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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6:24:29 作者: 舒遠
    星期六那一天的課許念幾乎都沒有聽見去,睡了半天,又讓姜荷掐她,一直到下午才稍稍緩過來一些,但太陽實在很好,她還是困的想睡。

    第二題節課下,就放學了。

    鈴聲剛響,就有一個男生抱著一個大箱子跑進來,說:「感謝各位江湖好漢照顧許念,請大家喝汽水。」

    全班歡呼鼓掌,班長已經習慣:「按順序啊,個個都有。」

    許念瞠目結舌,心裡卻一股暖流。

    姜荷皺著眉還在琢磨:「到底誰送的?!」

    許念笑了,去看太陽。

    姜荷說:「你要是困,今天就不去莊老師那了,直接回家補覺去,我給你請假,到時候你謄我的筆記。」

    許念趴在桌上:「你先去吧,我再等等。」

    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許念睡得更香了。她的臉朝向太陽,大概眯了二十分鐘,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陸巡坐在她對面。

    她用手背擦著臉,坐了起來。

    陸巡歪著頭看她:「昨晚沒睡好?」

    許念不好意思說實話:「有蚊子,睡不著。」

    陸巡無聲壞笑了一下。

    許念:「你笑什麼?」

    陸巡:「這才三月,有蚊子嗎?」

    許念被他堵得沒話說,隨口道:「我家樹多。」

    陸巡想了想:「我怎麼沒看見你家有樹?」

    許念抿了抿嘴:「院子裡呢。」

    陸巡不逗她了:「還要再睡一會嗎?」

    許念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後知後覺,趕緊起來收拾課本:「我還有別的事兒呢,差點忘了。」

    她裝好書包下樓,陸巡走在她身邊。

    許念還沒有想好,便說:「那一箱汽水挺貴的吧?」

    陸巡:「不貴。」

    許念:「多少錢啊?」

    「沒多少錢。」

    許念:「以後別買了。」

    陸巡反問:「你答應了?」

    許念:「答應什麼。」

    陸巡:「你知道我問什麼。」

    許念不敢正視,落荒而逃。他們一同往操場方向走去,還有男生在打球,有人和他打招呼喊他打球,他直接抬了抬手:「你們玩。」

    許念:「你不去嗎?」

    陸巡:「我還有事。」

    許念不好問他什麼事,只是他就這樣走在她身邊,現在學校還有學生沒走完,難免會被看見。

    她強調了一下:「我要去補課。」

    陸巡「嗯」了一聲:「我也是。」

    於是當他們一起走向教師公寓的時候,許念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看著他一臉坦蕩的樣子,終於問道:「你不會是去莊嚴家吧?」

    陸巡坦然道:「你也去他家?」

    許念:「…………」

    他們剛進一樓的樓道,莊嚴就打開了門走出來,說:「老遠就看你們倆走過來,快點進來吧。」

    姜荷站在後面,一臉鬱悶。

    莊樺對於陸巡表示熱烈歡迎:「你小子啊,過年的時候去你們家,我三顧茅廬都請你不來,這怎麼忽然轉性了呢?」

    他們沿著飯桌坐下,圍了一圈。

    陸巡低頭,笑了一笑說:「莊叔您別這麼說,我這幾斤幾兩自己知道,讓您大材小用。」

    莊樺:「你姐當年上高一的時候,成績也跟不上,後來不還是去了江大,還是最好的醫學系,你說這是什麼道理?重要的是你肯學,我再教你方法,年級第一都在這,莊叔還能騙你?」

    陸巡看向許念。

    莊樺說:「你小子聰明,問題不大。」

    莊嚴插了話道:「爭取追上許念。」

    陸巡一笑:「許念的話,可不好追。」

    這話一語雙關,別人聽不出來,但許念和陸巡都知道怎麼回事。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過來,目光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

    那天補完課,天還發亮。

    姜荷拉著許念一起回家,被莊嚴攪和了,想帶著姜荷去打球,順便問了一句他們倆,陸巡直接就同意了,許念也不好說什麼。

    他們四人一同去了操場桌球案子。

    姜荷與許念走在後面,終於找到機會盤問:「你怎麼和陸巡一起過來了,這人近處看吧,感覺還行,沒有說的那麼不堪。」

    許念輕聲:「哪裡不堪?」

    「就是打架逃課抽菸喝酒。」

    許念看著他的背影。

    姜荷:「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人還行。」

    兩個男生走在前面,球場的風吹過來,吹在腳下,校服外套都被風掀起一角。春天的樹碧綠挺拔,吹起來一片沙沙聲,像鈴鐺一樣。

    莊嚴說:「你這突然補課,不簡單吧?」

    陸巡低頭一笑。

    操場上還在打籃球的人不少,陸巡看向夕陽落下的方向,聽到身後女孩子吳儂軟語。姜荷喊他們倆,說去那邊的場地玩。

    莊嚴笑了:「許念打得很好。」

    陸巡輕聲:「我知道。」

    他們玩了好一會兒,一人五個球,輪流上場。許念發球很穩,可以和陸巡對打好幾輪,還是姜荷在一邊催促:「你倆可以給我倆一點上場的機會嗎?!」

    莊嚴總是笑:「可以了啊。」

    好像一切都水到渠成的發生了,這樣平靜。年少時候的友情總是讓人動容,你不用去做什麼,就會有人去靠近你,大家什麼都不說,都可以玩的很好,沒有猜忌和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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