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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0:53 作者: 小吾君
    起碼在眼下這個境況並不有益,到時候還會多生事端。

    燕秦早就想好了,皇兄若是猜疑他,他就做瞎子聾子啞巴,對不該知道的事情一概不知,皇兄總會信任他的。

    「不過我還是想厚著臉皮討賞一番,我不要珍寶錢財,亦不要權力軍功,只想要往日的生辰願望。」

    從十七歲開始,燕秦的生辰願望就沒有變過。

    「放肆!」

    藺綏大力拍了拍桌案,桌上的奏摺倒了下來,落在了地面上。

    「你真當朕會一直縱容你不成?」

    如今已是青年的天子氣勢容貌越發凌人,他的眼神陰冷,仿佛下一刻便會對眼前人處以極刑。

    燕秦想,藺綏會縱容他的,他沒有殺他,本就是對他最大的縱容。

    燕秦自認為還算了解皇兄的性子,皇兄對於沒有耐心的極度厭棄之人,皇兄根本不會讓人存活。

    他在邊關那些日子反反覆覆的回味那一夜,發覺那晚皇兄的掙扎也並不激烈。

    在極為舒適時,還會不自覺地迎合,皇兄若是真的不情不願,就算他點了他的啞穴又如何?

    皇兄生性高傲,絕對不會甘願受辱委身,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就算剩下的答案再怎麼荒謬,那它也是正確的答案。

    皇兄也是願意的,或許他的嘴上不說,他的眼神不表達,但他的身體卻沒有騙人。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皇兄若是願意賞我,是我的福分,皇兄若是不願,我也不會強求。」

    燕秦極為乖巧地答,面上帶著崇拜痴迷。

    燕秦知道藺綏多疑敏感的根源是他的血脈並不正統,這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裡,所以他身為大燕皇室的正統皇子,這番臣服效忠的作態,藺綏一定會喜歡。

    燕秦還不在意什麼伏低做小,他也並不是偽裝,頂多算是真情流露,只要皇兄喜歡開心便好。

    「你不會強求?」

    藺綏仿佛聽見了極為荒謬的笑話,從台階上踱步而下,抬腳踩在了跪在地上的人的肩上。

    他的腳用力,燕秦並沒有強頂,而是配合著被踐踏,身體慢慢伏在地上。

    「皇兄若是生氣,儘管打罵阿秦出氣便是,可彆氣壞了身子。」

    燕秦趴在地上羞澀地說,一副茶里茶氣的模樣。

    藺綏被氣笑了,倒不是因為燕秦不要臉,而是燕秦總有本事把這種本應該劍拔弩張沉重侮辱的場合弄得氣氛全無,讓人根本沒法發揮。

    「邊關苦寒,阿秦許久都沒睡一個好覺了,皇兄就疼疼阿秦吧。」

    燕秦抱著藺綏的腿撒嬌,他知道皇兄身子敏感,手指在他小腿上滑動。

    「你以為你還小嗎,少在這裡給我裝瘋賣傻。」

    藺綏皺眉收回了腿,小奶狗撒嬌和大狗撒嬌可不是一種情況。

    燕秦以前撒嬌還勉強算是嬌憨天真的可愛,現在就是純粹不要臉的耍流氓。

    燕秦一聽藺綏生氣了連自稱都顧不上,越發覺得有戲。

    「不是裝傻賣痴,全是發自內心,我夜夜都在想著皇兄。」

    「剛剛看見皇兄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安定了。」

    「皇兄,你就疼疼我吧。」

    藺綏被這甜言蜜語弄得有些頭皮發麻,果然他之前做的程度是不足以逼燕秦反的,不過沒關係,他早有後手。

    在最終風雨來臨前,暢快暢快也未嘗不可。

    「你真想我疼你?」

    藺綏似笑非笑地看著燕秦,眼神在他的面上掃過。

    燕秦連連點頭,以為自己有爬床機會了。

    「那就按照我說的做。」

    「我聽皇兄的!」

    當燕秦被要求做手工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

    當皇兄徐徐向他靠近,並且對他的東西伸手的時候,燕秦以為這是一場瘋狂的幻夢。

    而後他的東西便被髮帶纏繞,不可解脫。

    「呆著吧,等朕批完奏摺便可就寢了。」

    藺綏打了個結後毫不留戀地離開,開始伏案批奏摺。

    雖然他心裡是不介意上次的強制,但是面上總要裝裝。

    不聽話的咬主人的狗,總是要被懲戒一番的。

    燕秦看著堆成小山的奏摺,神色委屈。

    第85章 暴戾太子x痴傻皇子

    在等待的過程里,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燕秦有些恍惚地望著放置在一旁的燭火,額頭滲出汗珠。

    他的手被束縛在身後,身下是天子用來休息的軟榻,屏風倒映著外面帝王的身影。

    燕秦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但是他的記憶力和視力都很好,判斷燭火燃燒的速度,其實並沒有過去太長時間。

    汗水很快就浸透了衣裳,燕秦有些為難,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繼續等待好,還是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讓情況迴轉一些好。

    燕秦在默數時間的同時,藺綏也在估算時間。

    他沒有給多餘的外界刺激,因此需要把控好分寸,給燕秦時刻保持愉悅點。

    他從前可沒玩過這種花樣,頂多是燕秦被定著看著他,在急不可耐的情況下衝破禁錮,倒是沒做過這種全然置之不理的行為。

    批完了手頭關於新政的奏摺,藺綏看見了一篇寫的極好的公文,將人的姓名記在心裡,放下了手上的硃砂筆。

    果然不出他所料,小狗已經半蔫了,哪怕有髮帶勉強維持著,在這種乾耗著的情況下,昂揚的精神面貌也不免逐漸遞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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