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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公主來了(求訂閱)

2023-09-26 16:13:19 作者: 瀟芷
    清兒從侍弄園子裡花草的婢女知曉了公主的所在地,幾乎不怎麼費力就找到了在園子裡如同是眾星捧月一般的蕭錦縈,匆匆趕到了她的身邊,揮揮手,揮退了幾個下人,才是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旁說道,「公主,出事了。」

    領進了府中的那個侍衛遠遠地站在了園子口,有些東張西望的,見著滿院子的富貴,眼底里緩緩地帶上了一絲貪婪之色。

    見清兒如此行色匆匆,不復平日的穩重和規矩,蕭錦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下卻依舊是不停地摘下了一隻綻放在了指頭的嬌艷花兒,放在了鼻息間,深深吸了一口,才是緩緩開口,「清兒,你可不是那等沒有規矩的人!」

    「請公主恕罪。」清兒一愣,忙是跪倒在地。忙是穩了穩心思,面上卻是帶上幾分猶疑了起來。

    「起吧。」蕭錦縈微乎幾微地點了點頭,理了理自己寬大的裙擺,側過了頭,又叫婢女將另一枝花給折下。

    「謝公主。」清兒恭順地起身。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蕭錦縈在前頭的涼亭坐下,底下迅速地自有人備上了上好的茶水來。就是先前所折的花,也都是完美插在了花瓶中,擺在了石桌上。

    清兒猶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想該怎麼阻止言語,「稟公主,方才有人來報,駙馬被人『請』去了順天府,說是其中牽涉到了【客留居】中毒一事以及——駙馬爺的『原配嫡妻』。」

    「這個廢物。」蕭錦縈的眼睛瞬間一冷,眼角帶上了一絲料峭的寒意。

    成婚越是久,她就越發的覺得,崔明覺果真是如她所想像的那般無用,連個小小的案子都理不清楚,當不起事,而且還敢隱瞞早已有妻室,竟敢騙婚於她,就這樣男人,就是尋常的世家紈絝子弟都比不過,更何況是那個人了!

    父皇的眼光果然是越來越不好了,這樣的男子,竟也當得上,狀元之名?這般想來,竟然是把強逼著自己下嫁的太子以及母妃也都給恨上了。

    直直地盯著清兒。蕭錦縈一甩袖,石桌上的茶水點心,花盆一應都摔倒了地上,身邊的人屏住了呼吸,一片噤聲。

    片刻後,蕭錦縈才算是平復了下來,涼聲問道,「人呢!」

    清兒跟隨過蕭錦縈多年,對她的心思也是通透,自然是知曉她此刻所說的定然是那個報信的人,低著頭,默默答道,「奴婢不敢私自將人帶入,此時那人還在園子口等候公主宣召。」

    蕭錦縈皺了皺眉頭,「去把他帶過來。」

    那侍衛一聽了是公主宣召,面上頓時就是的笑開了,就是被打的那周身的疼痛,好像都是寡淡了許多,跟著清兒,恭恭敬敬地面見了公主,跪在了地上,老老實實地磕了頭。

    「小的是跟隨在了駙馬爺身邊的侍衛。今日跟著駙馬爺出門,卻是被順天府派人請去了公堂之上,先是說審理【客留居】中毒的案子,後來不知道的怎麼的,那個女掌柜竟然說是下毒者的生母竟然似乎駙馬爺的『原配』妻子,駙馬爺說那女子胡言亂語,想要將她拿下,小的們不敵,全被打倒,還被衙役們從公堂中架出。小的怕是留言傳開對公主不利,這才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中逃了出來,趕來給公主報信。」

    「放肆。」蕭錦縈一聽,心頭火起,「好一個李靖,他那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這倒不是為了崔明覺,只是崔明覺頂著她駙馬的名聲,手下的人卻是在區區一個順天府被打了出來,還是區區一介商女,這打的可是她的臉。

    盛京城橫數下來,這是哪家的權貴養出來的不懂事的奴才!

    「你倒是忠心。」蕭錦縈的眸色晦暗不分,指甲微微一挑指蓋上的丹寇。

    崔明覺啊崔明覺,你瞧瞧你可是有多少的無用。

    那侍衛偷偷地抬起了頭看了蕭錦縈一眼,『呵呵』笑了兩聲,「為主子們著想,是小的該做的。」

    要說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是有什麼樣的的下人,這當主子的可以為了榮華富貴,停妻再娶,這當是奴才的自然也是遑不多讓,為了出頭,倒是將主子都都當成了踏腳石了。

    蕭錦縈淡淡地看了侍衛一眼,卻是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交代清兒,「去準備馬車。」

    她要親自前往順天府尹一趟。

    換了公主的大妝,配上了精緻的首飾,以及最華貴的公主的鸞駕。

    清兒恭敬地伺候公主上了馬車,蕭錦縈坐上了車後,又從車窗里,探出了一角,低聲吩咐道,「派人去告知一聲太子殿下。」說罷,又冷冷瞥了卑躬屈膝站在了清兒後的那個侍衛一眼,隱晦地對清兒使了個眼色。

    太子皇兄可是儲君,在順天府,他一個儲君的名頭可是比她公主的名頭好用多了。

    而至於那侍衛,想出頭,各憑本事,本是沒錯的,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將心眼耍到了她的身上來。自從崔明覺後,她幾乎就已經是恨透了這些個出身低賤,毫無是處,行跡卑劣,貪慕虛榮的男子。

    清兒為蕭錦縈冷冽的目光一怔,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連連稱『是』。

    等蕭錦縈的馬車遠去,清兒對上那一張討好的侍衛的臉,心底里暗暗地為他嘆了一聲『可惜』,不過是片刻就被拋之腦後了。

    這世上,可不是哪一場算計,都能夠稱心如意的。

    正當那侍衛自詡是得了公主的青眼,承蒙了恩惠能在府中養傷的而自沾自喜時,在大廚房吃飽喝足後方是想要回到了下人房,路過了府中西院的池子時,竟一頭栽了下去。

    只是撲騰了幾下,就沉了下去,再也沒有浮起來。

    而一刻鐘後的,一具濕琳琳的屍體就用了一個草蓆子裹了,從後門抬出去,給送出了城。

    *

    公堂內,崔明覺和秋霜還在為『毒藥』的來源爭論不休。

    秋霜追根溯源,一點一點還原事件,就是叫大字不識的老百姓聽了,也是清清楚楚的。可崔明覺卻是斷然否認,言語間更是不斷詭辯,更是將劉香蓮母子三人和自己的關係都給扯開了個乾淨。

    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依仗是什麼,他能有今日這等身份地位,他的樣貌才學確實是一部分,可更為重要的原因卻是他尚了公主。

    只要他一日是駙馬,就一日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就是尋常官吏也都要對他禮讓三分。可若是他不是駙馬了,在這皇城腳下,他就是一個小也不能再小的微末官吏,就是誰也能夠對他踩上了幾腳。

    心中對劉香蓮更是恨極。

    要是她能夠安分守己地在村子裡守著,他顧念這些年的夫妻之情,自然不會隨意苛待了他,可她倒是好,拉著一雙兒女上京了,貪慕虛榮不肯走也就是罷了,卻是一點也都不知道安分,隔三差五的,就給他惹出了這些事情來,這一次,更是膽敢『下毒』,還將一雙兒女教成了這幅模樣。

    也不怪崔明覺這樣想,在他的心裡,崔曉才是一個小女娃子能夠懂什麼,做錯了這樣的嚴重的事情,怕是大人借了她年紀小不懂事而刻意教的。

    能這樣教的人還能夠有誰,可不就是她的娘,劉香蓮。

    「你這個毒婦。」崔明覺看劉香蓮的眼神是越發的惡劣的,一股子心火從胸中來,氣狠狠地罵了她一聲。

    本先對劉香蓮的那一丁點兒的愧疚之色,這一日日下來,幾乎都要磨滅光了。昔日那些紅袖添香,男耕女織的日子更是一去不復返,再也想不起了當年的半分情分。反倒是覺得她無論是樣貌,才情,還是背景權勢,竟是無一比得上的公主。

    世上總會有這樣的男人,好高騖遠,卻沒絲毫的本事,反倒是將自己遇見的一切的不如意,都給歸結到了身邊女人的身上。

    劉香蓮只知道是自己最心心念念的丈夫親口在公堂之上罵了她『毒婦』二字,只覺得心中是受了巨大的打擊,登時就是要暈了過去。

    好一會兒後,才是緩過神來,可是面上卻還是委委屈屈的模樣,叫崔明覺只覺得她是滿身的小家子氣,自然心底對她是越發的看不上。

    崔曉被崔明覺突如其來的重音嚇了一跳,她此刻還有些懵懵懂懂的,自然是不明白,劉香蓮的心思。只知道是駙馬責罵了母親,心底卻是對母親稍稍牴觸了的些。

    崔浩卻是在那一刻,低垂著頭,猛然間握緊了拳頭。

    *

    「公主駕到!」一道高昂而尖利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老百姓們自然是知道皇家的公主是他們窮極一生也都似乎無法企及的大人物,僥倖得見公主嬌顏,紛紛下跪,「拜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錦縈很是滿意眾人的恭維,在婢女的服侍下,下了轎,眼底淡淡,眸光深處卻是帶有皇室特有的高傲以及對庶民的深深不屑。

    在百姓們主動讓開的道路中緩緩地走向了公堂,公主的尊貴,奢華儀態風範盡顯。

    李靖本就是坐在了公堂的上座,也是最是能夠看清了外頭的情況的,見公主前來,心中先是一愣,便是從自己的座位上下來,打算迎接公主。

    心中卻是不免泛起了愁來,這位公主可不是好相與的,這案子現在可是越來越複雜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判才好。

    秋霜側了身子,透過了秘密的人群,看見了蕭金縈,眸光『倏』地一冷。

    等了這麼久,總算是來了。

    【琛王府】的消息來源遠遠要比想像中的要好用,尤其是當一件事,早就已經是從頭到尾都曝露在【琛王府】的探子們底下的時候,就是連蕭錦縈吩咐劉二對劉香蓮下手的話也都是能夠知曉的清清楚楚。

    若只是後宅之爭,內鬥,這也就是罷了。可偏偏這件事情,卻是扯上了【客留居】,這可是她們辛辛苦苦在主子的帶領下支撐起來的行業。這就不能夠不管了。

    更何況,雖然中毒一事與這位脾氣暴躁的二公主無關,可誰叫那人是【公主府】的,在這一整件事情里,更是本就不乾淨,

    這下可有救了。

    崔明覺聽見了眾人參拜公主的聲音,迅疾地轉過了頭,穿透了眾人之間的空隙,看見了蕭錦縈盛裝而來,那副尊貴強硬的氣勢叫他的心口一暖,心底再是倏然一松,嘴角自然而然就盪開了笑意來。

    這一幕卻是叫劉香蓮看得刺痛了眼。

    她曾經千萬次告訴自己,相公崔明覺是做大事的人,他娶公主是迫不得已,皇命難為!可是今日看來,這一番『濃情蜜意』,哪裡是有半分的不情願。

    可是她又哪裡知道,她所鍾愛的丈夫也不過是一個薄情人,他的『喜笑顏開』,不過是為了今日的平安罷了。

    「下官見過公主。」相比起對崔明覺的敷衍,李靖的態度恭敬了許多。畢竟是一個皇家血脈,一個只是虛凰,如今看來,怕是守住『駙馬』之位也難。

    「恩。」蕭錦縈點了點頭,示意李靖起身,在這麼多的百姓面前,她也要愛惜羽毛,自然不會當面給他難堪。

    「公主。」崔明覺慌忙上前,代替了一側的丫頭,將蕭錦縈請入了公堂中,行事舉止,極為地妥帖。最後請了公主在椅子上坐下。

    就算是崔明覺很是殷勤,蕭錦縈眼神微微一挑,只是嘲諷地看了一眼,跪在了地上,好像是受了天大的打擊的劉香蓮。

    心中不知怎麼的莫名鬆快了許多。

    「是你!」劉香蓮鼓起了勇氣了看了一眼蕭錦縈,先是被那周身的富貴晃得迷了眼。再是見到了她熟悉的五官時,大驚失色。

    這不就是在槐花胡同里,遇見的那一位尊貴的小姐嗎?

    原來她就是公主。

    怪到那日她總覺得眼前的的女子,字字珠璣,句句似乎都在針對她,尤其是當他看見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的時候,眼底的惡意幾乎要滿了出來。

    她也不傻,既然眼前的女子是公主,那這些日子的,她和崔曉崔浩一道遭受的危險和殺戮,也就是有了來源的,怕是嫌棄自己擋了道兒。面上又是青又是白的,半是慌張半是驚恐,

    原是那日崔浩和崔曉去了【公主府】,被罰了後,不知是出於了什麼原因,竟然均是未曾對劉香蓮說怕那日的千金小姐的就是公主,這才叫劉香蓮,今日才知道了『真相』。

    「放肆,公主面前,豈容你一個婦人無理鬧騰。」無需蕭錦縈開口,身邊自然有『護主』的下人站了出來,冷聲斥責道。

    劉香蓮因這聲斥責,心有戚戚,慌慌張張地低下了頭。

    就是崔明覺的面色也很是不好看,見劉香蓮如此態度,就越發的堅信了自己先前的猜想,本來就是個沒規矩的,還教壞了一雙兒女。

    崔明覺的冷臉就好像是最後一根稻草,瞬間擊垮了劉香蓮,叫她整個人瞬間都萎靡了起來。

    蕭錦縈冷『哼』了一聲,很是滿意地看見劉香蓮變了的臉色,眼底一處透出了深深的寒意來。

    真是叫人看了不愉快的人吶。

    這婦人以及她身邊的這一雙兒女,還有崔明覺這個虛偽的男人,可真是她人生中的敗筆。

    崔明覺明里暗裡地討好蕭錦縈,「公主紆尊降貴到這種地方來,等回了府後,定要叫下人在園子裡多折了些花,放在屋子裡,好擋擋公堂上的這一股子骯髒之氣。也叫人去求了開光的佛珠來,免得被煞氣衝撞。」

    想著公主這等千金之軀竟然為他來了公堂,等這事情了了後,他要加倍對公主好些。

    好諷刺的一幕。

    她一個原配妻子還在公堂里辛辛苦苦地跪著,可這個男人,卻是在擔心新婚半載的嬌妻被這公堂中的煞氣給衝撞了。

    雖然這話不怎麼好聽,可念在能叫劉香蓮越發的悲痛欲絕的份上,蕭錦縈還是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陪著著裝出了淡淡的笑意來。

    蕭錦縈掃視了四周一眼,淡漠的深色,緩緩地撇過了站在了一側的秋霜,雖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有什麼樣的本事,竟能夠叫崔明覺都脫不了身來,心中起了幾分好奇之色,卻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是皺了皺眉頭,對李靖說道,「李大人,本宮聽說那『中毒』案已經捉到了兇手,既然你兇手就在堂下,本宮還要到【太子府】一趟,也就不在此逗留,先帶著駙馬離開了。」

    轉頭又對崔明覺說道,「駙馬,府中還有要事,還不走!」

    崔明覺喜形於色,竟也顧不得還在地上跪著的劉香蓮母子,當即就要隨著公主一起朝著公堂外頭走去。

    李靖看著蕭錦縈的動作,心中雖然是有一絲不滿,卻是不能夠多說什麼。

    公主親自來公堂撈人,他卻是不能夠阻止的。

    「公主且慢!」秋霜緩緩地動了,不疾不徐地幾步,卻是正好擋住了蕭錦縈要走的路。

    「你又是誰!」蕭錦縈斜著臉打量了秋霜一眼,在瞧見其簡單的衣裳和首飾時,隱約間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眼底里有顯而易見的優越,些微不屑就輕易地帶了出來。

    秋霜行了一個福禮,「民女秋霜,是【客留居】一案中的『苦主』,也是【錦衣坊】的掌柜。」

    她的規矩是到了京城後,特意請了人來教的。她倒是不願意給蕭錦縈行禮,只是怕對方究起了錯來,自己給主子抹了黑的,這就是她的錯了。

    【錦衣坊】名聲大,蕭錦縈也是聽說過的,見眼前之人竟然就是那個掌柜,面色稍稍好看了許多,卻依舊不改其盛氣凌人,「怎麼,你是要擋本公主的路。」

    眼神微微眯成了一條縫,擋住了裡頭溢出來的深冷毒汁,平靜中帶有一絲詭譎。大有她敢如此,就定然要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不敢。」秋霜搖了搖頭,「只是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公主不若和駙馬一起留下來的,等事情真相大白再走。」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命令本公主。」蕭錦縈自幼便是在昭帝的手心裡的,千嬌百寵般地長大,就是後來失寵了,也是囂張跋扈,哪裡受過這等的氣。尤其是眼前試圖『指使』她的人。也不知道藏著的是什麼樣險惡的心思。

    「民女不敢。」秋霜微微皺了皺眉,面上一片誠懇,可即便是對上了蕭錦縈聖盛氣凌人的的態度,竟是絲毫都沒有落了下風。*

    ------題外話------

    唉,我要的加油~一定要加油~麼麼噠~話說我之前記錯了端午的日期,一直以為是在六號,果斷……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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