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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08:16 作者: 川女
    望著肖恩憔悴的藍眼睛,殷瑝不由自主地說了句:「回美國之前去看看我祖父吧,他快被我氣死了,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

    「好的,沒問題。我也幾年沒見他老人家了,是應該去拜訪的,我一會處理完就去。」

    總裁會在意老會長?不是傳言爺孫兩人不合的嗎?

    肖恩示意斯凌陪著殷瑝,自己掩門樂顛顛找小朱去了。

    「你什麼時候接手婀什瀾?」殷瑝俯視著為自己整理領帶的斯凌。

    斯凌好不容易找到個由頭與殷瑝如此貼近,這會心早就飛起來了,手有些抖。

    接手了,就無暇來找你了。他想這麼說,可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那就不能隨心所欲地演戲了。」

    「是嗎?」殷瑝用審視的眼光望著他。

    屬於心愛之人特有的氣息和香氣縈繞在鼻間,連他每一次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尤其是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如魔力般讓人情不自禁:「Honey,I love you!」

    斯凌動情地攀上殷瑝的脖子,漸漸靠近他的臉,他削薄的唇瓣......

    「斯凌,對不起。」殷瑝閉眼扭過頭,輕輕推開他快步走開。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斯凌從背後抱住了殷瑝,眼淚奪眶而出:「我並不比他們差,Honey,只要你不推開我,我,我願意與白曜一同......我不介意。」

    殷瑝緩緩轉過身來,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與同情。

    從小出身貴族的斯凌,傲嬌的斯凌,美國的名流,歐洲貴族的後裔,全球娛樂界的寵兒,他的驕傲都哪兒去了?

    竟然為了愛情卑微讓步到這個程度!

    斯凌一顆接著一顆解著絲綢襯衫的紐扣,「那次是你醉了,我猜你都忘了吧,其實我們那晚...十分契合,你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可以......」

    「夠了。」殷瑝抓著他的手將他整個人拉到自己懷中擁住:「夠了。」他心疼地說:「對不起,斯淩。我對他是認真的,就像當初對白珏一樣。愛情都是自私的,原諒我不能給你更多了。斯凌,當我一輩子的摯友,我想,這個位置才最適合你。」

    一樣?他哪裡一樣?除了長得像!

    摯友?有了那層關係,還如何做朋友!

    斯凌還想說什麼,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殷瑝放開了他。

    得到允許,昔茜打開了門,」殷先生,今天海德拉的宴會是五點,我確認過了,沒有排程衝突,您看?」

    」好,給我安排。」

    殷瑝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不知道白曜在忙什麼?

    電話撥通,裡面傳來一個標準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白曜關掉手機,去印表機那取印好的文件,恰巧聽到隔壁有人閒聊,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聽清。

    「哎哎你知道嗎?總裁居然要幫肖恩了。」

    「什麼?婀什瀾這麼大的爛攤子怎麼收拾啊,總裁也肯?那可是幾百億美元的虧空!」

    「可不是?早上一來總裁助理小朱就在忙活了,財務那邊正雞飛狗跳呢!」

    「看來斯凌的地位可比咱們想像的還要高啊!」

    白曜不想刻意去聽這些,回到座位就一直保持著忙碌的狀態,到了下班時間才開了手機。

    一條微信冒了出來:中午要回殷邸,晚上有宴會要參加,今天一整天都不能陪你了,你下班了自己回殷邸,巽杉會在樓下等你。

    宴會?

    什麼宴會?

    一想到他們剛認識的那個宴會白曜就有些莫名的慌,以及好奇。猶豫再三還是打開了網頁,正好趕上現場直播。

    是什麼樣的盛典他倒沒仔細看,注意力也沒放在殷瑝身上,而是他身邊的斯凌。

    斯凌今晚上可真耀眼啊!

    歐洲風情的美男子,高挑勻稱的身材,周身的氣派,優雅的談吐,......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挪不開眼!

    這就是高高在上的貴族!這就是上流社會的精英名流!

    他甚至不用做什麼,就往殷瑝身邊一站,便是強強聯合!

    兩人皆是全球的風雲人物,一出現便成了今晚的焦點,所到之處無不星光熠熠,記者蜂擁......

    白曜定定地盯著直播。

    殷瑝沒有叫他去,但就算叫他去又能怎樣?那也只能給他抹黑,帶給他不良的風評吧!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白曜越看心情越煩躁。

    觥籌交錯,斯凌穿梭於名流之中,交際應酬遊刃有餘。酒過三巡,發現有好一會兒沒見到殷瑝了。

    「斯凌!」

    是殷瑝的聲音,斯凌忙轉過身。

    「我又看到白珏了!」殷瑝臉色煞白,手裡還拽著一串槐花。

    斯凌這才留意到,因是海德拉集團的宴會,他們並不知道殷瑝不讓使用槐花做裝飾的不成文的新規定。

    「因為槐花勾起了你潛意識中對於白珏的回憶而已,也興許只是長得像的人。」

    「不,就是他。」

    「監控,對,去監控中心看看。」

    「不。」殷瑝死死拉住斯凌,頹然地說:「不用。怕是跟機場見到的那個人一樣,都是像而已,怎麼會是他!」

    一瓶又一瓶,轉眼桌上的酒瓶都見了底,殷瑝也醉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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