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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8:26 作者: 吹個大氣球9
    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辦法能讓他在這個環境中站穩腳跟。

    不過話說回來,讀書考試,不也本就是身為學生的本分嗎?

    江森權當沒聽見,只是快步走回到他的位置旁。

    他的靠走道內側,還需要同桌再稍微挪一下椅子。

    「真麻煩,進進出出不知道在幹嘛……」同桌張瑤瑤滿臉不耐煩地嘀咕著,不樂意地拖了下椅子,讓江森從她身後溜進靠裡面的座位。

    這姑娘對江森的厭惡,顯然一點不輸給今天的胡海偉。

    自打夏曉琳在這學期剛開學時重新安排了班上的座位後,張瑤瑤就始終覺得渾身上下哪裡都不舒服,每天如坐針氈,被江森的那張臉膈應得不要不要。

    而原本按張瑤瑤自己的想法,以她國色天香、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全天下老娘最美的姿色,夏曉琳再怎麼也該把全班最帥的那個誰配給她才對,眼下這種拿全班最美和全班最丑相互中和的做法,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美貌,褻瀆她的容顏,喪盡天良!

    一整個學期下來,張瑤瑤還時不時就要被她在班裡的「小姐妹」們調笑一下,於是就這麼內因不爽加外因拱火地日積月累小半年,她對江森的反感,現在早已經絲毫不加掩飾。

    甚至每天都要當著江森的面,跟別人抱怨幾次自己有多麼度日如年。幸好也就是這小妞的學習成績本來就稀爛得連糊牆都不配,不然天曉得江森又得背上一口多大多黑的鍋。

    江森像面對其他人一樣,無視了張瑤瑤的話,很平靜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和張瑤瑤有任何語言上乃至視線上的交流。

    其實重生回來,他內心深處對這些年輕小女孩還是挺嚮往的,如果不是自身條件實在太糟糕,先騙個回去使用起來,這種事他覺得自己也不是干不出來。

    但問題是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往往只愛長得好看又會甜言蜜語的渣男,江森想要完成這個計劃,難度簡直不比印度阿三登月要小。

    而且眼下他的人生主線任務,也絕不是褲襠里的這點小事。

    無論前世今生,人生在世,到底什麼是最重要的,什麼又是次要和非必要的,輕重緩急,江森向來分得非常清楚。姑娘,固然是他所欲也,可也完全不必急在一時。

    而像張瑤瑤這種格外不懂事的,也壓根兒就不在他的狩獵範圍內。

    另外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以江森前世叱吒多地著名夜店、閱小姐無數的豐富經驗,他對張瑤瑤未來姿色的判斷非常有把握——這姑娘,將來絕對漂亮不到哪裡去。

    因為張瑤瑤的面相明顯不行,三十歲前就會顯老的那種。

    單憑這一條,江森就能對這個同桌,保持絕對的冷靜。

    畢竟他泡妞的原則,向來是寧缺毋濫,要泡就泡最好的。最好就是能麻溜兒騙回家用起來,抓緊生個孩子領個證,把人生大事解決掉的哪種類型。

    這個原則,不管他現在是什麼條件,都絕不動搖!

    而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發自內心的互相嫌棄,江森和張瑤瑤同桌快滿一個學期,才至今都沒有起過什么正面衝突。討厭一個人到一定程度,最終極的表現,可能也就是這樣了。

    江森坐回位置,從放書包的抽屜里拿出物理課本。

    張瑤瑤馬上拉著椅子,朝著過道的方向,遠離江森地拖了幾厘米。

    鄭紅看著張瑤瑤幾乎每節課都會做的這個動作,原本面癱一樣冰冷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後就這麼笑著,淡淡說道:「這學期的課,都已經講完了,今天就複習一下吧。我出幾道題,大家做一下,做完的就可以先回家了。」

    「那做不完呢?」教室的角落裡,總有沙雕給各科老師當捧哏。

    鄭紅也不辜負他,立馬露出冷笑,語氣尖酸地回答道:「呵!做不完?做不完你還有臉說?這個學期我都白教你了嗎?你都白學一個學期了嗎?」

    一口大鍋,穩准狠地直接被扣到捧哏同學頭上,扣得那沙雕同學無話可說。

    鄭紅糟蹋完學生的快樂心情,很淡定地轉身過去,拿起粉筆,就開始在黑板上寫題目,一邊自言自語:「你們班,真是跟隔壁班沒法比,隔壁班的同學,水平比你們班高多了,你們班也就胡江志還行。唉,真是愁死我了,我到底該怎麼教你們才好呢……」

    教室後排,胡江志得意地咧了咧嘴,說道:「一般吶,也就比個別長相出眾的同學好一點。」

    後排立馬又是一陣笑。

    江森卻當沒聽到一樣,只是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看著鄭紅的背影,心道你自己教的兩個班,全年級分別排名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心裡難道沒個逼數嗎?

    不過這個槽當然不能真的吐出來。

    畢竟他自己也只有班級平均水平,正是物理和數學這兩門弱項,大大地拉低了他這一年來的月考總分,要不然如果能從一開始就保持住全年級領先的水平,他的處境也不會這麼艱難。

    不過現在好了,高一馬上就要過去,數學的短板也已經開始迎頭趕上。

    等高二分了班,應該就能跟鄭紅說再見了……

    江森心裡默默想著,看著鄭紅飛快在黑板上寫好了五道題目。

    鄭紅寫完後轉過身,又莫名其妙地重新拉下臉來,好像班裡有人用完她不給錢似的,對著滿屋子人,冷聲說了句:「做吧,不會的可以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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