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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0:53 作者: 小吾君
    橫豎都吃完了,張哥好奇地問:「怎麼了,瓜哥你掉廁所了?」

    「你掉了我都不會掉,少放屁,我……算了算了,回去吧回去,累死了。」

    瓜比想了想還是沒把自己撞破隊長和中單姦情這件事宣揚出去,催促大家散場。

    藺綏回了酒店,去浴室洗去一身黏膩。

    才洗到一半,浴室門就被人打開了。

    除了有他房卡的燕秦,不做他想。

    朦朧的霧氣充斥在玻璃上,將人影也照得模糊不清。

    「水溫好高。」

    燕秦擁著藺綏的腰,幫他抹開泡沫。

    燕秦的體溫比較高,在冬天洗的都是溫熱的水,夏天洗浴基本都是冷水或者溫冷的水,對於他來說,此刻的水溫有點高了,澆在身上滾燙的很。

    比這更高熱的是藺綏本身,燕秦不厭其煩地將滑膩的泡沫在藺綏的胸膛上塗抹開又聚攏,將身上的溫度傳遞給藺綏。

    手掌在玻璃霧面上留下清晰的痕跡,又無力地下滑了些,因為溫差,即使是夏日,冰冷的玻璃也讓藺綏不自覺地眉心微斂。

    他們不可避免地談論到被打斷的話題,藺綏呼吸不穩,因此連話語都儘量簡短,避免破碎不成句。

    「可以。」

    沒什麼好顧忌的,無論是外界的聲音還是別的阻力,都無關緊要。

    無論這是不是虛擬的世界,都一樣,沒什麼不同。

    燕秦被歡欣鼓舞,喜上眉梢。

    花灑持續不斷地澆淋著,將身上的泡沫衝掉,交融的水如同線狀源源不斷地流入地漏。

    熱水被帶進了一些,藺綏的手忽地收緊。

    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分明,淡粉指節彎曲。

    「我們買個房子好不好,屬於我們的,上面寫我們的名字,那以後就是我們的家。」

    藺綏點頭,咬住了燕秦的肩頭。

    燕秦的手撫著藺綏的後頸,對於疼痛渾然不覺,繼續詢問:「你想買在哪裡?」

    「南方比較宜居,不過冬天比較冷,有暖氣的北方會舒服很多……」

    燕秦嘴裡說著,心思也不完全在挑選房子上,依舊快慢有致,偶爾會話音消失,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上兩句。

    「以後我們的房子裝修的時候,浴室要加點扶手才好,這樣你就不用太辛苦了。」

    藺綏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燕秦的嘴。

    手心微麻,感覺到燕秦在順勢吻著他的掌心,藺綏的眉眼忍不住柔化。

    燕秦在認真計劃他們的未來。

    他們的未來。

    藺綏垂下眼眸,水汽將他的睫毛勾勒的濕潤,他鬆開了手,環著燕秦的脖子淺淺地吻著他的唇,逃避那雙眼睛。

    燕秦並未察覺出端倪,興奮地為愛人的獻吻而滿腔甜蜜。

    隔著一個單間的酒店房間裡,瓜比輾轉反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就像一隻無法安靜下來的猴,抓耳撓腮,快要被自己知道的八卦憋死。

    不行,他得找人一起八卦,燕秦和藺綏也沒勒令他不許說,他本來就藏不住太多事兒,這種事情要是只有他知道,那真的是讓他太寂寞了。

    他左思右想,決定找隊伍里嘴巴最嚴的人八卦,這個人非伏安莫屬,沒有人比他更守口如瓶,他就是個鋸嘴葫蘆。

    他拿著手機,開始給伏安發消息轟炸。

    伏安那邊慢吞吞地回了一個問號,問他什麼事。

    【頂呱呱】:我知道一個驚天大秘密,你別和別人說。

    【伏安】:那你別說。

    【頂呱呱】: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伏安】:不想。

    瓜比憋死了,這個人怎麼一點八卦精神都沒有!

    【頂呱呱】:我發現阿燕和藺哥是一對兒,哎喲你是不知道阿燕在藺哥面前黏黏糊糊那個勁兒,和平時的拽哥判若兩人!

    【伏安】:哦。

    【伏安】:就這?

    瓜比傻眼了,這難道不勁爆嗎,為什麼伏安這麼平靜。

    【頂呱呱】: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伏安】:我不是都在採訪的時候說了隊長聽他老婆的嗎?

    隔著屏幕,瓜比仿佛看見了伏安那張帶點不耐煩的面無表情的臉。

    【頂呱呱】:靠,陶陶也知道咯?

    這倆人一體,伏安都知道的事,陶陶肯定知道。

    【伏安】:嗯。

    【頂呱呱】:你們撞見了?

    【伏安】:他們什麼時候藏過了?

    【頂呱呱】:…………

    這麼說起來,一切似乎有跡可循……個屁啊!

    大家都這麼gay里gay氣的,誰知道一群假基佬里混進來真的啊!

    明明一起都是單身狗,結果他倆背著他們脫單?

    瓜比一點分享秘密的快樂都沒有,雙人路早就發現了居然不帶他,上單果然是孤兒啊。

    哎,索然無味,瓜比沒打算和教練還有經理說,他是怕張哥守不住秘密,千燈的話,他擔心俱樂部不讓隊內戀愛,怕他們棒打鴛鴦,也就不打算告訴。

    瓜比在房間裡鬱悶地打轉,無效分享,還是憋死了。

    回基地那天,燕秦毫不掩飾地摟著藺綏的腰出現在眾人面前,周身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

    千燈嫌棄地說,扇子擋臉,眼不見心不煩。

    藺綏不太適應在外人面前如此,不動聲色拉開了一些距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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