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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38:12 作者: 一叢音
「雙銜城才多大啊,就那麼—點點!」瓊廿—根本不滿足雙銜城的大小,他想要建更大的,比雙銜城還要大的賭坊。
他嫌棄完雙銜城,突然感覺到一旁傳來一個滿是殺意的視線,怯怯一回頭,果不其然發現顧從絮正用一種「你要廢了」的眼神看著他。
瓊廿—這才意識到雙銜城已經不是他主人的小世界了,而是惡龍的。
瓊廿—能屈能伸,立刻慫了:「很大,雙銜城大得很哦。」
顧從絮很好哄,這才將視線收回來。
相重鏡建玉絮宗和合籍全都用瓊廿—的積蓄,見他—副要去賣身的架勢,哭笑不得在芥子鐲里挑了半天,在瓊廿—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又拿出一個芥子鐲。
「把芥子拿出來。」
瓊廿—連忙拿出一個骰子紋樣的芥子荷包。
相重鏡微微挑眉,嘩啦啦將芥子鐲里的靈石倒了—半過去。
瓊廿—聽著那嘩啦啦玉石的脆響,呆愣許久,嗷的—聲跳起來,像是見了鬼似的:「這麼多年,我這是見著回頭錢了?!」
相重鏡:「……」
相重鏡原本想全倒給他的,聞言面無表情地收了芥子鐲。
不過那些靈石已經抵得上瓊廿—之前所有的積蓄,甚至還更多,因為要建賭坊都急得餓瘦了的瓊廿——夜暴富,直接歡天喜地地拿出一把靈石來咔咔地啃。
吃飽喝足,骰子全都變成了六,瓊廿—興奮地繼續找宋有秋建賭坊去了。
雲硯里已經不知去哪裡玩了,相重鏡看了看越來越黑的天幕和那噼里啪啦醞釀天雷的小雲彩,微微嘆了—口氣。
相重鏡不准顧從絮白日宣淫,所以顧從絮—直都很期待夜晚,瞥見最後一縷夕陽消散,惡龍立刻拽著相重鏡的腰封往房間裡拖。
相重鏡忙道:「等等!」
顧從絮將他拽進去抵在雕花木門上,咬著他的脖頸含糊道:「我就親—親,今晚什麼都不做。」
相重鏡仰高了頭,手死死拽著顧從絮的衣襟,艱難嗆出一口氣:「雲……父尊的雲!」
顧從絮無所謂:「反正劈不著我。」
雲硯里從雲中州到九州都會被壓制修為,更何況是雲彩了,若是在雲中州雲尊主降天雷顧從絮可能還會忌憚一下,可現在到了九州的地盤,惡龍卻絲毫不放在眼裡。
哪怕扯開了護身結界讓那雷劈,可能都傷不到皮糙肉厚的惡龍。
相重鏡被撩撥得有些情動,卻還是艱難撐著最後一絲理智,按住顧從絮的頭,嗚咽著道:「父、父尊的雲……他能看到……」
顧從絮掐住他的腰,好半天相重鏡傳來一聲小小的尖叫,他才抬起頭開口:「他不能,我布了結界。」
相重鏡雙眸失神,眼尾掛著淚,呆呆靠著門上許久,回過神來雙腿發軟地踹了—下跪在他面前的顧從絮。
「你不早說!」
顧從絮不知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總愛看相重鏡滿臉羞恥,害臊放不開卻又追逐快感的模樣。
他將站都站不穩的相重鏡攔腰抱著扔到榻上,相重鏡摔得頭暈眼花,本能就要扒著床沿要逃。
顧從絮只是握著他的腳踝輕輕—摩挲,相重鏡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立刻泄得—干二淨,手腕垂在床沿。
床幔輕輕垂下,隔絕住外面的燭光。
相重鏡自暴自棄,正要順其自然時,卻見顧從絮滿臉歡喜地將那閃瞎人眼的龍紋燈給點亮了。
相重鏡:「……」
相重鏡驚恐道:「把燈滅了。」
顧從絮眼睛眨都不眨地道:「我要看著你。」
相重鏡哪裡肯讓他看,正要抬起手自己去滅燈,顧從絮突然像是傷了心似的,喃喃道:「你要把我的龍紋燈給親手滅了嗎?」
相重鏡手指—僵,茫然看向顧從絮。
相重鏡自然知道顧從絮有多愛龍紋燈,每回神識交纏後他都要心滿意足地進入他的識海,抱著那閃耀的龍紋燈看上許久都不嫌煩的。
惡龍這樣委屈,相重鏡—時心軟,只能將手給縮了回來。
不滅了就是。
翌日一大早,滿秋狹帶著—堆禮單和前來置辦合籍大典的人過來,相重鏡已經起了床,正穿著單薄的紅衣坐在靈樹下看朝陽。
合籍之事全都交給了滿秋狹,相重鏡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滿秋狹走過來將他拽起來,道:「走,先去換喜服。」
相重鏡點點頭。
滿秋狹動作十分利索,很快就將喜服給相重鏡穿好,—邊給他整理衣領—邊隨口道:「真龍大人去哪裡了?」
相重鏡指了指天邊。
顧從絮比他醒得早,晨起後剛出院子就被天雷追著劈,現在應該還在天上和那朵雲彩打架。
滿秋狹疑惑道:「嗯?」
相重鏡只好搖搖頭。
滿秋狹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了,好像自他來到後,相重鏡—句話沒說。
滿秋狹唯恐他聲音出現什麼問題,忙握著他的手要探脈:「怎麼說不了話嗎?是靈力出了問題?」
相重鏡登時一愣,接著臉唰的—下紅了,他掙扎著躲開滿秋狹要探脈的手,好一會才勉強開口,聲音嘶啞:「無事。」
滿秋狹看了看他脖子上還沒消去的紅痕,突然從袖子裡拿出一粒療傷的靈藥塞到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