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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38:12 作者: 一叢音
    相重鏡輕輕呼了一口氣,終於有了些頭緒,他笑著對鐵海棠道:「多謝,這件事對我很有用。」

    鐵海棠眼睛都亮了:「真的?!」

    相重鏡點頭。

    鐵海棠滿足得不行,溫婉地福身行了禮,蹦蹦跳跳跳著宋有秋跑了,大概要去研究如何才能讓她在外面待的時間更久一些。

    相重鏡閉著眸將神識鋪向周圍,妄圖去尋找最後一片神魂。

    只是偌大個九州,他所能感知到的和他神魂有牽連的,只有秘境小世界、雙銜城、瓊廿一、雪狼和顧從絮。

    並沒有多餘出來的神魂。

    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相重鏡也沒覺得失望,他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一旁一直看著他的滿秋狹古怪著開口。

    「我還以為忙完後你會和真龍大人雙修,怎麼,沒談攏?」

    相重鏡差點一口氣嗆在喉嚨里。

    相重鏡垂著眸捂住還有些發疼的後頸,沉默了半天,道:「他身上三毒還未穩定,我要為他尋到最後一截龍骨。」

    「哦。」滿秋狹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我頭一回聽說找龍骨還影響雙修。」

    相重鏡:「……」

    相重鏡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雙修掛在嘴邊?」

    說的好像之前總是拿「雙修」撩撥別人的不是他相重鏡一樣。

    滿秋狹認真看著相重鏡的臉,像是看出了什麼,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相重鏡看到他震驚的表情,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警惕道:「你什麼意思?」

    「重鏡,你該不會是……」滿秋狹試探著道,「沒學過雲雨道法吧?」

    相重鏡:「……」

    相重鏡咬牙切齒道:「勞煩,我是個正常男人。」

    滿秋狹:「那你還糾結什麼?」

    相重鏡被他攪和得有氣無力,只能無奈道:「滿大人,滿藥師,您能好好養傷嗎,別操這種亂七八糟的心了行不行?」

    滿秋狹疑惑看著他:「為何叫我藥師?我對藥並不精通。」

    相重鏡:「……」

    相重鏡瞪他:「睡覺吧你。」

    滿秋狹若有所思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自從他替相重鏡救下易郡庭後,相重鏡對他的態度隱約有些變化。

    好像徹底將他當成自己人了,和他說話也毫不客氣,帶著點莫名的親昵和信任。

    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滿秋狹突然激動,垂死病中驚坐起,覺得自己還能再替相劍尊挨幾刀。

    相重鏡本來打算將顧從絮拽起來找龍骨,但顧從絮卻像是在躲避什麼似的,直接封印了靈台進入了沉睡,龍身中的三毒也隨著他緩慢的呼吸安靜地蟄伏。

    相重鏡覺得有些古怪,輕輕喚他:「三更?從絮?」

    顧從絮沒有絲毫反應,連呼吸都輕得要命。

    相重鏡嚇得不輕,抖著手將靈力探入顧從絮的經脈中,發現他不像是單純的昏睡,倒像是冬眠,體內經脈靈力速度極其慢。

    相重鏡在床榻邊坐了許久,猜出顧從絮應該是發現自己同他親熱會將三毒留在他體內,這才封印靈台陷入冬眠。

    他看了顧從絮乖順的睡顏許久,輕罵一聲:「傻龍。」

    既然龍骨和相重鏡剩下的神魂在一起,相重鏡也沒把顧從絮強行喊起來,反而帶著瓊廿一孤身去九州各地尋龍骨。

    他靈力恢復,速度極快,幾乎只用了短短四天便走遍整個九州。

    空手而歸。

    滿秋狹已經在這個世間恢復了傷勢,正在畫室里塗塗畫畫,一旁全是惡龍美人圖,上面還隱約有硃砂筆寫下的批註,不知是什麼意思。

    相重鏡回去的時候,滿秋狹難得沒有去門口接他,專心致志畫著美人圖。

    相重鏡先去看了一眼顧從絮,發現他還在睡,便放瓊廿一去雙銜城玩,去尋滿秋狹。

    滿秋狹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飽了眼福後,挑眉道:「怎麼,還是沒有消息?」

    相重鏡點頭:「我用陣法在九州各地搜尋,依然沒尋到絲毫關於神魂和龍骨的氣息。」

    相重鏡的陣法無人能及,就算有人將龍骨據為己有,也能用陣法搜尋出來。

    既然用陣法都尋不到,那便是真的沒有。

    相重鏡坐在滿秋狹身邊看他畫畫,他本就把滿秋狹當成好友,再加上知曉此人是千年前藥師的轉世,對他更加包容了。

    瞧見草圖上的美人和惡龍,相重鏡也沒生氣,微微挑眉道:「這幾日你就在畫這種東西?」

    滿秋狹隨口道:「嗯,明日就要截稿了。」

    相重鏡:「???」

    相重鏡:「什麼東西?」

    「哦。」滿秋狹一點都不怕相重鏡生氣,道,「宋有秋寫了一堆《香兒和惡龍》的話本,我閒著無事就幫他畫書皮和小畫,上回鼓搗的已經印出來了,在無盡道都賣瘋了,你要拿一本瞧瞧嗎?」

    相重鏡:「……」

    相重鏡好一會才消化滿秋狹所說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丹田的幽火倏地冒了出來,將他半張臉照得微微發紅。

    「好啊。」相重鏡溫柔地說,「拿給我。」

    滿秋狹見他並沒有排斥,立刻抬手一招,一旁一面牆的書架被直接掀開蒙著的布——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話本。

    滿秋狹十分大方:「喏,去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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