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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8:26 作者: 吹個大氣球9
「老苗啊,你等下去跟雷師傅說一下,廚房衛生一定要更注意點……」盧建軍打著飽嗝起身,苗工寬急忙回答,「是,是,我一定跟他講……」心裡卻想,講個屁!
雷師傅現在每天出門買菜回來,菜要檢查,人也要檢查,家裡人防他跟防賊似的,生怕他帶進什麼佐料。原本人家是國賓館給外賓做飯的,現在為了奧運會,已經配合組織工作到了極點,可謂受盡委屈。媽的再要為了根毛去逼逼逼,萬一雷師傅怒而罷工,那大家還上哪兒去找這麼識大體、知大局、手藝又好的掌勺大師傅?
奶奶的每天中午和晚飯,雷師傅和他倆徒弟,三個人包辦四桌!他們跑了,森之隊上上下下二十幾號人,上哪兒享受這種天天吃席的待遇去?
老苗滿嘴配合地哄著盧建軍,盧建軍點著頭,又看著坐在江森身旁,雙手捧著臉,犯花痴看著江森的安安,小聲道:「個別運動員的家屬,是不是來得有點頻繁?」
聽到這話,滿桌的人不由全都對盧建軍露出無語的眼神。
什麼「個別運動員」,何必說得這麼委婉……
咱們這支隊伍里,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單數個運動員。跟喬納森那個混飯外教說英文,提到咱們隊裡的運動員,那都不帶加「s」的……
「我跟安安說了,江森晚上要訓練。」老苗只能這樣回答。
轉眼周末,運動員不想早睡,他們教練組還能攔著不成?總局那邊現在也說了,江森同學情況特殊,可以酌情允許他自由自配時間。所以「酌情」起來的話,現在只要江森訓練成績不下滑,那江森就是爺爺,所以要論「酌情」是怎麼個「酌」法,那哪兒有孫子要求的份。
當然是爺爺說了算。
尤其昨天江森訓練的時候突然百米跑了個手計的九秒八,當時那成績一報上去,從總局到藍幸成到肖主任,再到下面一大群人,瞬間就特麼老家別墅該怎麼裝修都想好了。
雖然今年讓江森再報名參加100米是太晚了,奧運標準賽事都已經結束,但要知道,江森今年才不過19歲,算他35歲退役,接下來至少還能參加四屆。而運動員的身體巔峰期,基本都是在30歲上下,也就是說再往後的三屆奧運會,江森都還處於成績上升的階段。
那麼身為為運動員服務的森之隊,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抱緊大腿服務吾皇,還愁將來沒好日子過?
所以對皇上來說,什麼最重要?
當然是心情最重要!
吾皇開心,全隊就開心,但吾皇要是不開心,鬧脾氣不訓練了,大家還怎麼活?
能在國家隊找到活兒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大家很默契地默認了安安隔三岔五就跑來壓榨江一回的權利,反正江森年輕力壯體格頂得住。加上正值人生初戀,對增進感情的運動比較痴迷也是可以理解的。
作為過來人,大家私底下都說堵不如疏,也許江森啪著啪著,哪天就覺得無趣了,沒意思了,跟安安分手了,壓根兒都不需要大家出來多嘴,問題就自己解決了。
「嗯……」盧建軍其實也就是一說,表明一下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只要表過態了,至少他需要承擔的責任也就沒那麼大了。但當然,最好就是江森這半年內千萬別出毛病。
他和隊裡的那些年輕人不一樣,他今年奔著五十去了,奧運會結束後,他最多再提一級半級的,轉眼馬上就要面臨退休。所以今年的奧運會,就是他最後的戰鬥。江森往後如何他不管,只要今年不掉鏈子,那江森就是他祖宗太爺爺。
盧建軍看著風捲殘雲的江森不說話,包廂里忽然也都安靜下來。馮援朝抬手看看時間,十二點三分了,一會兒還得去練投籃,但也不敢催。
好在就在這時,江森終於自覺地放下了碗,從安安手裡接過紙巾,擦擦嘴,又抓了橘子過來,一邊剝皮,一邊問安安:「你們下午又沒課啊?」
「嗯……」安安滿臉幸福,「所以才來找你啊。」
江森剝出一瓣橘子,遞到安安嘴邊,「那晚上吃完飯,我讓陶教練送你回學校,我得好好睡了,這幾天太累了,今天早上碼字都沒狀態了,再不好好睡,我感覺要完蛋。」
安安一張嘴,讓江森把橘子餵進去,歪頭賣萌道:「你忙什麼啊?」
「實驗室的項目。」江森說道,「大後天實驗室就掛牌了。」
最近連續兩天晚上,江森都在跟學校的人談判。雖然之前已經和學校溝通了很多次,部委和申城地方也都給了學校一點壓力,但畢竟本科生主持和掌握一所實驗室,在滬旦歷史上還屬於先例,很多利益上的關鍵點上,兩邊扯皮起來也就難免陷入焦灼。
不過好在江森這邊準備充分,談判的時候直接拉上了申醫副院長高明輝、藥學院陳布達和臨床學院胡震三個申醫大佬,營造出一種我們申醫項目已經搞到一大半,你們學校高層不要為了那點蠅頭小利拖甌順縣青民鄉兩萬人的致富後腿的氣氛,最終學校這邊看在二二製藥三個億估值以及預期年營收N個億的份上,終於開了口。
昨天晚上,江森就帶著方堂靜,和滬旦完成了實驗室的授權簽約。
江森從滬旦拿到一間面積80平方的一級實驗室,也就是級別最低的那種。實驗室的設備和房屋所有權轉交江森個人,期限30年,滬旦有優先及唯一回購權。從交接日起,實驗室一切運營費用由江森個人承擔。滬旦則從江森手裡,拿到7%的二二製藥的股份。按二二製藥目前三億的估值,這百分之六的股份,也就是1800萬,跟滬旦要求的2000萬抵押金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