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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58:32 作者: 北海而就
清婉忙應了聲去取。
福喜神色慌慌地進了攬月堂,「良娣...」
落昭陽停下步子,「怎麼了...這樣慌張。」
福喜咽了咽口水,歇了好一會兒,才道:「方才溫家有話說,說...說溫良娣醒了。」
落昭陽一怔,繼而鬆了一口氣,「醒了是好事。」
福喜面上不解,這溫良娣從前可沒少為難落良娣,這小主子倒是識大體的。
「已經派人通知太子爺了,爺在外辦事,一得了消息就去了溫府。」
落昭陽一聽,面上雖沒有顯現出來半分,心裡略不是滋味。
自家男人聽見旁的女人醒了,連報備都不用,立馬就去探望了。
不過她仔細一想,溫芷蘇好歹也占了他名義上的良娣,若他真的對此不聞不問,那才讓人寒心。
福喜見她默然,添了一句,「良娣...要不,我派人去瞧瞧,時候差不多了,便提醒爺回來?」
落昭陽擺擺首,「不必了,」這分寸就留給幕澤璽自個吧。
她轉身進了屋。
夜了,撒銀滿地,涼風習習而來。
落昭陽坐在廊沿欄杆上,手裡捧著一把碎米,正在餵著白鴿。
白鴿「咕咕」地叫聲,落昭陽撫了撫羽毛,一隻白鴿吃飽了,一躍飛至樹上。
落昭陽笑著,這些白鴿她養久了,倒養出了感情。
忽地,裙擺被什麼東西咬住,她垂眸望見黑糰子,正閃著金瞳瞪著她。
「哼!你個三心二意的鏟屎官!」
落昭陽以為它是在為自己失了寵也鬧脾氣,她彎腰將黑糰子抱了起來,拍了拍它的背。
「別生氣了,明個我讓小廚房給你燉小黑魚吃好不好。」
黑糰子傲嬌地別過臉不搭理,落昭陽氣得又一陣揉捏。
「怎麼在這廊上吹風!」幕澤璽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
落昭陽睜著眸子看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幕澤璽臉色微沉,他特地讓福喜將他去了溫府消息告訴她。
本想著,她一定會吃味的,現在看來,她居然心情極好的在這裡逗貓。
幕澤璽未語,抓著她的手腕進屋,「外頭這裡冷,以後太陽下山了,不許在外頭吹風!」
落昭陽咋舌,這好端端的,火氣這樣大做什麼,不過想著他明日就得啟程了,她也就將氣壓下去。
轉身給他倒了杯溫茶,「早點歇下吧,明日不是還得出發嗎?」
幕澤璽盯著她看了半晌,茶也不喝,怨聲怨氣地問了句,「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
落昭陽仔細想了想,她想讓他問什麼?
溫芷蘇不是已經醒了嗎?
忽地,她腦袋一轉,「你該不會想將溫芷蘇接回東宮吧!」
也不是她小氣容不下人,幕澤璽從來都沒去過溫芷蘇的院子,只是名分上的事情,東宮多養一個人倒也不難。
可一來;她是覺得溫芷蘇素來不喜她,時常總愛找她的麻煩,二來;將一個青春正好的女子禁在東宮又給不了她要的東西,實在是太耽誤人了。
幕澤璽見她面色大變,心情這才略微緩了些。
「我接她回來做什麼?」
落昭陽頓了頓道:「若是她自個願意,名分上我倒是覺得無所謂。」
幕澤璽一聽這話又不樂意了,長臂一伸,勾上了她的腰。
「名分上的事...我也介意。」
落昭陽略不解地看著他,幕澤璽輕道:「今日我寫了和離書給她。」
落昭陽乍然,瞪大了雙目,溫芷蘇剛醒便收到了和離書,這箇中滋味定然不好受,她要一時想不開,真去尋短見,那...那可怎麼辦。
幕澤璽知道她的憂慮,「你放心...她自己也是願意的,許是鬼門關走了一遭,知道有些事情強求不。」
落昭陽這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氣,「這樣也好,聽憑改嫁,各生歡喜的事情多好,可比一輩子困在這四角的東宮舒坦多了。」
幕澤璽聽著這話,眉目一沉,「難道你也想聽憑改嫁不成?」
落昭陽害了害聲,一句豈敢停在嘴巴邊上,硬生生塞回去,換成了一句,「怎麼可能!」
幕澤璽半眯著審視著她,落昭陽忙舉起雙手,「太子爺是全天下最最英明神武...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
這彩虹屁一吹,幕澤璽滿意地點了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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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的皇城下更顯威嚴氣派,幕澤璽和賀承衡在一眾大臣迎送下啟程了。
落昭陽端坐在案几上,看著帳本梳理著,覺得眼睛都要花了。
奶娘抱著孩子輕哄著進屋,落昭陽笑著放下手中的帳目,將小望舒抱起來,輕哼著搖籃曲。
小望舒這才止了止哭聲,她長嘆一口氣,公主教的曲子還真管用,她抬眸問著,「小皇孫最近哭的次數越發多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是否在飲食上有不妥的。」
奶娘面上有些慌,忙道:「這哪能...一向都是按廚房備的菜式,如今餵著小皇孫,給老奴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有差池。」
落昭陽垂眸看著正咬著白嫩小手的望舒,喃喃著道:「那近來怎麼老哭...」
奶娘思了思,「許是公主不在的緣故,這小皇孫自打生下來,親近最多的人便是公主。」
落昭陽點首,這小孩子倒是靈性,知道誰待她好...又與她血脈親厚,只是如今公主去行宮陪太后,還不知得何時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