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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昱抿抿唇，想牽他的手，卻被躲開了。

    祈染不看他。

    手落空了，許昱默默地想要轉為握住他的手腕。

    又被躲開了。

    祈染依舊不看他，盯著空氣不知在想什麼。

    許昱最後卑微地默默牽住他的一小截衣角，說：「我想回去了。」

    祈染：「哦。」見完主角受就想回去？

    許昱：「你，不開心了？」

    祈染：「我沒有，我有什麼不開心的。」只不過是被劇情脅迫，面臨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的情況罷了。

    許昱睫毛輕顫。

    江嘉亦雖然聽不懂他們的啞謎，但這不妨礙他繼續陰陽怪氣：「沒話說了吧，朝三暮四的Alpha。」

    許昱還是不理他，淺色的金瞳只倒映祈染一個人的身影。

    祈染忽地，轉身替他整了整衣領，「感覺怎麼樣，穿著我的衣服會見白月光。」

    生氣歸生氣，該破壞的感情線還得繼續破壞。

    穿著王八蛋的衣服？江嘉亦頭上的天線咻咻咻地接受信息。

    不過，會見白月光？江嘉亦瞪大眼睛，他以為王八蛋已經夠王八蛋了，沒想到另一個玩的更開？果然，以渣制渣。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確實像是換過來穿的。

    雖然兩人都是Alpha，但Alpha和Alpha也是有差別。

    許昱還未成年，但身形卻十分接近成年Alpha。身高腿長，猿背蜂腰，緊實卻不誇張的肌肉美感十足。許昱是典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祈染的身形則少年感十足，膚白腰細腿長，卻又不顯得羸弱女氣，反而添一分精緻。

    祈染的衣服穿在許昱身上，緊巴巴的，拉鏈也拉不上。許昱的衣服穿在祈染身上，則穿出了男友襯衫的效果。

    許昱又想去牽他的手，辯解：「我不是。」

    祈染躲開，撩起眼皮，涼涼地開口：「別隨便碰我。」

    吃瓜群眾江嘉亦興奮：打起來打起來！他一定幫王八蛋！這個白蓮Alpha就該被揍！

    祈染瞥他一眼，拉著小白花進另一間房。

    江嘉亦：……

    砰，門關上。小白花沒有動作，任由祈染把自己摜到床上，看著他欺身壓上，「我說過，無論你之前喜歡誰，為誰做過什麼事，都要翻篇。」

    「包養期間，你要想清楚，你的主人是誰。」

    生日會持續到晚上，晚上是在海邊燒烤和篝火晚會。

    祈染一晚上都沒有和小白花說話。小白花孤零零的一朵，待在角落裡，也沒有別的小花和他碰碰貼貼葉子。

    江嘉亦一晚上都開開心心地跟著祈染，在路過許昱時，還挑釁地笑了笑，無聲啟唇：「還給你。」

    笑完又開開心心追上不等人的祈染。

    許昱不受他影響，依舊眼神淡漠，只有在觸及研究對象時，才會出現一絲波動。

    篝火晚會是cos晚會，每個人都戴動物頭套或者動物頭箍cos不同的動物，祈染被江嘉亦塞了一個貓咪頭箍。

    貓咪耳朵是仿真的。摸起來毛茸茸，觸感很真實。偶爾碰碰耳朵，貓耳朵里感應裝置感應到了，還會像小貓咪的真耳朵一般動一動。

    江嘉亦鬧著非要給祈染戴上。在纏人方面，江小少爺刷新了祈染的認知。

    他以為秦時南已經很難纏了，事實上江嘉亦更難纏。祈染只能低頭，讓江嘉亦給他戴上。

    此時，一道目光落在江嘉亦身上。江嘉亦抖了抖，心裡害怕，但是故作兇狠地回頭看。

    是誰，誰瞪小爺？找不到人，江嘉亦回頭，快速地替祈染戴上貓咪頭箍。

    戴上後，江嘉亦先是定定看他幾秒，而後臉紅紅地跑了。

    祈染莫名其妙。

    倏地有一道目光，久久落在他身上。祈染回頭，撞上許昱沒來得及轉移的視線。

    許昱怔了怔，垂眸。

    小白花蔫蔫的，葉子都沒精神地垂下。祈染嗤笑，走過去，把小白花的手放在貓耳朵上。

    在Alpha的大手裡，貓耳朵小小一隻，清秀極了。

    在他手裡，可以隨意揉弄。心跳如擂，小白花垂下手，終是沒有攏上去，圈住貓耳朵。

    不是他戴上的。

    祈染不覺他的心思，攀上Alpha的肩，輕笑問：「我好看嗎？」

    許昱緩緩抬頭，對上江嘉亦的目光，慢慢勾起嘴角，「好看。」

    不遠處，害羞過後跑回來找祈染的江嘉亦眼睛都氣紅了。春.心再次破碎，江嘉亦把手上同款的貓貓頭套摔了，咬牙忍住眼裡的淚心裡痛罵。

    他就知道！這對狗aa！

    晚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二點，多數人選擇留宿。祈染沒有過夜的打算，在晚上十一點前離開了。

    這次沒有選擇搭公交，祈染直接叫了司機。

    上車，兩人距離各自坐在車的一邊，像是隔了楚河漢界。

    車開了十分鐘，祈染看了一眼司機。司機會意，把車內隔板升起來。

    隔板緩緩升起，隔絕另一個人，開闢出一處私.密空間。

    許昱手指動了動。

    祈染手撐在皮質座椅上，用小腿去勾主角攻的大腿根，「抱我。」

    【「我好看嗎？」】回憶里撩人的笑聲像羽毛，再次在心尖撓了撓，許昱手指蜷縮，移開視線。

    「你們聊了什麼？」祈染窩在主角攻懷裡，專心致志地玩主角攻的手指，好似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