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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58:32 作者: 北海而就
落昭陽其實也沒有聽清她們說的什麼,只是總覺得這沈碧渠有把柄在溫芷蘇手上,要不也不會起了殺心,還試圖把鍋往她頭上扣。
沈碧渠心裡一慌,難不成她和溫芷蘇的對話都讓落昭陽聽見了。
她瞪大雙眸,氣急敗壞地掐緊了落昭陽的脖子。
「你給我閉嘴!」
落昭陽壓根沒想到一向以柔弱自稱的沈碧渠會突然動用武力。
她抬手掰著她捏住自己喉頸的手,不停掙扎著。
賀承衡一進院子便看到這副情景,他快步而來,一把推開了沈碧渠。
他的手揉著她的脖子,聲音焦急道:「昭陽,你沒事吧。」
落昭陽意識回籠,後退了兩步。
賀承衡愣了愣,收回了懸在空中的手。
沈碧渠滿目悽然,「殿下...是落昭陽先對妾出手。」
賀承衡陰鷙的眸子微冷,看向地上的沈碧渠,「滾回你自己的屋子裡。」
落昭陽聽著他的怒聲,身子頓了頓,在同床共枕的夫人面前維護別的女子,沈碧渠心怕是早涼透了吧,說到底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落昭陽冷眸看了眼一臉殷切的賀承衡,自己對他的那點男主濾鏡,此刻早就耗沒了。
她施施然吐出口氣,未置一詞,抬步回了自己屋中。
門將闔上之際,只聽沈碧渠蒼涼道:「殿下...您別忘了,我父親是為何會在獄中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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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太醫府,溫芷蘇的房內瀰漫著濃郁的藥香。
溫竹瀝探完脈後,舉起袖口拭了拭淚。
溫夫人在一旁泣不成聲,「老爺...真的沒法子了嗎?」
溫竹瀝面色慘白,不知為何他每下一味藥,溫芷蘇的病情便加重,簡直不合常理。
溫武儒神色冷冷,「父親...是否有異常之處。」
溫竹瀝皺眉,將溫芷蘇身上的奇怪異相說明。
溫武儒眸中陰暗,「來人,將每日煎藥的下人、還有伺候小姐服藥的女使都叫過來。」
廳內跪著這幾日負責溫芷蘇一切事宜的下人們。
溫武儒厲聲道:「小姐病情遲遲未見起色,難保不是你們之中有人心裡生了歹毒心思,或是當差的時候不小心讓小姐的飲食染上些髒東西。」
底下的人戰戰兢兢跪著,叩頭直呼:「不敢。」
溫武儒眼眸染上晦暗,伺候溫芷蘇的下人多半是簽了死契,身邊守著的侍衛也是隨他出生入死,自己人的嫌疑並不大。
他擺手讓人退了下去。
暮色將臨,銀芒般的月光灑進了廚房內。
女使正照例煎藥,拿著扇子輕翕,藥罐沸騰著,上頭的蓋子被蒸汽撞著罐沿,眼看著藥湯正要溢出來。
女使忙去尋濕布,微涼的風習習打了過來,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異香,四處萬籟俱寂。
女使忽地邁不開步子,旦夕之間,整個身子軟棉,暈了過去。
火苗微光搖曳著,一個身影魁梧粗壯的黑衣人從窗戶跳了進來。
牆面上一個影子微晃著朝藥罐子走近。
陡然,門被撞開,一眾守衛沖了出來,將他圍住。
溫武儒雙手攥緊了,提聲道:「聽好了,務必活捉!」
守衛還未上前,一把冷箭精準地射向黑衣人。
溫武儒怒目,垂頭看著已經斷了氣的黑衣人,帶著守衛追了上去。
天蒙蒙亮堂了,溫武儒追了一夜無功而返。
整個溫府上下皆被陰霾籠罩。
幕澤璽四處張貼了搜尋雲珣的告示,又派了密探到關外去打探。
終於在邊境處找到四處逃亡的雲珣,他當下立即押著人去了溫府。
正巧在溫府門前便瞧見了歸來的溫武儒。
雲珣跪在地上,泣聲陣陣,「大公子、老爺一定要救救我。」
溫武儒面色鐵青,「你如實說,小姐到底是被誰推下池中,你又為什麼要逃。」
雲珣哭腔道:「是....是沈側妃,確實是沈側妃推的小姐。」
她擦了擦淚,「落良娣確實是趕上去救人的,我當時怕極了,沈側妃知道我就在附近定然看見了一切,我一出衛府便有人追著我,老爺、公子...我也是沒法子只好拼命的跑邊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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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被抓
溫竹瀝震怒,倏地抬手將茶盞摔至地上。
幕澤璽沉著臉色,清道:「事情看來確是沈碧渠所為。」
溫武儒眼眸冷厲如冰,「沈家不過是喪家之犬,她沈碧渠竟也敢...」
幕澤璽肅穆道:「沈碧渠既做得出,自然也該自食惡果。」
溫竹瀝起身跪著,言辭懇切道:「殿下...臣知當初小女執意要嫁,到底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今日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請殿下一定為她做主啊!」
幕澤璽引手將他扶起,鏗鏘道:「就算她並非我的良娣,溫家三代忠良,我勢必也會溫家討個公道。」
正談話間,丁茂闖進屋來,「太子爺不好了。」
他喘了一口氣後道:「我方才去衛府,衛府的守衛說有一群自稱東宮的人將小主子和沈側妃帶走了。」
幕澤璽雙眸一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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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陽坐在車輦內,心惴惴不安著,幕澤璽怎麼派了這些人來接她,難道溫芷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