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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0:53 作者: 小吾君
    燕秦看著看著傳來的圖有些怔愣,一時之間竟然連點收藏都做不到。

    這幾張圖片有藺綏前段時間發在微博上的自拍,也有他這幾個月拍攝雜誌的圖片,還有路透和探班時拍的。

    有一張路透照,藺綏彼時正在穿著阮清渠的服裝,月白長衫明明是襯的人格外儒雅,但那天藺綏感覺到背後似乎有小蟲子,因此解了長衫。

    本來長衫裡面應該還有衣服的,拍攝時節在秋冬也比較冷,可劇里當時正在夏天,為了演出那種輕薄感,劉不群要求藺綏只單穿。

    於是長衫半解,秋冬的天氣凍得人面色有些發白,由是越發突顯圖中人的墨發與唇。

    站姐本來拍的是藺綏的後背,但藺綏若有所覺地回頭,因此畫面便定格在了他回頭的那一刻,脖頸與後背形成漂亮的弧度。

    周遭灰濛濛,獨他格外鮮明。

    這張圖在經過清晰和濾鏡修圖之後,藺綏五官的特色便越發突出。

    燕秦看著看著便痴了,想到了藺綏今日的模樣,又想到了那天他命令他入戲,又在時候掐著他脖頸的模樣。

    這張圖是這兩天才出的,燕秦點了保存之後很快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既然這張圖歲歲發給他讓他來控評,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很多人也能看見!

    燕秦莫名有些惱意,他點開了那個詞條,果不其然,大多數人都加上了這張圖。

    他有的別人都有,甚至比別人後擁有。

    不對,他還有一樣別人沒有的。

    燕秦走到了床邊,拉開了柜子,取出了被自己放在小盒的東西。

    那是顆白色紐扣,是他撕開藺綏衣物時從上面崩落的。

    燕秦有些想拍照發上去,哪怕別人不明白,但他知道就夠了,可他又想,他分明和藺綏是沒關係的。

    燕秦握緊了手心,神色寥落。

    在這一瞬,他竟然想將藺綏私有。

    第42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

    入冬之後,天氣越發寒涼。

    劉不群把需要拍攝的室外春夏季的戲份早已就規劃好挪到前邊拍,在棚里設計分鏡劇本。

    棚里的電爐很暖,他一會兒就熱得冒汗,將大衣脫了下來,回頭打算和燕秦商量一下戲份,可一回頭,沒忍住咳嗽起來。

    無外乎其他,燕秦這會兒又在藺綏旁邊。

    藺綏還是那副樣子,燕秦在和他講戲,他一副愛聽不聽的樣子,半眯著眼睛在躺椅上躺著,好像下一秒就能睡過去,偏偏燕秦也不介意也不生氣,在藺綏說沒聽清的時候還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他要是不認識燕秦,估計就會以為燕秦就是這樣老好人,但燕秦人是和善,但也不會這麼發散善意,他可不是特別熱情外向的人,更何況讓他這麼對待的人,還是藺綏。

    雖然說藺綏在他和燕秦的教導之下在劇里的表演能看,甚至有些橋段不錯,但這不是一點點細細打磨出來的麼,有些重要的戲份聽說還是燕秦手把手教了一整晚的,要是人人都這麼演戲,這洋工得磨到什麼時候去,要不是藺綏有錢足以支付劇組的開支,劉不群和製片早就已經瘋了。

    藺綏感覺到了從劉不群的方向飄過來的視線,但並未在意,現在副導在拍配角那邊的景,他心安理得的休息。

    昨晚看資料和文件藺綏幾乎一夜沒睡,趕來拍了兩場戲,就躺著了。

    身旁燕秦在給他強調下一幕戲裡的重點,他的聲音低沉柔和,藺綏聽著聽著,合上了眼睛。

    燕秦的聲音放低,在發現藺綏睡著後,逐漸收了聲,輕聲走遠了些。

    劉不群正勾線呢,眼角餘光瞧見了地上的影子,才發現燕秦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旁邊。

    劉不群嘖嘖道:「喲,捨得過來了。」

    燕秦低聲答:「他睡著了。」

    「睡……」劉不群喉嚨一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看了不遠處的人一眼,吐出了一口氣,「他娘的,還沒人敢在老子劇組睡著過,還是主演!」

    劉不群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但一想到藺綏背後的資本,算了,沒意思。

    劉不群熄了火,有些猶豫地看著燕秦,幾秒後開口說:「老燕,你現在是怎麼回事,你也不是攀高枝的人,現在劇組裡已經有些風言風語在傳了,你拎清點,跟他沾上沒必要。」

    事實上劇組早就有傳言了,說燕秦是過氣想貼頂流捆綁炒作翻紅,所以才百般討好,哪怕忍氣吞聲,曾經的光環完全不在,是個曲意逢迎的人。

    劉不群氣歪了鼻子,壓了壓讓人別亂說話,可這幾天燕秦對藺綏的態度,也真是讓他說不上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啊?」

    劉不群猜測道,除了這一點他真是想不出。

    燕秦瞥他一眼說:「別亂猜,有時候看人不要只看表面。」

    燕秦想藺綏其實沒那麼糟糕,他有靈氣有悟性,會主動學要求入戲只為了有更好的表演效果,一遍一遍的NG重拍也沒有發脾氣,說淋雨就淋雨,冷天說穿單衣就穿單衣,這不比許多演員好得多。

    只是他習慣性帶著讓人會覺得不舒服的高高在上的氣息,可燕秦卻覺得那氣息就適合他。

    哪怕藺綏滿臉煩躁,可拍戲不小心受了傷,也從不大肆聲張,連旁人的關心都顯得不耐。

    燕秦覺得他不是花瓶,花瓶內里空,一眼望去清晰明了,藺綏是一團霧,表象之外,難辨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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