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昨晚幹嘛去了？」一接電話就問她。

    「睡著了。」騙他。

    「感冒了？怎麼說話有鼻音？」他問她。

    「沒有，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疼。」她摸著肚子回他。

    「那要不要休息，我掛了？」

    「不要，我想你，我想再說會。」

    「明天想吃什麼？帶你去市里。」

    「隨便，吃你喜歡吃的，不然老是看著我吃。」

    「好。」

    「林沉，我，……」欲言又止。

    「怎麼了？想說什麼？」他溫柔的問她，關心她。

    「沒事，我就是想喊喊你，你也喊喊我好不好？我都沒聽過。」她要求他。

    「好，陳紫綺。」他一字一句，很標準的普通話喊她。

    陳紫綺笑了，「你喊的像點名一樣，重來！」

    「陳紫綺，陳紫綺，陳紫綺，行不行？」他又喊了三聲，溫柔了許多。

    「明天我教你喊，喊到我滿意為止……」

    她跟他說了很多，生理上的痛和心理上的痛都減輕了許多。

    第二日的中午，林沉休假出來了。林華見他隔三差五出來就要借車開，還時不時盯著手機，就覺得自己侄子肯定是談戀愛了。

    「你老實說，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林華把鑰匙給他。

    林沉笑而不語接過鑰匙，點了下頭，把林華高興死了，在他心裡，林沉跟他自己的兒子沒什麼區別。

    他拍著林沉的背，「覺得行的話，過段日子，帶回家看看。」

    林沉答應了，拿著鑰匙就走了，林小山在房間裡偷笑著，心裡知道的一清二楚。

    陳紫綺的胳膊還是淤青一大片，破皮的地方她貼了創口貼。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格子西裝，裡面套了一條半袖黑色針織裙，穿上小短靴，拿著包就出去等林沉了。

    他的車剛到，陳紫綺就過來開了門上車，一見到他，就湊上去親他的嘴，弄的他又是一嘴口紅。

    他擦著嘴巴抹在紙巾上帶她開往市里，陳紫綺抱著放在換檔器的胳膊看著他。

    「看什麼呢？」他斜了一眼望她。

    「你好帥啊。」她冒了句，笑了出來。

    今天林沉穿了件牛仔外套，裡面是白色短袖，下面黑褲子，黑靴子，就是很普通的打扮，但陳紫綺就是覺得好帥啊。

    她摸了摸他長長的頭髮，說道，「頭髮也長了，不許剪，讓我看看再養長點帥不帥。」

    林沉笑了，點著頭，「好。」

    陳紫綺就愛聽他說好，又問，「去吃飯嘛？」

    「嗯，帶你去吃地道的新疆菜。」他回。

    陳紫綺不餓，她撒著嬌對他說，「我不餓。」

    「那你想幹嘛？」他詢問她意見。

    她頭伸過來，對他說，「我想開房。」

    林沉咳了一聲，「不方便吧。」

    陳紫綺知道他說什麼，她扭著他耳朵，「我想去賓館洗個澡，昨晚沒洗乾淨，反正就吃個飯，晚上再吃唄。」

    「聽你的。」他點頭。

    然後，林沉就直接帶她到了市裡的一家星級賓館，開了間大床房。

    兩人剛進房門，陳紫綺就猴到他身上去了，貼著他。兩個星期沒碰彼此了，林沉抱著她靠在牆上吻，手裡抓著胳膊，陳紫綺感覺到了疼，咬了下林沉舌頭，叫了出來。

    林沉鬆開了她，陳紫綺摸著胳膊，眼裡都是水汽。

    「胳膊怎麼了？」邊說邊去脫她的西裝。

    一片淤青，林沉皺著眉頭，看她委屈的臉，摸上她的嘴唇。

    她抖著嘴巴，哭著告訴他前天發生的事，心疼的林沉把她抱在懷裡哄著。

    他看著她淤青的胳膊，出了酒店去幫她買了藥膏回來。

    「我到底哪裡對不起她了，這樣害我。」她氣囊囊的坐在床上跟林沉抱怨。

    他走過來，蹲下，拉著她的兩隻手，搓著，「不生氣了。」

    「你都不幫我罵她！」她踢了一腳林沉。

    他起身坐在床邊，把她抱過來，坐在腿上，摸著她淤青的胳膊。

    「還疼不疼？」他拿起她胳膊摸摸。

    「疼，好疼。」她靠在林沉懷裡。

    林沉伸著胳膊，拿過袋子裡的藥膏，打開，幫她塗在淤青的胳膊上，陳紫綺感受到了一股冰涼涼的辣意傳來，她吸著氣。

    「以後不要跟人打架了，會傷著自己。」他幫她把垂下的髮絲，別到耳後叮囑她。

    「誰想打架啊，我是氣不過。」她抱緊了他的腰。

    「公開課真的很重要？」他玩著她的頭髮問她。

    「公開課評了優，我回去上課，可以買五險一金。」她跟他解釋。

    「怎麼沒買？」他問。

    「我玩了一年，只考過了教師資格證，我費了好大勁，才進了學校當了實習老師，不過也只是編外老師，只能學校發工資，其它待遇都沒有，搞不好還會被隨便開除。」她實話實說。

    「為什麼想當老師？」他抱著她問。

    「我爸爸是數學老師，他的願望，是讓我做一名數學老師。」她躲在懷裡，眼裡又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