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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07:46 作者: 懶得披馬甲
這個遊戲裡,哪來的那麼多正好!
此時,齊思元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摸索著就去開門:「肖莫航,我們去和姐妹倆換屋子!」
肖莫航也已經明白了齊思元的意思,這一次他沒有片刻的猶豫,馬上說:「好。」
此時大霧已經籠罩到了院子的屋頂。兩個人以超快的速度,只用了十幾秒就到達了「辛」字屋。
齊思元焦急地敲著房門:「你們快出來,今晚去戊字房住!快點!這裡危險!」
哪知,姐妹倆卻並沒有出來,過了幾秒,裡面才傳來方才質問齊思元的那個女孩的聲音:「有什麼危險?那不是你們的屋子嗎?你們會這麼好心把屋子讓出來?你們是發現了什麼?想讓我們當你們的替死鬼嗎?我們是不會出去的!」
齊思元是真的有些著急了,但是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解釋和勸說了。就在這時,他身邊的肖莫航飛起一腳,直接一腳踢碎了木門,又一間屋子的房門被破壞乾淨。
裡面的倆姐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就聽見肖莫航的聲音冷冽地說:「這間也沒有門了,去戊字房裡待著!房間讓給你們,算是還清了之前欠你們的。再嘰嘰歪歪就等死吧!」
第65章 古村迷霧06
說完,他也不管姐妹倆還有什麼選擇,就拉著齊思元進了最末間的「癸」字房,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其實姐妹倆這個時候確實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能夠躲避濃霧的空屋子,也就只剩下肖莫航指定給她們去的「戊」字房。
門剛關上,齊思元就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肖莫航奇怪地問。
「這種簡單粗暴地解決問題的方式,倒像是方之俞的風格。不像是你。」齊思元說。
「大概……是因為今天的我有些暴躁吧。」肖莫航苦笑著說,只可惜黑暗中,大家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你的暴躁與我有關?」齊思元問,他倒也挺不避諱的,心裡怎麼想便怎麼問了。
「是的,思元。」肖莫航的聲音顯得十分慎重,他嘆了一口氣:「我擔心的是,像今晚這樣針對你的事情,以後還會接二連三的發生。」這就是肖莫航情緒暴躁的原因。
「是因為你嗎?監管者?與系統的交換條件?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倒是可以聊一聊這個了。」齊思元輕笑,他等了肖莫航四個月,也等了答案四個月。
「是啊!還有時間。在更夫下一次報時之前,我們應該是有時間說話的。」肖莫航的語氣十分的複雜,仿佛千頭萬緒、千言萬語,又一時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
肖莫航提到更夫的作用,齊思元會心一笑。不過,那是一會才需要關心的事情。現在——
「我來提問吧。」齊思元說,仿佛感受到了肖莫航複雜糾結的心情,他善意地提議道。
「好。」
「在我認識你之前,其實你早已經認識我了,對嗎?」
「對。」
「好。我們之間的事暫時可以不說。就來說系統吧。說從你成為監管者,到現在。現在的你究竟……是什麼樣一種存在?你可以挑重要的說。」齊思元斟酌了一下語句,從他醒來就察覺到肖莫航的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人」氣了,這明顯和上一次見面是不一樣的。
「十年前,我的爺爺突發急病,情況非常危急,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接到消息後緊急離校回家,由於太著急,訂不到當天的機票,雖然家裡派來接我的車已經在路上了,可我卻等不及了。於是訂了當天最快的列車票,也正是那個決定,改變了我的一生。」
「其實那天,我去和同學們告別,其實,是想和你告別的。並且,我想告訴你,我還是會回來找你的。可惜,大家都在,你卻不在。」
齊思元卻搖了搖頭,也不管黑暗之中肖莫航是不是看得見:「那天不在的不是只有我,還有董非。同樣是那天,我在家裡送別了董非,他坐上了回鄉的列車。」
「對,還有他。」肖莫航笑了,倒是把這個影響了齊思元下半生的傢伙給忘記了!
「我和他上了同一輛列車。不同的目的地,卻是同一個方向,甚至在同一節車廂里。就是那節車廂,被系統選擇,所有人都成為了遊戲參與者,從此,那節車廂里的所有人,命運都改變了。」
「我不記得第一次遊戲活下來了多少人。但我和董非都活著,那也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存在,直到離開,我才想起,這個人似乎是我的同學。」
「再後來,又經歷了幾輪遊戲,有倖存活。一直到我的第七輪遊戲,那場遊戲我過得極其艱難,從一開始仿佛我就被死神鎖定了一樣,最危險和最恐怖的事,總是第一個發生在我的身上。就像……」
「就像我今天一樣。」齊思元平靜地接話。
「對,」肖莫航發出了無奈的笑聲,然後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那是一個在恐怖傳說里存活七天的任務,裡面沒有真實的鬼怪,但就和電影《死神來了》一樣,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可怕意外發生。再加上,系統一直存在獨立勝出者的翻倍獎勵,第七輪遊戲又都是老玩家,大家互相之間的競爭也是很厲害的。」
「我和董非的第二次遇見,就是在那場遊戲裡。他真的一直太不起眼了,可是到了這種遊戲裡,這種不起眼反而成為了他最大的優勢。他往往能夠在別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對人下手。這個傢伙做事一點節操都沒有,所以很不幸,我中招了!雖然很不想承認我曾經輸給過那個傢伙,但也就在那場我過得極其艱難的遊戲裡,我因為中了董非的圈套而奄奄一息。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了董非在高中時的遭遇。他恨所有的同學,也包括轉學不久的我。在他的眼裡,只有欺凌者和助長欺凌的冷眼旁觀者。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告訴過我,你救過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