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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57:36 作者: 酥小酒
    知道他過來了,所以故意氣他。

    余建沉著臉,心裡的想法也和余笙重合了。

    她剛才雖然抱了他,但是事實上身體卻和他隔著微妙的距離,沒有半分親昵感,更像是在演戲給誰看。

    她的確是把他當做道具了。

    她這一抱,讓他這幾個月來的努力又全白費了,還真是……

    一想到剛才心血洶湧澎湃的自己,他便皺了眉,岳宛童對他的影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了?

    空氣僵滯,不到幾秒鐘,宛童強撐著壓力,抬頭對上余笙的視線,冷漠地說了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說完,她推開了余笙,又看了一眼余建的神情,才飛快離開。

    回到拍賣會現場,宛童才平靜下來,但是兩眼恍惚,心思根本沒有在拍品上。

    她腦子裡一直浮現余笙的臉。

    他好像有點變了,以前身上那種單純木訥氣質已經不見了,變得成熟穩重,冷漠疏遠。

    但是唯一不變的是,她依舊能在他眼神里看到一絲柔軟,還有對她的眷念。

    可是剛才那情況下,她也只能給他冷臉看,將戲演完。

    「這是你要的東西麼?」陸蘊伸手拍了一下她肩膀,她才猛然回過神來,看向了屏幕上方的拍品簡介。

    「嗯。」宛童點了點頭。

    又聽到陸蘊興奮地開口,「我給你拍下來,就當做是定情信物了。」

    「我是要給我爸爸拍的,你別摻合。」宛童低聲提醒。

    「他都死了,你還給他拍什麼?」陸蘊皺眉嘟囔著。

    宛童嚴肅地瞪向他,「陸蘊。」他從小就這樣,說他不尊重人吧,可是他有時候會對你笑,甜甜地喊你一聲,說他尊重人吧,他卻可以直接對著長輩吼,心情不好的時候,更是經常漠視周圍的人和事。

    陸蘊抿緊唇,微微垂著頭,眼底多了一層陰鬱,半晌還是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他只是不喜歡亂七八糟的東西占據她所思所想。

    死了就是死了,什麼血緣關係,其實才是最可笑的。

    宛童望著他陰陰沉沉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手背,「別跟一個受氣包似的,不開心就直接說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她怕他有情緒不發泄,憋著憋著,就真的變成大反派了。

    陸蘊對上她關切的眼神,胸腔中亂竄的憤怒和戾氣,似乎找到了某個突破口,漸漸地消散於無形,他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你就是欺負我了。」

    宛童:「……」

    這系列古錢幣有八枚,是一起競拍的,競拍的人很多,喊道最後,價格已經高達一個億了。

    宛童覺得吃力,雖然自己也能拿出這筆錢,但是其他競拍者似乎也勢在必得,這樣下去,她肯定是撐不住了。

    果然,價格到了2億三千萬的時候,宛童舉牌子都有些手抖了。

    陸蘊在旁邊看著她額間滲出的冷汗,笑得樂不可支,還低聲問,「童童,我給你拍好不好?你嚇得都手抖了……」

    「……閉嘴吧你。」宛童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但是覺得自己錢不夠的時候可以找他借,於是又放膽子來競拍。

    「33號兩億六千萬,33號兩億六千萬了,還有想要的嗎?」

    拍賣師的聲音都激動了起來,全場也微微譁然,紛紛朝著宛童的方向看來。

    見是一對小年輕,在場的人更加訝異了。

    一個中年收藏家臉上有些嚴肅,但是還是繼續舉了牌子。

    「56號兩億八千萬!」

    宛童提著的心臟一下子跌到谷底,泄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沒法繼續拍了。

    不過最後中年收藏家也沒能拍走古錢幣,拿下這件藏品的是剛才一直沒出聲過的30號,以3億整的價格拿了下來。

    30號是一個俊美異常的男子,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吧。

    宛童正盯著那人後腦勺看的時候,他忽然轉頭回來,對上了她的視線,甚至還朝她笑了笑。

    宛童猝不及防,下意識也對他回了一個笑,然後驚訝地發現,這個男人好像是她同一個小區的住戶,剛搬過來沒多久的,她見過他兩次。

    總覺得,他眉眼間有幾分熟悉,但是她在這個世界勾搭過的人,並沒有他啊……

    emmm,這個世界挺多帥哥的。

    ——————————

    沒有拍到要的東西,宛童提前離開了拍賣會,陸蘊也興致缺缺,就跟著她離開了。

    路上,陸蘊見宛童蔫蔫的樣子,忽然問,「見過余笙了?」

    宛童轉眸看著他,默認了。

    陸蘊抿了抿唇角,嘆息般低聲說了句,「真是不聽話……」

    宛童踢了他一下,又扭頭看向車窗外。

    陸蘊盯著她的側臉看了許久,才出聲,「你不是想知道小時候你跟余笙的事嗎?我告訴你。」

    宛童倏地將視線移回了他臉上,卻矜持地嘟囔了句,「……我也就有那麼一點點好奇而已。」

    她就怕陸蘊是故意吊她胃口的。

    「哼。」陸蘊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他心裡有點氣,又有點想笑,最後還是鬱悶地開口,「你八歲的時候患病,我的血沒治好你,余笙的血才起了作用。」

    「那研究室是在哪裡?我怎麼沒印象了?」

    「研究室……」陸蘊斂了斂眸,「就是張謙的研究室,前段時間余笙不也查過了麼?乾淨得很,張謙也就抓過余笙這麼一條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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