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事情暴露
2023-09-26 16:13:19 作者: 瀟芷
任家知曉了消息的時候,任思賢早早地被打入了刑部的大牢。
跟著他的小廝緊趕慢趕地跑回了任府通知消息,一邊似是而非地將在酒樓中的事情的說了個七七八八;一邊恐慌哭訴著請任侯爺去救少爺。
任侯爺聞言頓時震怒,「你說什麼,齊兒被人送到了刑部大牢!」
「老爺,少爺不過是開了些無關大雅的玩笑,可誰知道,竟然會衝撞了貴人,那人連太子殿下也不給面子,如今少爺已經被送去了刑部大牢,老爺,您快去救救少爺吧!」小廝心中又驚又恐,忙是低下了頭,作謹小慎微狀。
這一招是在他隨著少爺以來,慣常用的。府上的主子素來也都給面子,往常無論是惹出了多少的禍事,無論對方是何身份,都由侯爺善了,想來這一次也是如此。
「你是說那人當著太子的面將齊兒送入了刑部大牢。」不愧是在官場中沉浮了那麼多年,任侯爺只消是頓了一頓就是抓住了那小廝話中的關鍵。
「是啊,老爺,連太子殿下都氣沖沖地走了。」那小廝心中一頓,轉而便是添油加醋道。
到底是奴才,眼界畢竟有限,也從未是見過了琛王等人。可他哪裡知道,如此說話間,今日這一出竟然是踢到了鐵板上。
「蠢貨。」任侯爺先是大怒,轉而便是狠狠瞪了那小廝一眼。這世上能夠在太子殿下的手中奪下了人,一隻手指頭數的過來,可見今日這一出,莫非是當真惹了不該惹的人,「還不快說少爺究竟是得罪了誰?」
心中莫名厭煩了幾分。齊兒的身邊的都是些如此油腔滑調,不三不四之人,怪道常年惹是生非,不學好。
小廝白了白面色,偷瞧了一眼,才是弱弱地回答,「是琛王殿下和琛王妃——」還有楚大公子和一位——公主。
「竟是琛王!」不等聽全,任侯爺的瞳孔一瞬間睜得是極大,眼底里流轉不盡的驚恐。
難怪竟然有人不給太子的面子。
怎麼好端端的惹到了那個煞神。這下子可是麻煩了。
「這個孽障,孽障」任侯爺一邊罵著,一邊在廳中惱怒地來回跺步,恨不得是從來都沒有過這混帳的兒子。轉而看見了一旁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任夫人,心中更是止不住的厭煩,「哭,哭,就知道哭,你還有臉哭,看你養的好兒子。」
任夫人陳氏臉一頓,拉了老長,擦了擦面色,反唇相譏,「莫非齊兒就不是你的兒子了。」
「你——」任侯爺語滯,抬起了的手指頓了許久,才是一甩衣袖,「慈母多敗兒!」
陳氏滿臉的不服氣,可是如今一想到了自己的嬌生慣養的兒子在牢中受苦,心中無限慌亂,奪步便是往府外而去,「我去找找姨母和太子殿下。」
她是陳氏的女兒,柳家的老夫人更是她的親姨母。太子殿下應當會顧念著這一絲姻親關係。
「站住,回來。」任侯爺一擰眉,將人喝住。
任夫人回過了身,語氣充滿怨恨,「兒子好好的被人抓住了大牢里,你這個當爹的不知道將人撈出來,我這個當娘的心疼。」
「你——婦人之見!」任侯爺頓時黑了黑臉,「你沒聽太子殿下也沒能阻止琛王殿下將人帶走,你以為這是什麼意思。」
這分明是不願管,也不能管啊。
連太子殿下在場都無法阻止事情的進程,如今婉貴妃被廢,柳老夫人不過是一個內宅婦人,又能夠起到了什麼作用。
任夫人此刻也是想明白了,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強忍著心中的怨恨和心疼,看向了任侯爺,「那該怎麼辦?我的齊兒——」
長了那麼大,他哪裡受過那般的苦。
任侯爺轉頭看向了那跪地的小廝,眼神若炯,咬牙切齒帶著幾分的殺意,「你究竟還隱瞞了何事?」
對於自己兒子的性子他也算是清清楚楚,一事無成,偏偏貪戀美色。可縱使如此,琛王一向是深居簡出,決然不是隨意遷怒的人。可孽障定然是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這——」那小廝面色慘白。
任夫人顯然也是的明白了什麼,厲眼掃過,陰冷可怖,「你還不快說!少爺究竟是什麼了!」
「公子,公子出言調戲了琛王妃和——公主,正巧是叫琛王還有楚家大公子碰見了。」
「你說什麼!」任侯爺面色一白,身子不禁是搖晃了幾下。
「什麼。」聽罷,任夫人幾乎是要癱倒在了地上,轉過了頭,帶著一絲希翼看向了任侯爺,「老爺,這可怎麼辦」。
調戲琛王妃,還有公主,這條條狀狀若是深究起來,可都是死罪。琛王可是出了名地疼寵王妃,楚家對這才找回來的女兒也是疼寵的狠。這一下子,可是將琛王那一脈,得罪的狠了。
「我去去求姨母,去宮裡,求求皇上,求求皇后娘娘。」
「皇上和皇后娘娘只怕未必會饒了齊兒。」
這孽子不長眼地調戲了琛王妃和四公主,都是皇后所出的嫡系。可他們身為太子一脈,以往為了柳嬪娘娘和太子,明里暗裡也曾下了不少的絆子,不見得皇后娘娘會給他們這個情面。
這事是那孽子做下的禍根,單單是侮辱皇室這一項,就已經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那該如何?」任夫人面色蒼白,往日的雍容華貴已然盡數不見,就好像是一朵花,盡數都枯萎了。
是啊,該當是如何?任侯爺啞口無言。
要他說來,真是恨不得這孽障是就此了斷了罷了,以免給家族招禍。可偏偏這是任家的獨苗苗,若要是不管,任家沒了香火,他日後去了後,又有何面目見任家的列祖列宗。
許久之後,任侯爺才是悵然嘆了一口氣,整個人似乎是老了十歲,「我親自去求見琛王殿下,請他手下留情。」
任夫人眼底含淚,眸光微動,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是回歸於沉默。往日太子府姻親,陳家女兒的榮耀,在遇上了『琛王』這兩個字後,轟然倒塌。
任侯爺子仔細穿戴了,又是命人好好地準備了禮物,沉著臉,向著府外而去。才是走了幾步,想了想,又是轉過了頭,看著努力地想要是遮掩著自己的存在感的這小廝,眼底閃動著冷然的眸色,「夫人,至於齊兒身邊的人,該敲打的敲打,該換的就換了吧。」
這等惡僕,他竟然是早沒有發現。
想到了以往那個清俊矜持,冷淡尊貴,卻是恩怨分明的琛王殿下,他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還能不能好好地回來的。
任夫人素來不缺手段,顯然也是明白任侯爺的意有所指,看著眼前的這小廝,想著自己的兒子竟然被這等人蒙蔽,越發張狂的不成樣子,頓時惱恨萬分,「來人,將這欺主的奴才給本夫人亂棍打死!」
以往出的多少事,還不知是不是這刁奴在從中作梗。
任侯爺的腳步一頓,再度不停地朝著府外而去。
出了府,眸光看向了依舊是繁盛,人來人往的京都城街道,心下微嘆,對著身邊的轎夫吩咐道,「先去太子府。」
他如今背靠著太子府,若是能夠讓太子殿下出手,死馬當做活馬醫,也是好的。
*
太子怒氣匆匆地回了太子府後,進了書房,狠狠地將桌面上的東西都拂倒在了一側。
「他竟然,竟然敢如此——」不將他放在了眼中。如此輕易而囂張地將任思賢帶走,不留他一絲的情面。
這算什麼,是給他的下馬威。
屋子裡沉浸了許久,一行侍衛風塵僕僕地從外院來,在書房外恭敬地行禮道,「殿下,屬下們有要事回稟。」
書房裡頭,蕭辰睿沉默了片刻,才是起身打開了門,略微是嘶啞的聲音朝外吩咐道,「進來。」
身邊隨侍的僕從迅速地將破碎了的瓷器撿出,重新布置了一番,才是恭敬地依次退出。
那行侍衛中為首的男子進了書房,掃視了四周一眼,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
「你說什麼!」
書房中倏然傳來了驚天的怒火,那般的震怒和深冷恐怖的聲音就是書房外的人心中也不驚一顫,四周跪了一地。
書房中,蕭辰睿坐於書桌後,眸光似火,攪著噴涌而來的殺意。
那男子跪倒在地,輕輕咬牙,扛著這震怒的威壓,「屬下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屬下親自去了駙馬的戶籍所在地暗訪,實查駙馬是當地有名的才子,只是家世清貧,在上京赴考之前,已然娶親,且育有……」
蕭辰睿愣了片刻,倏而冷笑,「好個崔明覺。」竟然敢將他們一眾人都在了蒙在鼓裡。
氣勢猛然間四散,強勢的威壓撲向了那侍衛,語氣高傲而冷靜,隱含威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該是知道的。」
事關皇家辛秘,侍衛順其自然地點了點頭,「屬下出京只是為了太子殿下巡視產業,與駙馬無關。」
等此人走後,蕭辰睿靜坐在書房中,瞳孔里流轉著詭譎的黑色,輕輕地拍了拍手,屋內瞬間出現了一道黑影,在那侍衛後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一刻鐘後,那黑影再度出現在了書房,默默地點了點頭,呼吸間再度是消失不見。
事情已經處理乾淨了。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
太子妃鄭芊雪從身邊的嬤嬤處聽了太子殿下怒火朝天地回了府,憂心前往,聽到了太子如此震怒的聲音,心頭一跳,腳步在院外一頓,眉頭一皺,倏而是轉過了身子,朝著自己的院落匆匆而去。
走了半路,探身對著身邊的丫頭說道,「去打聽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
事情在不經意間傳入了宮中。
[勤政殿]。
昭帝聽了手下在京城中的暗樁回稟,放下了手中的銀毫筆,眉心皺成了一團,揮揮手,讓那暗衛退下,冷『哼』了一聲道,「這任家果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區區一個臣子之家的公子,還不是皇家正經的姻親,說到底也只是皇家的奴才罷了,竟敢調戲皇室女眷。果真是因為這些年,他對柳嬪的萬分寵愛和容忍,給予的東西太多了,就越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去擬旨,朕倒要問問這任家,究竟是怎麼教孩子的!今日敢調戲皇家女眷的,明日莫非要弒君不成。」
……
「朕聽說這三國的使臣皆和朕的太子和恆王走得很近。」昭帝忽而又轉了話題,眸光冷冽。
李德喜聽在了耳中,莫名覺得心驚肉跳,斟酌片刻,才敢回答,「皇上命太子殿下和恆王殿下負責一切使臣的事宜,想來這才是走地近了。」
「哼,翅膀硬了,還沒長齊就想要飛了。」
李德喜默默地低下了頭,不敢搭話。
昭帝眸光淡淡,在幾個兒子上過了一遭,想到了雙腿不良於行的三兒子,心中微嘆了口氣,「去挑些東西給琛王妃和安寧送去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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