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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姐，這是一個機會。」坐在王松柏工作室的錢甄甄，用力朝前面一伸，跟珊姐說，「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

    「冒險了，甄甄。」珊姐笑了笑，難得露出幾絲真情，「你們沒必要碰這個。」趁現在有熱度，多拍幾部偶像劇圈一波錢才是正道。

    「確實，」錢甄甄垂下眸子，抿了抿唇笑了笑，接著揚著頭，自信朝珊姐笑道，「但是這次我相信自己押對了寶。」

    珊姐欲言而止，錢甄甄臉上的飛揚神采是她許久沒見過的了。她記得上一次看見這種表情時，正是名揚海外的張正導演上來拉贊助的時候，而後張正導演正是憑著那部戲揚名。

    珊姐最終動了動嘴唇，說了一句，而後朝錢甄甄笑著點了點頭。

    錢甄甄出去的時候，竭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珊姐。」

    「好，」珊姐點頭笑說，「拍完後，我或許可以幫你排個好檔期。」

    錢甄甄臉色僵硬，擠出了一絲笑容，「謝謝珊姐。」

    白皙的手指，按了電梯鍵，過了好一會兒後，電梯才來。

    電梯裡無人，她進了電梯後，將身體貼在了電梯牆上，重重地嘆了口氣，回想起剛剛珊姐說的話。

    「上一次張正導演抱著他那部成名作找我時，我是這麼跟他說的。你跟劇都很好，但是我們需要的是穩中前進。而今天這句話同樣也送給你。」

    啊，這挫折感怎麼這麼重啊!

    從電梯下來時，錢甄甄抬頭看去，外邊藍天白雲，一片美好，只是眼前XX銀行的招牌有點礙眼。

    XX銀行經理：「錢小姐，這筆貸款批不下來，但是如果你們用公司加上所有的房產跟演員合同貸的話，我們可以貸兩個億給你。」

    去你的兩個億吧。

    錢甄甄想起昨天去銀行談貸款的事情就有點生理性噁心。

    想不到她整個公司地產加人產也不過是兩個億而已。

    她呼了口氣，散掉心中的鬱氣，拍了拍臉，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錢小姐，不好意思，總經理在開會，麻煩你等會兒。」

    錢甄甄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秘書後，理解地點了點頭。

    這約了花穗經理三回，這回回秘書都不相同。這秘書腿是越換越長，胸是越換越大，臉蛋也是頂好看的。

    那她等下賣個萌或許可以將贊助談下來?

    桌子上錢甄甄的熱水換了三回，總經理的會還沒開完。

    這眼看就要六點下班了，錢甄甄按捺不住了，朝眼前的秘書笑問，「你們公司的會議開得還蠻久的。」這都三個小時了，也不見人出來。

    「抱歉，還得麻煩你繼續等會兒。」

    「呵呵。」錢甄甄除了尬笑，也不知道要說點啥了。

    又等了三個小時，錢甄甄都快把微博上兩千條留言回復完時，會議總算是開完了。

    「錢小姐，這邊請。」

    錢甄甄跟著秘書進了總經理房間，進之前順便朝會議室看了一眼，會議室依舊是緊閉著，沒有一絲開過會的跡象。

    「甄甄久等了。」總經理笑著起身跟她握了握手。

    錢甄甄聽到自己從錢小姐變為甄甄時，心裏面咯噔一下，叫了句不好。

    「您事務繁忙，等等沒什麼。」她笑道，凳子移開了點距離。

    「你在微信上發我的劇本，我大概看了一下。」總經理將鼻樑上的眼鏡摘掉，眼睛露出一絲精光。

    錢甄甄以前還覺得總經理的面相是慈祥的那種，沒想到他藏在眼鏡下的眼睛是那樣陰毒。像蛇吐信子那種陰涼。

    「那您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投資。」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錢甄甄聲音都歡快起來，心裡還對前一秒自己的以貌取人感到愧疚。

    「我們可以投資一個億，但是吧......」總經理頓了頓，眼裡盯著她紅潤的嘴唇笑道，「甄甄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的公司?」

    她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

    錢甄甄斂了斂神，學著畫大餅，「企業當然不會一人做大，我們後期打算轉為股份制，非常歡迎您投資我們公司。」

    她是要轉換兩人的地兒。

    「這計劃看起來不錯。」總經理反笑，「看得出甄甄對公司投入的心血不少。」

    「這是自然。」

    「那我們雙方理念可能就有些出入。」

    談不妥了，他開始送客了。

    錢甄甄還想掙扎一下，她定定地看著他，認真地問道，「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辦法自然是有?總經理斜斜笑了一下，略胖的臉頰看起來有些邪氣。

    他從抽屜了拿出一張金黃色的卡片，遞到錢甄甄的面前，暗示地笑道：「308房間。」

    入圈前，錢甄甄就擔心過潛規則的問題，做演員時她整日顫顫驚驚地夾著尾巴做人。等她成立了公司做了老闆後，還以為就可以自己說了算。

    可沒想到這個潛規則還是來了。

    錢甄甄沉默了幾秒，沒將金卡接了過來，只是把自己隨身的小鏡子一起推了過去。接著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