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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14:40 作者: 霍散人
    容川被她說得猛地一怔,繼而沉默了許久,久久不語。而她,心是涼得徹徹底底,之後,說出來最後一句話:

    「我們之間,就是你對我的始亂終棄!」

    說完,商榆便緩緩退了出去。

    當她出門前的最後一刻,她又恢復了平靜,她對他說,態度十分的客氣而又陌生:

    「放心,昨晚的事只是男女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你不用感到抱歉,容先生。」

    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走,後來的一個月,她都沒來找過他一次。

    **********

    容川再次見到她時,還是在那間咖啡店裡,他後來還是通過謝小妹才得知那是她開的。那三個混蛋早就知道,居然有膽不告訴他!很好,他們保密的非常好。所以為了獎勵他們,他將他們三個一個個引了出來,各自狠狠地打了一頓。

    那天,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約他出來見面,不想就約在了她的咖啡廳。他本不想去,說是換個地方,奈何好友已經坐在那兒等他了,於是無法,他便過去了。

    他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她,他以為她不在,卻不想聊天的過程中,一個轉頭便見到那大大的落地窗外,她正同寶寶在那擦著玻璃。寶寶滿臉的不高興,應是被她強拉出去的,那兩人從初中開始,感情一直保持到現在。

    真是難得,容川暗自感嘆,接著他便不自覺地看向了她。

    那日,她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T和牛仔褲,栗子色的大波浪長發被紮成了高高的馬尾辮,靚麗活潑的不可思議。她眉眼含笑,在那裡擦得不亦樂乎。店裡的那位李經理就一直站在她身後,時不時的給她遞個東西。

    後面,她好像同寶寶說了什麼,寶寶就頓時笑得前仰後合。接著她倆擦著擦著,就打鬧了起來,那紅桶里的水和泡沫被她倆弄得到處都是。再接著,她倆便往玻璃上沖水,衝著衝著就衝到了對方的身上。最後,索性就打起了水戰……

    二樓的許多人都站起身對她倆望了過去,就連他的好友都說,看吶,那兩個姑娘真是耀眼……

    他聽著聽著,就又看到那日艷陽天底下,她一臉笑容,純美乾淨的模樣,像極了他初見她的時候。也許那時會喜歡上她,就是因為那個笑容吧……

    那種笑容,總會讓他感覺到很平靜,內心的平靜……

    後來,他與好友下樓時,他和她擦肩而過。她同他笑著點了頭,之後再無其他。

    再見又是七日之後。

    他從Hotel地下停車庫泊好車後,上客梯去五樓中餐廳吃飯。季白和容息,還有他的父母都在那裡等他。當電梯門在五樓打開時,他就見到她與一個陌生男人正在等著電梯。

    她一身白色修身連衣裙,身材高挑,妝容精緻。那一頭靚麗的栗子色大波浪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那刻襯得她的面容真是嫵媚的令他心驚。

    他十分不喜歡她這種裝扮,他認為她根本不適合這種裝扮,就像是一朵本身純雅的白玉蘭失去了靈魂一樣,變得格外空洞……

    她還是同他淡笑著點了頭,無片刻言語。之後便隨著那個陌生男人進了電梯。

    接著,他也轉頭走了。

    似乎自那日之後,她對他像是死了心一樣。容川覺得自己應該會很高心,會很放鬆才對,卻不想在聽到那電梯門緩緩關閉的聲音時,他竟覺得內心有一刻是說不出來的憋悶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聲明,本文不虐,一點也不虐,後面就好了。

    ☆、第8章

    寶寶又跑到商榆這裡來了。

    因為,商榆把自己鎖在公寓裡鎖了一個星期。與其說是墮落,不如說是宅在家裡休假。

    她一個人看看苦情劇,看到最後哭的死去活來就索性泡在浴缸里冥想,完了再縮進被窩裡睡它個昏天黑地。醒了就起來隨便泡點泡麵,煮點速凍餃子吃吃。

    她覺得她這种放縱自我的方式,總比到酒吧里去買醉,醉個不知所云要好。雖然她一直在逃避,嗯,休息就是逃避。

    於是作為一個已婚兩年的俞寶寶女士,也想來體驗一下這种放飛自我的生活。過了幾天下來,她就上癮了,商榆怎麼趕都趕不走。

    這不,現在就死乞白賴的非要同商榆在一個浴缸里泡澡。她在玩那泡沫玩得不亦樂乎,商榆頓時覺得若是她有寶寶這種樂觀健忘的性子,對,寶寶對於一些她不上心的人或事,她會很快忘記。若她也這樣,估計一切就不會這樣發展下去,她也會找到一個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好好生活下去。

    但是,她與容川的這段情,她真的太難釋懷。他是她這二十七年來唯一傾心愛過的男人,豈能說忘就忘的。

    但經過那一天早上,她有點想退縮了,她覺得容川的心太硬,她進不去的。愈想就愈覺得煩躁,愈想就愈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盯得累了,就不管不顧地睡過去。

    回國之前,她本自信滿滿,她變態的想著重新與他在一起,而後狠心地將他如他不要她一樣,不要了他。可是那些日子鬧下來,她覺得自己就如同小丑一樣,在他的面前丟失了顏面。任性蠻橫的,她自己後來想想也是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容川。

    可是若她不鬧,容川那樣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他是一潭幽深沉靜的湖水,想要撼動他,一瓢一瓢去舀去撩撥只會徒勞無功,需得狠勁去大力地攪動,直攪得他昏了頭,發了怒,他才會拿正眼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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