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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58:32 作者: 北海而就
段雨殤念著她的身子,原先一眾人行路緩慢,落昭陽卻屢次命他加快速度,他無奈只好聽命。
行了三日,郊外胡樹林落昭陽瞧著原來越近的城牆門鬆了一口氣,段雨殤跑至胡樹林打了水遞給她。
「夫人...那老頭子這一路上可一直跟著。」
落昭陽轉身眺了一眼,「由著他吧,反正他也沒法子跟進東宮裡。」
正巧,正遇見有進城樵夫也同樣停在這兒歇息。
落昭陽見狀,讓段雨殤取了水囊和干餅分食。
樵夫接過道謝後,問道:「姑娘...你們這是從西面來,準備進城去。」
落昭陽淡笑,點了點頭。
樵夫又嘆了嘆氣,抬起袖口擦了擦淚,「這好好又要打起來了,我那小兒子隨著衛將軍去出征了,也不曉得何事能回來,近個又聽說太子爺也要去了。」
落昭陽聽他說到太子,訝然道:「老伯,你說太子爺也要去是何意思?」
樵夫喝了一口水,輕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京中這是傳得沸沸揚揚,好像就在這兩日。」
落昭陽驀地站起身,面色閃過焦急,喊道:「段雨殤...不歇了,我們立刻進城,今天一定要到。」
等她入了東宮,殘陽羈絆,薄暮而生。
福喜正忙吩咐手底下的人準備行軍物件,見落昭陽回來,忙出去迎道:「落良娣回來了,要先用膳,還是先沐浴?」
落昭陽月眉擰緊,著急一問:「太子爺呢?」
福喜頷首答道:「殿下這會還在議事了,估摸著明日天蒙黑,便得出征了。」
落昭陽惘然,吩咐道:「你讓人去傳話,就說我回來了。」
他若知道自己回來了,無論多忙也必定來見自己一面。
清婉、青袖澀哭著奔出來,齊齊跪在地上,「姑娘...你總算回來了,若你出了什麼事,我們兩個怎麼活得下去。」
落昭陽起先頗為動容,忙用帕子揩去她們面上的淚,好言好語地勸她們兩起身,她們兩個倒好,連日的擔憂一下子全化成了淚,如斷了線的玉珠子般怎麼掉也掉不完。
她抬手無奈撐了撐額間,朱唇微動,「像什麼話,都不許再哭了。」
「我身子乏得很,想沐浴,快讓人去準備。」
須臾,屏風內,落昭陽褪下衣裳,整個瑩白的身子躺至熱氣氤氳的浴湯中,神色恍惚。
清婉在伸手探了探水溫,輕問道:「姑娘可覺得水燙了。」
落昭陽拿起架上的豬苓,抹在絲滑的肌膚上,擺了擺首。
她忽地想起上回同幕澤璽出去,他買了不少房事的畫冊子,紅著一張臉道:「你去把我房中書架上方擺著的小冊子取來。」
清婉不明,「姑娘這個時候要看書嗎?」
落昭陽雙頰嫣紅,語氣不自然道:「你去取就是了。」
清婉應下,懷中抱了整整一大沓。
「這些冊子也太多了,姑娘要看哪本。」
落昭陽香肩一抖,聲音不自然了幾分,「你...你先放下出去吧。」
清婉點頭,她家姑娘沐浴時確是不喜有人在一旁,但是邊沐浴邊看書倒是頭一遭。
落昭陽引手隨意抽了一本冊子,剛一攤開,臉上粉頰生輝。
她耐著性子看了幾本,水溫漸漸涼卻。
清婉在屏風外喊道:「姑娘...還泡嗎?若再不兌些熱水,該著涼了。」
落昭陽這才忙闔上冊子,趕緊道:「不泡了,你取那件藕粉色錦繡月裙來替我穿衣。」
她面上頗有幾分做賊的心虛之感。
待她收拾完,夜色早就厚重如墨,屏風一撤。
幕澤璽正好匆匆而回,他柔聲道:「你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路上可累壞了。」
落昭陽明晃晃笑道:「是有些餓了。」
他讓人準備了幾樣她愛食的佳肴,燭火搖曳,他就坐在她身旁替她布菜。
落昭陽吃了幾口便了擱下筷子,幕澤璽知道她一向看中口腹之慾,這動了幾下筷子竟不吃了還真是少見。
他寵溺道:「可是不好吃,還是沒胃口。」
落昭陽板起臉,準備算帳,蠕著唇,「說吧...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幕澤璽笑了笑,替她乘湯,「方才你回來,福喜不是同你交代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落昭陽就堵氣,她抬眸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若是我沒回來呢,在過幾個時辰,你可就要走了,連同我報備都不用了是嗎?」
幕澤璽眸色帶笑,「報備...你從前可沒說過。」
落昭陽顰眉叉腰,歪了歪松松垮垮的髮髻,嬌媚道:「如今我可說了,你不依嗎?」
她領如蝤蠐,櫻唇皓齒,俏眸清澈,雖一副要同他算帳的模樣,實則是變著法子的撒嬌。
讓他頓時覺得眼眸一暗,喉間乾澀,一時沒忍住俯身吻了上去。
落昭陽面潮紅潤,雙眸剪水,抬手解了自己外衫的扣子,紅著臉將雪白修長的胳膊抬上纏繞在他的腰側,胸口不安分地蹭了蹭他的懷。
幕澤璽不由身子一頓,懷中的人兒嬌柔美好,他如何能不心生旖旎之念。
他抵著她的額頭,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出,「你今兒怎麼了,這樣主動。」
落昭陽微微半咬住紅唇,起身反客為主,將他拉坐在椅子上,自己跨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