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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8:26 作者: 吹個大氣球9
    邢隊長和年輕警察連忙攔住老周。

    「老周!算了算了!跟他一般見識什麼呀……」邢隊長急忙大喊,「別理他,別理他,送到了就好了,大過年的,別搞事情了。阿豹!你特麼腦子放拎清點!走啊!還在這裡等屎吃嗎?」

    「嘿~老子就說你是孬種,你動我看看啊?!」江阿豹志得意滿,又沖被邢隊長和年輕警員拉住的老周挑釁了一下,才站起來,屁顛顛朝著村口的小賣部跑去。

    兜里有江森給的三千塊,這麼多錢,不抓緊花光,等著長毛嗎?

    等江阿豹跑遠,邢隊長和年輕警察才放開了抓狂的老周。

    老周憤憤罵了句。

    邢隊長卻見怪不怪,拍拍他的肩膀,嘆道:「這人就是這樣的,慢慢就習慣了。」

    「老周還是沒撒完氣,來了句,「他兒子又不是他親生的。」

    「噓!噓噓!」邢隊長臉色一變,忙把老周拉進了警務室。

    這話可不能讓村里人聽見,不然傳開來,天曉得江阿豹又會幹出什麼事來。

    大過年的,穩定第一,穩定第一!

    下午三點半,老周和邢隊長把工作交接完畢,在山裡值班了大半年的邢隊長,終於跟著年輕警員,坐進滿是酒味的車裡,懷著下班的心情下了山。

    警務室里,一時間只剩下老周和另外一個前些天剛上來的協警。

    大過年的,顯得煞是冷冷清清。

    「周隊長,聽說江森不是阿豹親生的啊?」那協警年紀輕輕,對這些花邊消息頗感興趣,「到底是江森他媽給阿豹戴帽了,還是怎麼的啊?」

    而且內心深處,多少藏著點看「名人」背後那些不為人知的黑料的小激動——親媽跟別的男人野合生子,而名義上的爹又是半個瘋子。在無法從江森本身身上找出任何問題的情況下,從他的血統和家庭的角度,適當地找點心理平衡,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不知道,說不清。」周隊長泡了杯熱茶,喝了口熱水暖暖身子,又沉聲說道,「不過江阿豹這種狗東西,確實麻辣隔壁的就不配有後代,這個狗雜種,他能生出什麼好東西來?」

    年輕協警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村子的另一頭,江阿豹剛剛用要買下整個店鋪的氣勢,從村口的小賣部買了瓶燒酒和一包下酒的花生。回到村里後,他也不回家。那間鄉里發給他的屋子,他好像就住過幾天。前幾天剛回家住了幾日,沖水馬桶又堵了。這次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感覺還是住拘留所舒服。

    至少每次拉完屎,都有獄友幫他衝掉。

    「麻辣隔壁的……阿嚏!」江阿豹在村子裡閒逛著,喝著酒,吃著花生米,感覺又自在又無聊。不知不覺,就走到村子正中央的那個被修成水井一樣的池塘。

    去年颱風過後,整個村子被翻修過後,就跟他印象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不僅多了個警務室,建起了學校,還多了好些個磚房。

    就連眼前這個池子,也被裝上了護欄,村子裡的老娘們兒現在都在家裡用自來水洗衣服,再也不聚在一塊兒,撅著屁股在池子邊敲敲打打,顯得怪沒勁的。

    不然平時的話,他站在邊上能看上好幾個小時。

    所以想想還是以前好,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木頭房子,抬腳就能踢進去。只不過那時候他在村子裡還不敢這麼大膽子,看到別人家的老婆,也只是盯著人家的胸口使勁看,真要大晚上踢門進去,那是萬萬不敢的。

    而現在呢,他膽子倒是有了,但村子裡的局面又不一樣了。

    全村大半的人,都搬進了村後的新社區里,社區裡頭現在有保安,門也踢不動,他就是有那個想法,也做不到。而剩下留在村子裡不走的,家裡大多數又沒年輕女人。

    狗日的政府!早晚讓我兒子把你們全都弄死!

    江阿豹心裡罵娘。

    在嘗過鄉里粉紅小燈店裡那些女人的味道後,他現在的口味也刁鑽了。就想找二三十歲,看起來白白嫩嫩的。畢竟他兒子現在也當官了,他做人也得更有追求些。

    那些不夠白嫩水靈的他是再也不想摸,甚至再回想江森他媽那時候的樣子,江阿豹恍惚間記得,江森他媽剛來的時候,也就是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也沒什麼意思。後來肚子大了,生了江森,倒是稍微有意思了點,可惜沒過幾年,幾跳井自殺了。

    「唉……」江阿豹幽幽嘆了口氣。

    那可是用他爹給他攢下的1500元巨款買來的!

    就用了兩三年就沒了,好氣啊……

    幸好生了個兒子,還有點用處。

    他摸了摸兜里的一疊鈔票,嘴角又露出幸福的微笑來。

    「媽!」一聲嬌怯怯的驚呼,忽然把江阿豹從回憶中拉回來。

    村子裡一對從衛生院看完病的母女,迎面從江阿豹身邊走過,女孩子十四五歲,看到江阿豹似乎很害怕,江阿豹卻眼睛微微一亮,嚇得那對母女,急忙走進了邊上的木屋。

    「誒……跑什麼呀?」江阿豹立馬跟上去。

    砰!那木屋的房門一摔,把江阿豹擋在外頭。

    「馬拉個幣的!開門啊!」江阿豹惡狠狠地對著門板捶了幾眼,然後把臉湊近門板,期望能從門縫裡看到些裡面的東西。

    邊上有人經過,也不敢對他說什麼,最多只是看一眼,就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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