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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48:04 作者: 沫霜霜
文婉清又笑話了她兩句,直說她古靈精怪,人不大,點子倒是多。
正說著文雅就醒了過來,她揉揉眼睛,問到哪了。
司機大叔將車一停,顧桑榆一看周圍的環境,已經到了。
顧桑榆推開車門,幫著把輪椅從後備箱拿出來,司機大叔扶著文雅下車,等文雅坐好了,文婉清朝司機說道,「老張,你在外面等等我們。」
顧桑榆推著文雅進了墓園,文婉清拎著裝了東西的袋子跟在一旁。
到了文老師的墓碑前,顧桑榆幫忙把香燭插上,又把水果擺好,站起來安靜的待在一旁。
文雅坐在輪椅上,頭靠在文婉清的懷裡,又低低了哭了起來。
文婉清也沒有別的話,聽著文雅小聲的啜泣著,自己的也紅了眼眶,顧桑榆站在一旁被這傷感的情緒感染著。
文雅腿傷還沒全部恢復,她既不能站起來,也不能跪下給她的父親磕個頭,她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看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的照片。
顧桑榆以為她會說些什麼,但文雅只是流著眼淚,一句話也沒有說。
也許,她在心裡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吧。
人生除死無大事,陰陽相隔令人倍感痛苦,唯有珍惜在一起的時光才不會互相辜負。
等文雅哭夠了,她擦乾眼淚,拉著文婉清的手,「姑姑,我們走吧。」
文婉清點點頭,看了墓碑一眼,推著文雅走了,顧桑榆緊跟其後。
文雅時常在想,如果那時候父親不是昏迷,而是尚有意識在,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會跟自己說什麼呢?
沒能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這是她一生中最遺憾的事情了。
但她知道,就像顧桑榆說過的,她的人生還很長,還有很多很多的路要走,也有許多許多的事情等著她去經歷去體會,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過好當下的每一天。
只有努力地活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不辜負父親對她的期望。
文婉清讓司機先把顧桑榆送到了離她家比較近的十字路口,然後同顧桑榆告別。
文雅對她依依不捨,「桑榆姐,平時多和我聊聊天吧,我最少還要在家裡待幾個月,又不能出去玩,會憋死我的。」
顧桑榆點了點頭。
文雅又說,「回家了記得帶我玩遊戲,還有上次那個劉璃姐姐,我們幾個一起呀。」
顧桑榆下了車朝她揮揮手,「沒問題。」
告別文雅,顧桑榆直接進了超市,家裡存糧不多了,她得買些蔬菜和肉回去,
因為她想著,也許晚上陸哲會回去,如果掐好他沒吃飯,她也好煮個宵夜給他吃。
等她大包小包的出了超市,迎面走來夏文思,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女生。
顧桑榆也不想和她虛情假意的笑臉相迎,權當沒看見,準備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來著。
沒想到她不想惹事,可夏文思跟她可沒往一個地方想。
她朝身邊的幾個女生使了使眼色,率先走到顧桑與面前,剩下的幾人很快就將她圍住在了路邊的角落裡。
真是煩什麼就偏要來什麼,這江躍齊挺招人煩,他身邊的也不怎麼討人喜歡。
很明顯夏文思是來找茬的,顧桑榆變被動為主動,笑道,「怎麼了夏同學?想在路上跟我敘敘舊?上次咱們在女廁所話還沒說明白?」
夏文思得了上次的教訓自然也明白顧桑榆的厲害,不過她現在沒想著動手,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於是她也朝顧桑榆笑道,「顧同學記性可真好,我當然也不會忘記,只是顧同學是不是太敏感了些?我不過是想跟你說說話罷了。」
顧桑榆看了看其他人的架勢,「你這陣仗可不像是要跟我說說話、敘敘舊的樣子。」
夏文思沒接這話,向前一步,緩緩說道,「那天在慢搖吧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顧同學真是好魅力,將我們軟體系的大才子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知道桑榆你用了什麼手段,也教教我唄?」
顧桑榆眉頭一皺,最討厭人說話陰陽怪氣的意有所指,她絲毫不掩飾心裡對夏文思的厭煩,「夏同學還是喊我同學好了,聽你叫的這麼親昵我還真是不習慣。」
「那些又不重要----」夏文思還是笑著,只是口氣越來越差了,「你不如告知我一下你是怎麼將江躍齊哄得團團轉的?昨天他為了你在酒吧大醉一場,還將整個酒吧都砸了,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合著這才是她真正想說的話吧,夏文思這人別的不說,只要一沾上江躍齊,她的整個思想都變得幼稚了起來。
那一樁樁一件件,她的所作所為,都像是個孩子一樣,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會帶來的嚴重後果。
現在也是一樣,她很生氣,對江躍齊生氣,也對顧桑榆生氣,看來她確實是很喜歡很喜歡江躍齊。
不然不會在分手之後還來找顧桑榆說這些話,倒有些為江躍齊抱不平的意思了。
對於她所說的事情顧桑榆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無奈道,「我昨天又沒有跟他在一起,更何況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你這莫須有的事情怎麼也要栽贓到我的身上來?」
夏文思可不信她說的話,反問道,「不是因為你他會這樣嗎?我聽說在慢搖吧里他向你求愛你掃了他的面子,昨天你又把他約到沒人地方說了些什麼讓他情緒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