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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8:26 作者: 吹個大氣球9
「唉,說得是啊。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大師和頂尖的科學家都不會出現在中國。」
「中國……我拿什麼愛你……」
後面就是一整片的,一邊定提問,一邊鞭打江森的高數68分的跟帖,成百上千啥都不知道的路人主動參與進來,一起痛心疾首,質問我們的國家到底怎麼了?
「有病……」安安單手托著腮,身子前傾,胸擱在桌上,默默地翻著網頁。
心裡很生氣,但是沒辦法,畢竟沒權限。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想給江森打個電話,給他鼓鼓勁。
可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
「怎麼了?不打啊?」安安的室友問道。
安安驕傲地一抬下巴,「我男人才不會這麼脆弱!」
「你難道已經跟他……」
「呵,各種體位都練得跟百科大全一樣了好吧!」安安恬不知恥地吹著牛逼。
她們寢室里的姑娘們,紛紛敗下陣去。
陰陽怪氣和正面硬剛,她們全都不是安安對手,所以最近已經打算認大姐了——不僅因為安安兩個月就拿下江森的高超手段,還因為她們看到安安周一早上是坐勞斯萊斯回來的,配了個很青年帥氣的司機,而且家裡居然有一整幢寫字樓。
前幾個月跟這樣的大小姐鬥心眼,都是她們年幼無知。
但從現在起,她們是真心想跟安大小姐做朋友。
一輩子不分離的那種!
晚上九點半,申醫體育館裡,江森滿頭汗津津地從訓練館裡出來,突然發現,面前的草皮上,鋪上了一層白霜。天上有小片的雪花,簌簌掉落下來。
2007年,申城的第一場雪,不期而至。
嗡嗡嗡!
江森拿出僅有一個號碼的那部手機,看到安安發來一條簡訊,「老公!下雪了!」
微微一笑,回了句:「嗯,很漂亮。」
安安馬上秒回:「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好。」江森回了一個字。
安安那邊就沒了動靜。
老苗看看江森,問道:「安安嗎?」
「嗯。」江森點點頭。
老苗說道:「不到九個月了,再堅持一下。」
江森笑道:「不是一直在堅持嗎?你哪裡看出我堅持不住了?」
「那也得提個醒啊,不然你以為指導員是幹嘛用的?道理誰都懂,但還是要天天講,這就是我這個教練組組長存在的意義。我就是來抓你的意志品質的!」老苗振振有詞。
陶潤吉笑道:「苗教練,我覺得江森還真用不著你來抓。人家就算不參加奧運,那也是高考狀元和暢銷作家,他的韌性,說不定比你都強。」
「什麼說不定?」老苗胸膛一挺,「媽的肯定得比我強啊!我要有這本事,我今天才能在這裡混?那起碼也是盧主任的位置……」
馮援朝立馬道:「我就知道你盯著老盧的屁股!」
這話充滿歧義,一整隻「森之隊」頓時哈哈大笑。
白雪飄飛之下,大傢伙兒說說笑笑,走進了食堂。
晚上加餐結束後,直接就在食堂門口散了伙兒,時間久了,也不再非要把江森送到寢室樓門口不可。江森獨自一人,走回宿舍區。進大門的時候,順手在大門邊成排的ATM機前,看了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足足800萬……
所以世人辱我、謗我、那啥我,我該如何?
我就看看銀行卡餘額就好了,只要餘額沒我多的,都是傻逼……
正常人,誰會跟傻逼爭長短……
網絡上一片喧囂,又把江森往死里踩,江森卻只是淡淡然回寢室,洗澡、上課,把那張68分的卷子,讓宋大江把錯題從新給講了一遍。然後十二點上床,不徐不疾,不急不躁。
躺下的時候,心裡只想著,這八百萬,下一步又該如何使用。
與此同時,在申城的另一個角落,另一個年輕人則正興奮地敲打著鍵盤,激揚文字,破口大罵,對江森的「失敗」,發起了猛攻:「閆峰教授大概是滬旦最清醒的人,他預言了某個全才的能力天花板,也自然印證了今天的結果。雖然我本人數學也不好,中考150分,只考了區區120多分,但其實那位全才也跟我一樣,真實水平相差無幾,只不過他更願意做一個世人眼中循規蹈矩的好孩子,努力討好著我們這個虛偽的世界。
我一直認為,努力也是要分情況的,像那位全才那樣的努力,實際上,那是一種愚昧。一種千百年來,紮根於我們這個民族的愚昧。天道酬勤其實是一個謊言,我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可以很肯定地說,天道只酬善於抓住機會的聰明人。這句話可能很顛覆大家的認知,可真話就是這樣的,很刺耳。我也不是想說自己有多聰明,我只是想說,大家都可以變得很聰明。
不要再信那一套所謂的規矩了。規矩是人定的。我們完全可以制定出更好的規矩。對高考和中國的大學,我會一如既往地說它們的壞話,因為我已經看到,真理已經站在了我的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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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知名「反對應試教育」博主圓寒點名的滬旦閆峰教授,更是在底下留言:「那我也跟一句,即便今天江森仿佛是取得了一些成績,但在我眼裡,圓寒依然是更出色的孩子。能參加奧運會的人,當然很優秀,但在江森身上體現出的,卻僅僅只是一種賣苦力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