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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20:53 作者: 小吾君
想到藺綏,燕周心裡又是一陣暗恨,不過他很快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要不是當初燕秦和他那個媽一樣恬不知恥,藺綏怎麼會保住他,既然如此,讓他身敗名裂不就好了。
這次的訂婚宴燕周根本就沒收到請帖,但燕周非來不可,找了關係弄了張請帖進來。
遊輪要在海上行駛一夜,到時候燕秦就算是想離開,也根本沒辦法,在別人的訂婚宴上做出那種同性醜事,燕秦還怎麼在京州混下去,他爸肯定會被氣死,光是想到那個場面,燕周就已經開始激動了。
財帛動人心,燕周看著侍應生拿走的東西,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在會客廳里用晚飯時,燕秦看著侍應生有些顫抖地將酒杯放在他旁邊時,幾不可見地動了動眉毛。
酒液一入口,燕秦便察覺到了不對,他只試探性地啜飲了一口,將酒杯放了回去。
都不需要多看,他都能感覺到燕周落在他身上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的表情,誰動了手腳一目了然,不過他那大哥應該沒本事在這種場合下什麼毒,燕秦心裡頗多猜測,表面不動聲色地用著餐食,時不時和旁人交談兩句。
燕周看著燕秦再沒動過的酒有些著急,只可惜大庭廣眾之下他沒辦法做什麼,也只能幹瞪眼。
他的情緒被藺綏盡收眼底,心裡低嘆了一句蠢貨。
身為反派看見這樣低智商的炮灰,實在是有些瞧不上。
不過當他看見燕秦再度端起酒杯的手時,眼裡燃起了微末的興味。
「這道菜很合你胃口嗎?」
一旁的宋雲青看著藺綏面上淺淡地笑意,看向他餐盤中的食物。
「的確很不錯。」
藺綏點頭,將烹煮的可口的貝類放進口中咀嚼,淺酌了一口酒。
燕秦感受著身體微微泛熱的感覺,喉結滑動,將金色的酒液吞咽入肚,低頭切割牛排時,掩住眼裡的暗色。
夜晚還有個舞會,藺綏臉長得好,有不少女士來搭訕,都被藺綏謝絕了。
這樣其實沒什麼紳士風度,不過別人一聽他是藺綏也就覺得正常了。
畢竟藺家的太子爺就是這麼個脾氣,而且在圈裡出了名的除了不愛美女什麼都愛。
曾經有人為了吸引他,當場跳脫衣舞勾引他,結果太子爺一邊喝著酒一邊冷靜看完,說了句還行。
旁人笑道說他太不給面子,太子爺卻疑惑地反問他已經十分尊重地看完了表演,已經很給面子了。
大家默然,他分明不是故意給人難堪,可被那雙美人眼平淡注時,也讓人無地自容,自此之後沒有女人再來感招惹他。
不少人覺得他可能是gay,但漂亮和帥氣男孩在他這裡也沒討到什麼好。
於是大家得出了結論,藺綏可能不喜歡人類。
多不正常的事兒,但放在藺綏身上就很合理。
藺綏看著不好推脫只能被拉去跳舞的宋雲青投以了愛莫能助的眼神,聽著小提琴背景音,望著在夜晚仿若黑色的海洋。
在海中央,若是凝望久了,會讓人有種下墜的錯覺,仿佛被深淵吞噬。
藺綏卻很喜歡那種感覺,他迷戀於危險的安全,這麼說或許很矛盾,但也可以形象的比喻成燕秦帶給他的感覺。
身為天道之子,燕秦擔得起這個位置。
哪怕並不是在愛意中成長,他也未曾成為扭曲的人,而是堅定地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前行。
燕秦也是有瘋狂的時候的,有一次藺綏深陷囹圄,逃出來時已經是奄奄一息。
藺綏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他受傷是常態,燕秦卻因此生了心魔。
他被燕秦關在洞府做了快一個月,直到燕秦心魔消失,可燕秦清醒時卻格外無法接受那樣對待他的自己。
——阿綏,我傷了你,你罰我吧。
——阿綏,我想你眼裡只能瞧見我,可我知道你不屈於生活在庇護里,我只求你要涉險前帶上我。
——阿綏,你也關我吧。
藺綏沒有關他,那對燕秦來說怎麼是懲罰,分明是賞賜,他恨不得日日貼著他。
藺綏知道燕秦喜歡他,喜歡到哪怕是處於心魔中在他喊疼時動作也會輕柔下來,喜歡到哪怕是失去神智也會護著他,可偏偏是這樣,藺綏才難以釋懷。
他傷害了唯一對他好的人,但他知道,燕秦喜歡的不過是那個表現出來無害又堅韌的他,可他不是那樣的好人。
他的心冷酷骯髒,慾壑難填。
藺綏收回了視線,不疾不徐地去往了遊輪的最頂層,打開了自己的房間。
如果他沒預料錯的話,應該有人在等他。
藺綏剛進房間就被壓在了房門上,身後的溫度滾燙,懷抱帶著些松木的清香。
「少爺,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和別人跳舞去了嗎?」
噴灑在耳邊的氣息灼熱,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質問的委屈的味道。
藺綏真的很難抗拒大狗狗的撒嬌,尤其是對方還頂著他的情況下。
雖然臉上盈滿笑意,藺綏吐出口的話語卻格外冷淡:「你腦子已經不好使到連房間都會走錯了嗎?」
「少爺睡哪兒我就睡哪兒,難道您又想把我趕到門外去睡嗎?」
明明用的是敬稱,燕秦的動作可一點都不規矩。
藺綏輕嗤:「野狗也想裝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