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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48:04 作者: 沫霜霜
「好,你們也小心一些,當心別把旁邊的畫弄倒了。」
蕭華在左側,羅正朗抓住右側,劉璃在旁邊看著。
男生還是力氣大,兩人雖然也覺得重,但是還是慢慢的將畫搬了起來,又迅速的挪到一邊。
顧桑榆這才得以喘氣,剛才她手心出了不少汗,汗漬將油畫也浸濕了,現在她手上紅紅綠綠的全都是顏料的顏色。
也顧不得那麼多,劉璃跑過去先將她上半身扶起,只是她這腿還被壓著。
蕭華和羅正朗放置好油畫之後,又去抬那架子,這重量也不輕,壓在顧桑榆的腿上,她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也沒喊聲疼。
等鐵架子也被挪開後,劉璃準備扶她起來,顧桑榆擺手道,「等一會,我緩一緩。」
她手上沾的都是顏料,見到蕭華和羅正朗擔憂又疑惑的眼神,反而還開玩笑道,「瞧我這一手的顏色,把那畫都毀了,真是可惜了。」
劉璃嘟囔了一句,「還有閒工夫管那個?你腿沒事吧?我看看----」
說著就去掀她的褲子,只見她膝蓋往下兩指的位置有條又粗又紅的印子,現在周圍已經隱隱犯紫了。
劉璃又心焦的去扯她另一條腿上的褲子,還是一樣的情況。
雖然現在還沒有看出來有多腫,但是今晚一過,她腿上的這兩條印痕就會慢慢都變成紫色,那是淤血所造成的。
劉璃又急又氣,「桑榆,你不疼嗎?」
哪兒能不疼呢,這是現在還有些麻而已,顧桑榆礙於手上的顏料不能拉她的手,也只能說道,「還行,可以忍受的。」
蕭華看到她腿上的傷痕,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好好地這幅畫怎麼就倒了?畫倒了也就算了,怎麼連這麼重的鐵架子也倒了?」
劉璃哼了一聲,「誰知道什麼情況,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桑榆就將我推開了,不然----」
不然現在躺在地上的可能是她自己了,如果後腦勺被那麼厚重的木板子砸到,劉璃能不能站起來還是個問題。
說到這她突然有些想哭,「桑榆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我們去醫院吧?」
羅正朗一直在旁邊看著,見顧桑榆想伸手又收回的樣子,他想起來剛才吃過飯口袋裡還有一包紙,於是掏出來遞給她。
顧桑榆道了聲謝,一邊拆開紙一邊擦著手,「沒什麼大礙的,不過是淤血而已,回去揉揉就好了,沒關係的。」
擦完手她拉著劉璃的手,對著蕭華正色道,「我看的很清楚,畫架後面有個人。這油畫是安置在木板上的,木板下面又有鐵架子安放,這鐵架人字支撐很是穩固,不會自己倒下來。」
「你是說----」蕭華思索片刻,「有人故意把這東西朝你們的方向推了過來?」
顧桑榆點點頭,「顯而易見,不是嗎?」
劉璃聽她說有人故意這麼幹的,頓時怒火中燒,「我就說怎麼這麼奇怪!剛才怎麼都沒反應過來,合著是有人在作妖!」
蕭華的鏡片有些反光,顧桑榆看不清他的眼中所透露出來的情緒,只聽他問道,「那麼顧同學心裡有懷疑的對象嗎?」
「還用得著懷疑嗎?」劉璃搶話道,「桑榆從來沒的罪過別人,在學校里認識的人也不多,除了你們那個江大少就是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了,有這膽量和本事的你還不清楚嗎?」
言下之意,除了江躍齊就是夏文思了。
對於劉璃的說法顧桑榆並不制止,因為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上周末碰到了夏文思,她言語裡的警告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她會這麼做顧桑榆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令她不解的是,她這幾天一直都沒有見到過江躍齊,所以夏文思讓她離江躍齊遠一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確實做到了的,既然她都沒有和江躍齊有任何交集了,那她為什麼還要來這麼一出?
難道是因為生氣?或者處於憤恨?應該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蕭華是個聰明的,他和江躍齊關係好,知道劉璃這麼說的言外之意,但他並不急著為江躍齊反駁,而是緩緩道,「顧同學看清楚那人穿的什麼衣服了嗎?」
顧桑榆搖搖頭,「只能從畫架的縫隙處看到,她是個女生。」
並且是個力氣不會太小的女生,這兩米長的畫不會輕輕一推就倒掉,得費些力氣才行。
那人出其不意的使力推倒畫架之後,又迅速的以旁邊的畫為遮擋,趁著劉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顧桑榆的身上的時候,順利的跑到幾步遠的門口,然後逃之夭夭。
這個點大家要麼在食堂,要麼在宿舍,畫廊附近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一定能認識,畢竟整個學校里的學生也多,又不能每個都熟悉,她完全大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畫廊而不用擔心被人懷疑和看到。
顧桑榆見蕭華不吭氣,她動了動腿,那鐵架子可真沉,一下子砸在她的腿上,剛好還是在骨頭的位置,現在除了肉疼,兩條腿也用不上力氣。
心裡雖然很生氣,但她並不想在蕭華面前表現出來,扭頭又對羅正朗說道,「我起不來了,介意扶我一把嗎?」
羅正朗上前和劉璃一起把她扶了起來,顧桑榆指著一旁的凳子說,「我先在這坐一會,劉璃,你打電話給江蘭茜,讓她來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