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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00:49 作者: 謙謙女子
在什麼時候發現了景秀真的很會廚藝的呢,那就是景秀開始做生意,等到她把館子開的越來越大的時候,貓兒娘這才意識到她撿到寶了。
「好啦,洗洗手吃飯了!」貓兒娘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向廚房做走去,她們家的孫兒媳和孫女兒頓時跟了上去,顯然是過去幫忙搬菜去了。
農家人吃飯沒有什麼規矩,不管男女統統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只不過陳家人有點多,不算景秀和蕭非樂就已經有十幾個了,平時十幾個人擠一張桌子就已經很擁擠了,如今多了景秀和蕭非樂兩個人自然是坐不下了,於是乾脆就另外開了一桌。
貓兒娘帶領一桌,而福伯也帶領了一桌,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飯。
這中間景秀卻一點都沒有覺得尷尬,仿佛自己也真的是他們家的一員,她覺得在他們家真的很放鬆。
其實這主要是貓兒娘一家人的性子都很好很溫和,又很好客的緣故,這要是換做老苗家吃飯的話,儘管是親生的,景秀卻反而覺得自己猶如在油鍋中煎熬一般。
兩廂相比,這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根本就不能比。
吃飽喝足之後,貓兒娘心裡尋思了一下,就對景秀說道:「如意啊,既然我們要認乾親,那麼到時候我們就得尋個日子,找個見證人見證一下才是。」
古代做什麼事情都是很講究的,這要是換做二十一世紀,認乾親的事情還不是一句話,喊了也就是了。
但是古代卻是一個重禮俗的年代,做什麼事情都要有一個形式,這樣才正式。
景秀自然沒有意見,話說她對這個也不是很清楚,於是乾脆把事情推給了貓兒娘:「乾娘我都聽你的。」
貓兒娘滿意的點點頭,就轉身和老頭子商量事情去了,而景秀和蕭非樂兩個人則是回到了他們的房間,看著地上新買的床上用品,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話說拔步床還沒到,他們今晚看來還得在地上湊活一晚,兩個人為了讓各自睡得舒服一點,就開始把主意打到了周邊的東西上,看看有什麼東西能暫時充當床鋪的。
☆、第142章 莫名緊張
就在他們在猶如垃圾堆一樣的雜物間尋找合適床鋪的時候,貓兒娘和福伯從外面走了進來,當然進門之前敲了敲門,在等到他們的回應之後才開門進去。
這這一點可以看出來貓兒娘一家人真的很有禮貌,兩人進來的時候手上抬著一塊木板,貓兒娘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既然你們定的床要明天才能拿過來,那今晚就先拿這塊木板湊活一個晚上,像昨晚那樣靠在牆上可不行。」
「乾娘,讓相公來吧。」景秀看到木板雙眼一亮,這塊木板挺大的,足夠她和蕭非樂兩個人用了。
蕭非樂的力氣真的很大,這塊木板一般人根本就抬不動的,所以福伯才和貓兒娘兩個人一起抬了進來,沒想到蕭非樂上前一把接過,輕輕鬆鬆就捏在了手上。
然後在景秀的指揮之下,安安穩穩的放在地上,算是兩個人今晚的簡易床鋪了。
「那好,你們休息吧,我們也去休息了。」貓兒娘和福伯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了,就轉身告辭,離開的時候還貼心的把房門關了起來。
新買的床上用品都被景秀放在了木板上,這木板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了,只不過有點矮就是了。
雖然是初春了,天氣正在慢慢的回暖,但是晚上還是挺冷的。
景秀抖了抖身子鑽進被窩之後,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轉頭去看蕭非樂的時候卻看到他默不作聲的坐在牆角,並且已經閉上了眼睛。
景秀忽然意識到蕭非樂實在是太自覺的,自覺的叫人心疼,自從上次她嚴詞拒絕了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表現出對她有一點點的非分之想,雖然有時候目光會忍不住黏在她身上,但是在她感覺到之前就會飛快的移開,然後一臉的漠然,仿佛那些都只是她自己的錯覺。
但是景秀知道那不是她的錯覺,蕭非樂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他在看她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心情她不清楚,只不過對於他這個舉動她的心卻是亂的。
此刻她對自己的心意真的有點琢磨不透,心裡明明是在乎蕭非樂的,但是卻也談不上愛,要說喜歡肯定是有的,但就是感覺缺少了一點什麼東西,讓她難以面對蕭非樂的感情。
景秀覺得她大概是還不夠喜歡蕭非樂吧,所以心裡才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但是她卻發現和蕭非樂在一起真的挺快樂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想要放縱自己一回,看看自己和蕭非樂是不是有可能在一起。
這個話題不說起來還好,一說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沉重,景秀忽然使勁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想多了除了讓腦袋爆炸,仿佛也沒有其他的好處。
而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把蕭非樂叫到自己身邊來,床有這麼大,她一個人霸占的話,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大哥?」大概是安靜的太久了,景秀忽然之間一開口打破寂靜,感覺還真的挺突然的。
就在景秀感覺心裡有點怪怪的時候,蕭非樂卻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下意識應了一聲。
然後,然後就沒聲了!
景秀瞬間就尷尬了,不過她還是強打起精神繼續開口:「大哥,這床挺大的。」
不知道為什麼向來都膽大妄為的景秀,這時候的心臟忽然不受控制的急跳起來,並且越跳越快。
她知道自己是緊張了,然而她在瞎緊張什麼,鬼知道!
「恩,你想說什麼?」這一次蕭非樂終於很好心的睜開了雙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景秀,這下好了景秀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更快了,都快跳出喉嚨了。
「不得了了,我這是怎麼了,忽然感覺好熱啊!」景秀一邊說著,一邊把蓋在身上的薄被扯掉,總算是感覺好受一點了。
但是她剛剛才好受了一點點,額頭上卻忽然附上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耳邊傳來蕭非樂清潤的聲音:「沒發燒,但是臉為什麼會這麼紅,你說說哪裡不舒服?」
當蕭非樂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之後,景秀頓時感覺猶如一塊烙鐵放在她額頭上,還在只是一觸即離,她但是下意識就鬆了一口氣。
這一刻的景秀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奇怪了,然而她太緊張了自己什麼都想不明白,只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矇混過去。
為了甩開這個奇怪的感覺,景秀強迫自己回到自己最初的狀態,大大咧咧的說道:「沒,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剛剛蓋著被子有點熱,現在好多了!」
這句話是硬著頭皮說出來的,而動作也是硬著頭皮做的,沒想到這樣做不但一點用處也沒有,反而使得她更加緊張了。
終於,蕭非樂也發現了她在緊張,他微微的地低著頭觀察著她的眼神,卻看到她眼睫輕微的顫了顫,不知道為什麼光是這樣看著,蕭非樂就感覺心裡痒痒的,仿佛那睫毛刷在了他心頭一般,心裡痒痒的很啊!
景秀真的是太緊張了,緊張到一直低著頭,都沒有看到蕭非樂看著自己的眼神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