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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58:32 作者: 北海而就
    丁茂一聽,再次拉了拉她的手腕,支支吾吾著。

    清婉腳下一滯,耳根子立即爬上微紅。

    她忙掙了掙,「你...做什麼?」

    丁茂這才注意到自己竟抓住她不讓人手。

    「我...我也餓了,」他一大早,覺都未睡醒,太子爺就趕他去辦事了,現下肚子早就餓得嘰里咕嚕響。

    話才剛落地,肚子便適時發出了一陣「咕咕」的叫聲。

    清婉沒忍住,歪了歪髮髻輕笑出聲。

    丁茂討好般笑道:「好姐姐,快投餵我吧...我都快餓死了。」

    清婉叉腰,「想吃也不是不可以,來給給我打打下手。」

    丁茂樂呵著,跟著清婉去了廚房。

    廳上,落昭陽斂了斂神色,「這不可能....我見過那月疏淺,她想做太子妃的野心我一看便知,有了進東宮這樣的好機會,她不放鞭炮慶祝一番已是奇怪,怎麼可能會為了逃婚,同一個學究私奔。」

    幕澤璽笑意雲涌,「你想得沒錯,月疏淺確實不是自願的。」

    落昭陽睫毛輕眨,「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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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希冀

    「月疏淺的學究是位芝蘭玉樹之人,他其實算起來是月疏淺的表兄,不過家道中落,是月家瞧不上眼的親戚,月家念了點惻隱之心,便許他在月家私塾中教書謀生,這月疏淺生性偏愛美色,兩人便沒少親近。」

    幕澤璽續道:「不過月疏淺也明白,自家那個表哥身份與她不匹配...也從未將他放在心上。」

    落昭陽驚訝得唇上微張,實在是沒看出來,月疏淺還是個海王?

    「後來得知要入東宮,她也是歡歡喜喜準備的,在街上逛時,不知怎的被人擄了去,等她醒了,便和自家表哥在郊外的一茅草屋內,讓人撞了正著。」

    落昭陽駭然,「你怎麼知道?這樣敗壞月家閨風的事情...月家絕不會讓人知曉的。」

    她略一沉思,捂著嘴,「該不會是你命人做的吧?」

    要不然幕澤璽怎麼能對其中的內情一清二楚。

    幕澤璽笑了笑,嗓音低沉,「不是我....」

    「是宏日...」

    落昭陽眼眸撐大了幾許,詫然般看著他。

    「自打母后下令賜婚之事傳出去,宏日便布了這個局,昨日之事,我也方才得知。」幕澤璽幾經沉思,這才說出口。

    「此事也有月疏宜的手筆在,月疏淺是月家唯一的嫡女,月疏宜乃是二庶子,他身怕月疏淺入了東宮,身份更加高貴,為他今後仕途下絆子,所以落宏日讓人吹耳邊風,至於擄劫之人確是落府的人,只不過月疏宜得了消息帶人親自將人抓了回來。」

    落昭陽懵然,「宏日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月疏淺哪裡得罪了她不成?」

    話落,她乍然明白,「宏日是為了我...他怕月疏淺入東宮後,怕我地位不保,才謀劃了這次的事情。」

    「....那你如何知道這次的事情?」

    幕澤璽點頭,「昨天夜裡我收到了宏日親筆信,那信里將所有的事都解釋了一通。」

    落昭陽眸色更為不解,「他既然做了,為什麼不撇乾淨,還讓你知道?」

    幕澤璽眼眸染上幾絲的笑意,「這小舅子是在警告我,若我還敢存了二心,去納別人,他可不會放過。」

    幕澤璽想著那封信上惡狠狠的語氣,不禁挑唇一笑。

    她細細一思索,明白了幾分。

    「可他壞了姑娘家的名聲,月家是名門望族,指不定這月疏淺今後會如何?」

    幕澤璽牽起她的手,「你放心...月閣老寵愛這個孫女,她不會有事的,想必會許給了她那表兄,月閣老還會備上厚厚的嫁妝。」落昭陽頷首,「這樣也好,我瞧著那月家姑娘也實屬是不好相與,若是她來了東宮指不定會鬧出些什麼事來。」

    幕澤璽抬手捏了捏她的兩頰,「現在知道煩了,你當初答應得挺爽快的嘛。」

    落昭陽心裡一跳,這人什麼時候有了翻舊帳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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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和殿內,賀允嫵扶著太后坐到榻上。

    賀帝面色仍是蒼白,透著幾絲憔悴。

    太后嘆了一息,「哀家瞧著,陛下這身子仍是不見好轉。」

    賀帝抬手按了按眉心,「年紀漸長,經了此番的事,確實不如從前了。」

    賀允嫵在一旁素手將茶葉倒入,煮沸後又晾乾了一會,這才端著茶斟上。

    「皇祖母...父皇嘗嘗這新進貢上的大紅袍。」

    太后端起抿上一口,「香味濃厚,就是太過苦澀了。」

    賀帝微頷首,「甘香適中,確實頗帶苦味。」

    賀帝望了賀允嫵一眼,嘆道:「嫵兒還是不願意許親家嗎?」

    賀允嫵聞言,手上一頓,原本端著的茶盞,險些潑落出幾許。

    太后一急,郝嬤嬤忙上前,「公主沒事吧...」

    賀允嫵壓下心中的情緒,她搖了搖頭。

    太后知道她心中不願,正想開口。

    賀帝淡淡道:「你若不願意也就罷了...朕又不是養活不起一個公主。」

    賀允嫵一聽,面上欣喜,後退兩步,朝賀帝行了一個禮。

    「多謝父皇...」

    太后笑了笑,賀帝生了這病,身體損壞了,心思卻是透亮了不好。

    「左右近來也無事,你便隨著哀家到行宮去養養身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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