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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0:53 作者: 小吾君
    而燕氏始終需要人掌握大局,燕文浩不得不放權,將希望寄托在燕秦的身上。

    燕秦做的遠比他想像的要出色,出色到他病癒後回公司,股東們希望他自動請辭。

    燕氏朝夕之間易主,靠著天啟站穩腳跟的燕秦,實力又上一層樓,隨著和各個公司開展的合作,他的地位水漲船高,一夕之間無人能擋。

    藺敏慶幸自己和燕秦是合作夥伴而不是對手,或許是有弟弟的那一層關係,對方在考慮合作時,根本沒考慮其他同類型的公司,而是果斷的選擇了他們藺家。

    藺綏聽著姐姐歡喜地說這些內容時,隔著電話,眼裡浮現些憐憫。

    藺敏並不知道,藺家就是燕秦的下一個目標。

    燕秦想要得到他,自然會想要讓他背靠的那顆大樹無法庇佑他,這也就是藺綏許久之前選擇不執掌藺家的原因。

    藺綏並未提醒藺敏,一旦讓燕秦知道他的計劃已經被看穿,燕秦會選擇另一種方式進行猛攻,到時候藺家的情況可能會更糟糕一些,而他會讓這種情況不發生。

    九月一,燕秦和藺家深入合作的第二十六天,藺綏收到的高靖發來的消息。

    烏秋已經破解了天啟適配他們全息網遊研究的青蝶系統的運行框架和邏輯,他們已經可以進行復刻。

    藺綏特地叫烏秋來了別墅里,給予了他誇獎。

    「做的很棒。」

    藺綏摸了摸烏秋的腦袋,甚至允許烏秋親昵地抱住了他的手。

    「只要能讓少爺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

    對於烏秋來說,藺綏是他的大恩人,供他吃穿和學習自己喜歡的東西,只要是藺綏讓他做的,他都願意去做。

    藺綏含著笑看著眼前的少年,不吝嗇時間地陪他打了一下午電動,又一起吃了晚飯,在夜晚來臨時讓人帶烏秋離開了這裡。

    月上枝頭,藺綏按照習慣照常泡澡,水流溫熱,玫瑰精油的香味讓人昏昏欲睡。

    他再度睜開眼時,眼前卻不是熟悉的浴室。

    窗前站著個男人,黑暗之中看不清臉,唯有指間猩紅閃爍,一雙眼眸幽深沉冷。

    「少爺,我們的遊戲該換個玩法了。」

    男人的聲音粗糲沙啞,他碾滅了煙,失去唯一光源的室內陷入昏暗。

    濃重的墨色遮住了他的情緒,那種看見藺綏縱容寬待他人的情緒。

    那是醜陋的冰冷又灼燙的嫉妒,是害怕被拋棄的不安。

    藺綏有些意外,他摸了摸脖間的項鍊,在夜色遮蔽里,露出了一個極為古怪的笑容。

    多情眼浮著淡紅,帶著病態的美。

    上一次這般,他可是器官失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器官=膀胱,啊這,阿晉嘛,你們都明白。

    第29章 二世祖x私生子

    天邊懸著些許灰白色的雲,像燃燼後的余煙,了無生機。

    不朝陽被建築物遮擋的房間像是照不進光的盒子,不說是那慘澹蒼白的月輝,便是路燈也沒有一盞。

    藺綏像是被困在海中央,四面暗色茫茫。

    當視覺如同虛設,其他的感官情緒就會被無限放大。

    冰冷的鏈條隨著動作在手臂上滑動,藺綏才發覺原來他受到的禁錮,並不是他起初醒來想像到的那般。

    他還以為自己被套上了項圈,但事實上冰冷的觸感從他脖頸兩側向下蔓延,竟是鏈條交叉,形成了X型。

    燕秦比他心軟,哪怕是做出了這樣的行為走到了這一步,竟然也是不願拘著他脖子的。

    「長本事了。」

    藺綏躺著,偏頭看向燕秦的方向,語氣複雜難辨。

    「是少爺教的好。」

    燕秦靠近了藺綏,勾著藺綏身上的金色鏈條,不輕不重地碾壓。

    那在18世紀的歐洲自然神學家們看來,是上帝在男人身上無用設計的存在,給主體反饋了應有的神經感知,也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如同破土而出的植株,又似枝頭綻放的花蕊。

    燕秦的聲音尊敬而謙卑,表達的意味卻大膽而狂妄。

    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如同用來束縛的死物一般冰冷。

    燕秦是料想到藺綏不會太過慌張和惱怒的,他遠比世人想像的狡詐,藏在高傲皮囊下的靈魂,帶著某種看穿一切的從容與篤定。

    越是這樣,越是想讓人攀折。

    見高傲者落淚,主導者求饒。

    「少爺在想什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逃跑嗎?」

    燕秦的聲音低沉,如同寬闊海面走過的夜風,親昵地同床上的青年耳語。

    指節分明的手指靈巧地鑽入青年烏黑柔軟的發間,漫不經心地摩挲揉按著。

    「看來你有什麼把握讓藺家找不到我?」

    藺綏被弄得有些難受,眉間緊緊的皺著。

    「我討厭咬人的狗。」

    那層薄薄的皮似乎都要被鏈條磨破,帶來些許刺痛。

    藺綏不喜歡痛感,因此語氣里的冰冷和嫌惡都真實了幾分。

    「野狗自然是無法和乖巧的家犬相提並論的,否則你也就不會有別的心思了。」

    「為什麼忽然玩膩了,是因為出現了覺得更合心意的人嗎?」

    燕秦的語速不快,不是歇斯底里的質問,而是壓抑的平靜,如同靜靜流淌的危險暗河。

    「少爺真是對他極為寬待,竟然將他藏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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