更加的惑人和芳香。再也忍耐不住,沈陸嘉放任自己成為了花瓣里唯一的一精花蕊。

    層層的花心包裹著那滾燙/硬/挺的蕊,喝了半瓶黑方沒有醉的沈陸嘉這時卻覺得自己醉了。

    身心融合的炙熱和親密里,沈陸嘉低頭去看伍媚的眼睛,輕聲說:「能被這樣含著,我真想一輩子待在你身/體裡面。」

    這話倘若從別的男人嘴裡說出來,一定會顯得既輕佻又荒唐,可是當他一本正經地說出來時,伍媚卻覺得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不過如此。她忍不住去回吻他。兩個人最私密的器官一直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就像花和蕊本該在一起一般天經地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陸嘉才退了出來。翻過身,兩個人面對面側躺著。或許因為在巴黎待慣了,或許是因為顧傾城的言傳身教,伍媚並不像大部分東方女人在床笫之間那樣容易羞澀,她坦蕩地任由他注視著。甚至,她也在毫無顧忌地打量著沈陸嘉的身體。

    沈陸嘉臉上出現了笑意,伸手將伍媚圈禁在懷裡。

    「我餓了。」伍媚忽然出聲。

    沈陸嘉忍不住揶揄:「剛才賣力的主要是我吧?你怎麼餓了?」

    伍媚理直氣壯:「因為我沒吃晚飯。」

    沈陸嘉立刻蹙眉批評她,「不吃晚飯胃會受傷的。冰箱裡有什麼,我給你做。」說完一骨碌起了身。

    伍媚將沈陸嘉脫下的衣物遞給他,抱著胳膊訕訕地一笑:「家裡除了貓糧,什麼都沒了。」說完她又撇責任一般地添了一句,「你知道的嘛,我剛從巴黎回來。不過樓下有便利店,我想吃關東煮。」

    沈陸嘉已經穿好了衣服,他無奈地拍拍她的頭,「鑰匙給我,我去去就回。」

    伍媚一面找四處找鑰匙,一面交待道:「我要吃墨魚丸、貢丸、蟹肉鉗、鱈魚卷、香菇蝦球、金針菇魚丸……」

    「不行,太晚了,這些基本上都是澱粉做的,吃了容易積食。」沈陸嘉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會給你買點清淡的。」

    「不行,我就要吃關東煮。你不買我就絕食。」將鑰匙扔給他之後伍媚為了增強自己威脅的嚴重性,賭氣將被子往身上一卷,背朝著他。

    沈陸嘉只是好笑地看著床上憤怒的蠶蛹,搖搖頭下樓去了。

    等到他的腳步聲遠了,伍媚才趕緊從床上坐起來,拉開床頭櫃抽屜,從一個白色的塑料瓶里倒出一片藥,倒了溫水咽了下去。然後又將那個貼著維生素C標籤的藥瓶丟進了抽屜最裡邊。

    沈陸嘉很快提著一小塑膠袋的食物回來了。他沒有立刻進臥室,而是先去了廚房。

    不過遺憾的是,他在所謂的廚房裡沒有找到鍋鏟一類的炊具。櫥櫃裡的餐具也是少得可憐。唯一有使用痕跡的大概就是流理台上的微波爐了。認命地嘆了口氣,沈陸嘉將買來的黑米粥倒進碗裡,放在微波爐里熱了半分鐘,這才端著碗進了臥室。

    伍媚瞥一眼他手裡的瓷碗,立刻將頭鑽進被子裡,悶聲悶氣地說道:「不吃了,我睡覺了。」

    沈陸嘉好脾氣地坐在床沿,掀開被子,溫言哄道:「乖,聽話,馬上就睡覺了,吃那些結實的東西夜裡仔細胃疼。」

    伍媚不為所動。在某種程度上,她是一個既節制又放縱的人,當她動了某個心念的時候,會尋找一切藉口來滿足自己,從來不忍心拒絕自己。比如當她嘴饞時,她會忘記顧傾城要求她九點後不吃東西的教誨,寧可睡前吃一大堆零食,然後第二天再一天不吃東西,把前晚吃出來的肥膘減回去。

    沈陸嘉原本以為她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當真這麼執拗,頓時覺得頭大如斗。

    「你現在喝了這粥,明天我們就吃火鍋,在火鍋里我們放魚丸、蟹肉鉗、貢丸、金針菇,還有特製的蛋餃,我做的蛋餃裡面包的可不是一般的餡料,是銀魚、肉糜、粉絲……」沈陸嘉忽然福至心靈,決定用食物來誘惑

    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兩聲,伍媚這才一臉糾結地坐了起來,不甘地看一眼沈陸嘉:「你可要說話算話。」

    「當然。」沈陸嘉將碗遞給她。

    伍媚扁扁嘴,捏住勺柄,慢吞吞地吃起來。

    沈陸嘉瞧著她委屈的小模樣,忍笑忍的很辛苦。等她吃完了,他才含笑說道:「幸好我會做飯。」

    聽到這話,伍媚有狡黠地眨眨眼睛:「我以前的理想嫁人對象一直都是米其林三星的主廚。」

    沈陸嘉箍住她的腰,茶色的眼眸凝望進她的瞳仁里去:「那現在呢?」

    「當然是米其林三星的主廚。」伍媚咯咯地壞笑起來。

    沈陸嘉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現在還是?你確定?」

    男子的氣息就在耳畔噴薄,伴隨著呼吸的濕氣,一點一點拂過耳垂,放在她腰肢上的手也開始往T恤的下擺游移而去。伍媚趕緊棄暗投明:「雖然你沒有米其林三星主廚的水平,但難為你比那些長著愛爾蘭紅牛肉一樣的臉的胖廚子們英俊很多,而且還比他們有錢很多,我就勉為其難笑納了吧。」

    「唔。」隨著短促的一聲輕呼,沈陸嘉再一次成功堵上了某張伶牙利齒的小嘴。

    作者有話要說:小狼狗的船戲最難寫……內牛滿面……完全體現不出我編寫高級顏色段子的才能……

    ☆、48愛情賞味期

    晨光熹微的時候,沈陸嘉被腳板底似有若無的瘙癢的感覺給弄醒了。他迷糊地睜眼一看,那隻叫不二的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跳上了床,此刻正愜意地趴在床尾,眯fèng著眼睛在打盹。嘴角的白色鬍鬚隨著呼吸輕輕抖動著,茸茸的尾尖也不時晃動兩下。沈陸嘉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當然不至於吃一隻貓的乾醋,但是他實在很擔心動物身上的寄生蟲和細菌。相當有憂患意識的沈陸嘉甚至擔憂到了將來,倘若日後她懷了孩子,被弓形蟲感染了可怎麼辦。想到這裡,他又看向側著身子睡在他身邊的伍媚。她的一條腿繞在他的腰上,雙臂摟住他,幾乎是吊在他的頸子上,仿佛他是她的專屬人形抱枕。連臉也挨著他的臉,簡直要貼擦在他的嘴唇上。她就這樣睡著了,還睡得很香。

    沈陸嘉不由想起在河內的那張木板床上,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時候。她大半時候都是背朝著他,雙手收束在胸前,是一個防禦的姿勢。

    心情就這樣變得很愉快。因為父親在他生命里的缺席,母親在他生活里的缺位,沈陸嘉對凡俗的居家生活抱有一種特別強烈的憧憬感。只要一想到不久的將來伍媚會每天看他沐浴剃鬍須坐廁所,而他每天看她洗臉梳頭抱怨體重增加,光是這樣的幻想,都叫他覺得幸福。

    伍媚剛醒來便看見了近在咫尺間的一雙沉靜的茶色眼眸。

    「早。」沈陸嘉朝她微笑。他深長的眼角簇生濃密的黑睫,笑起來的時候眼尾還會出現三兩道細紋,顯得格外性感。伍媚恍惚間覺得那兩枚瞳仁是松樹樹幹上滴落的樹脂,而她是被樹脂粘住的小蟲,陷落在了粘稠的溫暖里。

    「你周末不是習慣性地加班嗎?」伍媚瞥一眼床頭柜上的鬧鐘,隨意抓起一個發圈,將披散著的長髮攏起,再束成一個髮髻。

    沈陸嘉也起了身,他有些嫌棄地看一眼自己昨天穿的白襯衣,一面尋思著要將一些換洗衣物挪到伍媚的香閨里來,一面回答道:「我都快三個月沒雙休了,就連年假怕是也已經積攢了有半年了,這周給自己放個假不行嗎?還是你中午不想吃火鍋了?」

    伍媚趕緊舉白旗:「沈總,我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沈陸嘉好笑地瞥她一眼,「走吧,去沖個澡。」

    伍媚作大義凜然狀:「讓領導先洗。」

    「節約用水,人人有責。」沈陸嘉冠冕堂皇。

    女人在氣力上自然不如男人,伍媚被沈陸嘉半摟半抱地扯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布置的舒適而潔淨,裡面既有浴缸,亦有淋浴房。原本還不覺得淋浴間小,可是一旦兩個人都站在花灑下面,便顯得相當逼仄。幾乎都能聞見彼此身體上噴薄而出的氣息。

    沈陸嘉很自然的有了反應。伍媚只作沒看見,悄悄往後退了一步,鎮定地開了水閥。她先開了冷水,沈陸嘉恰好站在蓮蓬頭下面,頓時被涼的直打了個激靈,仿佛晾羽毛的大公雞。

    「降降火。」jian計得逞的伍媚笑得花枝亂顫。不過她還沒得意多久,便被長手長腳的沈陸嘉拽進了懷裡。

    細密的水流猝不及防地撲進她的眼睛裡,身下又被沈陸嘉頂著,伍媚狼狽極了,手腳簡直沒處放。

    沈陸嘉在花灑下輕笑:「火已經燒起來了,滅不掉了。」說完便將她壓在剔透的玻璃淋浴間內壁上,雙手托著她的臀部,微微往上一抬,狠狠地頂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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