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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05:24 作者: 是卿卿啊
    雲蔚感覺自尊受到了傷害。

    瞪著鏡子看了幾秒,雲蔚都沒有想明白,反而讓自己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

    不過轉念想到楚天闊看到房間裡的場景會有的反應,雲蔚的眉目終於舒展開來。

    她笑著跟上楚天闊的背影,走進主臥,正好看到楚天闊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的模樣。

    『啊啊~會有什麼反應呢?簡直迫不及待想要看了!肯定會很有意思吧!』

    雲蔚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可惜楚天闊註定要讓她失望了。

    在輕易就進了房間的時候,楚天闊就知道事情不會簡單了。

    此時看清楚床上躺著的人的面容,楚天闊也沒有多驚訝,只是眸光微閃。

    這個人自然不是夏沉沉。

    看起來有點眼熟,應該是夏沉沉的朋友,上次小夥伴過生日的時候她也在……

    好像是叫呂倩?

    從之前跟著夏沉沉的保鏢口中得知,在酒吧門口的時候雲蔚和呂倩是分開了的。

    雲蔚帶著夏沉沉,呂倩和雲蔚的保鏢……

    所以是雲蔚的保鏢把呂倩弄暈,然後調換了呂倩和夏沉沉?

    楚天闊的思考很快就被打斷了。

    「你是來找沉沉的吧?不過很可惜,她不在這裡。」雲蔚倚在牆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楚天闊。

    楚天闊鬆開手上的被子,直起身子看向站在另一邊的雲蔚。

    不過事先還沒有轉到雲蔚身上,楚天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的目光突然停住了。

    目光停住的方向是茶几的方向。

    原來是楚天闊剛才移動目光的時候,餘光掃到了距離床不遠的茶几上,正放著的夏沉沉的手錶。

    雲蔚順著楚天闊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正在看那隻手錶。

    「啊,那是沉沉的手錶,之前不小心落在了我這裡。」

    她的嘴角牽起一抹微笑,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楚天闊理也不理她,幾步走到茶几前拿起手錶,一句話也不說地向門外走去,一如他走進來時那樣。

    「你不想問問夏沉沉去哪裡了嗎?」

    雲蔚終於忍不住提高聲音問楚天闊。

    此時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不甘。

    「還以為你有多在乎夏沉沉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面對雲蔚這樣的挑釁,楚天闊根本不接茬。

    這讓雲蔚更加不甘了。

    為什麼他總是這樣無動於衷,好像什麼都不能讓他變了臉色失了分寸?

    就和三年前一樣,哪怕是他的朋友背叛了他,他也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就好像就算是好友的背叛都不值得他為之浪費感情一般。

    而在被朋友背叛之前,那時候的楚天闊,就是用這樣的一副表情,逼得他們雲家節節敗退,不得不作出巨大的讓步,交出更多的利益來擺平她做的事。

    明明以前她也做過同樣的事,不都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都是因為楚天闊,害得她被爺爺懲罰不說,還要她低聲下氣地給那個女的道歉!

    明明都是楚天闊的錯!要不是他,她怎麼會那麼狼狽?!

    憑什麼他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視她,用看腐爛的垃圾的眼神看她?!

    同樣都有著強大的家世背景,他楚天闊憑什麼看不起她?!

    怨恨的種在在那時候就已經埋下了。

    可惜楚天闊太強大了,不論是家世背景、自身的能力,還是內心的堅定,都讓她找不到破綻。

    所以她只能忍,忍到她快要忘記了這份怨恨。

    然後她發現了夏沉沉的存在。

    夏沉沉簡直是她見過的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明明是個父母雙亡的小可憐,就應該低到塵埃里去腐成爛泥,竟然這麼耀眼,勾走了西門愷不說,連楚天闊都對她青睞有加。

    這讓她覺得礙眼極了。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放過夏沉沉!

    更何況,她還是楚天闊喜歡的人!

    終於找到楚天闊的破綻,雲蔚終於找到報仇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除了看不慣夏沉沉之外,雲蔚要對付夏沉沉還因為她想看到楚天闊因為夏沉沉受傷而痛苦的模樣。

    然而,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失算了!

    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

    楚天闊不是很在意夏沉沉的嗎?為什麼他可以這平靜?

    「看來你之前表現出來的對夏沉沉的迷戀都是假的。」

    雲蔚試探著楚天闊的反應:

    「還是說表現出對她的在意只不過是你的心血來潮?」

    楚天闊還是沒理他。

    眼見楚天闊沒有絲毫停留地越過她所在的位置,雲蔚更急了。

    他難道不怕夏沉沉會遭遇什麼對待嗎?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著急?

    「呵,看來夏沉沉和三年前的那個人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你隨時可以丟棄的存在。」

    雲蔚試圖激怒楚天闊,可是她失敗了。

    楚天闊頭也不回地直奔門口而去。

    被楚天闊拋在身後的雲蔚低著頭,雙手捏緊拳頭,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著。

    為什麼他總是這樣高高在上目無下塵,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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