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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38:12 作者: 一叢音
哪怕只是雪花漂亮這樣的小事,他也想分享給顧從絮看。
顧從絮盯著他如玉似的指尖,張開唇「啊嗚」一口將雪花給吞了。
相重鏡:「……」
相重鏡瞥他:「那是給你吃的嗎?」
顧從絮沒做聲,他吃完雪也沒有鬆口,尖牙輕輕咬著相重鏡的手指,舌尖在那微涼的指腹上舔了一圈,將本就敏感的相重鏡激得手腕一陣酥麻。
相重鏡差點彈起來——無論顧從絮接觸他多少次,相重鏡被真龍神魂浸透了的身體還是不自覺地對他的觸碰起了敏銳至極的反應。
顧從絮將他的手鬆開,扣著他的腰像是哄孩子似的輕輕晃著,他越看那些鮮紅的東西越覺得歡喜。
明日。
再過一日,整個九州的人都會知曉兩人是道侶了。
顧從絮占有欲極強,想讓世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主人是屬於他的,奪也奪不走,而合籍證道便是最能安撫他患得患失的心的法子。
想到這裡,顧從絮的豎瞳都微微一眯。
正靠在他懷裡的相重鏡突然一回頭,沖他幽幽道:「不可以。」
顧從絮委屈地說:「我就『可以』一下,什麼也不做。
相重鏡根本不信這條色龍的任何鬼話——上一次也是如此,顧從絮說自己只是變成小龍纏一纏他,什麼也不做,可憐相重鏡差點被折騰壞,迷迷瞪瞪竟然答應了,最後被哄得將身體徹底打開,腰腹中也灌滿了三毒,好一會才被惡龍用靈力引出來。
最後他又在榻上躺了兩日,恍惚間都覺得自己好像要立地成佛遁入空門了。
見相重鏡滿臉「你別想再騙我」的堅定表情,顧從絮也知道不能再糊弄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抱一抱你吧。」
這還差不多。
相重鏡勉強滿意。
一刻鐘後,相重鏡還是無法忽視身後的「可以」,忍無可忍:「你自己心中到底有沒有數,明日就要合籍了,你想讓我連路都走不了嗎?」
修士的身體強悍,雙修後修為更是有所精進,但不知是不是相重鏡和龍的神魂交融得太過厲害,每次雙修相重鏡都像是去了半條命似的——純屬是爽過了頭。
相重鏡貪戀這種雙修的快樂,卻又懼怕太過分的快感,所以每回惡龍求歡他都會本能拒絕,可是但凡顧從絮示軟那麼一丁點,相重鏡又會心軟地打開身體任他索取。
明日就是合籍,倒是三界九州各個大人物都會來——雲硯里八成也會過來——相重鏡也不想帶著滿是惡龍氣息的身體,踉踉蹌蹌地去合籍。
他、還、要、臉。
顧從絮比他還委屈,蹭著他的後頸,像是心魔似的低聲誘惑他:「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相重鏡不為所動,面無表情道,「喜歡得我快死了。」
顧從絮:「……」
龍本性淫這句話並不假,顧從絮索求無度,相重鏡來不及運轉靈力驅除身體裡的三毒就沉睡過去是常有的事兒。
顧從絮不想壞明日的合籍大典,只好強迫自己將相重鏡鬆開。
相重鏡得到自由立刻往前一跳,紅衣一甩轉身面無表情瞪他。
顧從絮已經變成小龍,委委屈屈地盤在椅子當中,連龍尾巴都蔫蔫地垂在一旁。
相重鏡可不吃苦肉計這一套,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溜了。
曲危弦在玉絮宗做客,根本不用相重鏡招待自己就溜達著走遍了整個玉絮宗,且摸清楚了宗門中種植的所有草藥。
相重鏡過去陪著曲危弦種了一會草藥,見他似乎對草藥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有時連自己在旁邊都忘記了,無奈地笑了笑。
曲危弦沒有徹底沉浸在宿蠶聲之死上,相重鏡稍稍放下心來,沒有再打擾他,悄悄退出了院子。
玲瓏墟是暫時不能回去,否則肯定又要被惡龍玩壞,相重鏡正在猶豫著,突然察覺到腳下地脈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相重鏡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應該是雲中州有靈舫下來了,這才驚動了地脈。
這個時候下來的,應該就只有雲硯里了。
相重鏡忙出了玉絮宗,去落川之路新修建好的船港去接人。
果不其然,雲硯里和小鳳凰優哉游哉盛著畫舫過來,沿路的修士見有人竟然從落川之路下來,全都驚得目瞪口呆,愕然看他。
雲硯里瞪他們:「看什麼看?!愚鈍的螻蟻——」
修士:「……」
離老遠雲硯里就瞧見了站立在岸邊的紅衣人,他眼睛一亮,足尖一點直接從靈舫上躍下,歡喜道:「玉舟!」
相重鏡笑著道:「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
「哪能啊?」雲硯里道,「父尊和娘親要我帶些東西給你,我收拾了半天,這才晚了些。」
相重鏡:「嗯?什麼東西?」
「合籍大禮。」
相重鏡一愣,失笑道:「合籍大禮父尊不是已經送了?」
雲硯里小聲嘀咕:「那可不一樣。」
他說著,將中一個芥子鐲遞了過去。
見到只有一個芥子鐲,相重鏡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送那麼多就好。
相重鏡將芥子鐲收下來,隨意往裡面掃了一眼,臉色突然一僵。
那芥子鐲里,竟然放了一堆小山似的……芥子鐲。
雲硯里在一旁嘚啵嘚啵:「這是父尊娘親這幾十年來攢著給你的東西,全都被我收拾好了分了類。還有父尊要給的一堆靈石,我也沒細數多少,反正這玩意兒在雲中州只能鋪路,放在庫房裡也是礙事,就全都給你裝來了。哦對,還有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靈器,你挑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