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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38:12 作者: 一叢音
    滿秋狹滿臉疑惑:「為何?你那話的意思不是說和一個男人大半夜雙修嗎?我問幾個問題又怎麼了?」

    相重鏡:「……」

    你那是幾個問題嗎?

    你都快把人家祖墳給刨了!

    相重鏡頭痛地揉著眉心,迫於無奈屈辱地認輸:「我說的做事是和惡龍做交易,並非雲雨雙修。」

    滿秋狹蹙眉:「做什麼交易能把床給做塌?」

    相重鏡臉都綠了:「你別問了成不成?!」

    滿秋狹上上下下看了看相重鏡,覺得他沒有說謊,這才勉為其難地閉了嘴。

    顧從絮:「哈哈哈哈哈哈!!!」

    相重鏡:「……」

    顧從絮還是頭一回見到相重鏡如此吃癟的模樣,當即將被調戲到無法反抗的羞惱在放肆的嘲笑中發泄出來,他笑得震得相重鏡腦袋都要大了。

    顧從絮:「相重鏡,你的伶牙俐齒呢?」

    相重鏡皮笑肉不笑:「等著伺候真龍大人。」

    顧從絮心情大好,哼了一聲:「那我就等著你。」

    相重鏡難得沒說話,面無表情地靠著玉牌進了御獸大典比試場。

    今日比試是昨日四場比試的榜首二對二比試,相重鏡剛進了比試場便被上遙峰的弟子引去了比試台最旁邊的芥子裡等候。

    相重鏡過去的時候,易郡庭正乖巧坐在椅子上喝茶,其他兩人已經到了,一個身形魁梧,如小山似的,另外一個這是一身黑袍,面具蓋住整張臉,瞧著極其古怪。

    易郡庭瞧見相重鏡過來,立刻蹦起來跑了過來:「前輩!」

    相重鏡摸摸他的腦袋:「你一個人嗎?」

    「我爹在外面看席上。」易郡庭有些擔憂,「我等會會不會給他丟臉啊?」

    相重鏡看了旁邊那兩個沉默不語的怪人一眼,好像修為都能完虐易郡庭,他嘆了一口氣,默默易郡庭的腦袋,道:「你就祈禱能和我安排在一場吧?」

    易郡庭歪頭,茫然道:「啊?」

    相重鏡道:「這樣你不會被揍得很慘。」

    易郡庭:「……」

    易郡庭昨日看了其他兩場比試,直到這兩人都是比他修為靈獸更高的人,根本不好惹。

    他看看那兩人,又看了看相重鏡,覺得前有狼後有虎,差點哭出來。

    相重鏡氣運雖然不怎麼樣,但易郡庭好像運氣極好,相重鏡說這句話還沒一會,外面就有上遙峰弟子前來,恭敬讓他們抽木籤。

    相重鏡和易郡庭皆抽到了紅簽,意味著要在一場比賽。

    易郡庭見狀立刻歡呼起來,眼睛放光道:「劍尊!我們一場!」

    相重鏡點頭:「嗯,你輸定了。」

    易郡庭:「……」

    易郡庭被噎了一下。

    易郡庭的確輸定了,不過他沒有怎麼失落,畢竟是被臨江峰掌門逼著來參加的,加上有相重鏡為他馴服的靈獸,本意也只是想要搓一搓那可惡的去意宗的風頭。

    上一場易郡庭出盡了風頭,也將去意宗弟子打得一蹶不振,早就心滿意足,根本不對今日的比賽抱任何希望。

    易郡庭喜滋滋地上了場,將靈獸招了出來,打算打幾下便風風光光地認輸,也不給他爹丟臉。

    只是那小山高的黑豹靈獸氣勢洶洶地一出場,視線落在相重鏡那單薄的身影上,豎瞳一縮,心理陰影驟然浮現,讓它像是癟了氣似的,猛地化為一隻半人高的黑豹,討好地看向相重鏡,軟軟「喵嗚」一聲。

    相重鏡挑眉,本來想招出雪狼妖相,想了想也一抬手,讓雪狼也以普通大小出現。

    正在等著兩隻兇悍靈獸互相廝殺的無數修士就眼睜睜看著一狼一豹「喵嗚」「嗷嗚」地沖向對方,然後……一齊倒在地上瘋狂打滾撲騰。

    所有人:「……」

    最後以雪狼抓了一爪子黑色的毛告終。

    相重鏡不戰而勝。

    易郡庭抱著又因禿了一塊喵喵叫的黑豹,興高采烈地跑了,滿臉喜色看著反倒像是贏了的那個。

    所有修士滿臉恍惚,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是御獸大典?不是什麼鄉下村鎮裡的凡人為了效仿御獸大典舉辦的小寵比試大會吧?!

    相重鏡趁著眾人滿臉恍惚無法回神時,優哉游哉回了芥子裡。

    芥子中的其他兩人緊接著上台,相重鏡本來對兩人的比試沒什麼興趣,但在那全身黑衣的男人路過自己時,他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本能地將視線落在那人身上。

    黑袍人已經走到了比試台中央,雖然看不清楚臉但還是能隱約看出此人身上的冷傲之意。

    他僅僅只是站在那,就能感覺到此人身上那股仿佛對周遭一切都不屑一顧的孤傲,對面前身形魁梧的對手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相重鏡靠在軟榻上,撐著下頜懶洋洋看著:「三更,你能瞧出來那人的靈獸是什麼嗎?」

    顧從絮還在笑相重鏡剛才在滿秋狹那吃癟的事,大有拿這個說兩年的勁頭,聞言不屑道:「看這個幹什麼,反正無論是什麼靈獸,只要我一個眼神……」

    顧從絮還沒炫耀完,視線在那黑袍人身上一掃,話音突然頓住了。

    相重鏡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怎麼了?」

    顧從絮蹙眉:「那人身上的氣息,很奇怪。」

    「哪裡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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