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錦縈心思
2023-09-26 16:13:19 作者: 瀟芷
宮中的這一切,變故的著實是太快,幾乎也就是一個晚上的功夫,以往所有的尊榮和恩寵,便都是屬於了另外的一對母子,快的幾乎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可對於如此,婉貴妃並著太子卻都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群太監,宛如是牆頭草一般的投向了她處。
而幾乎也就是一夜之間,這些跟隨多年,往日也都是榮寵加身的宮人就已經是變了心性。
婉貴妃已經是在側殿上被安排住了下來,見時間已經是不早,已經成家了的蕭辰琛和蕭錦縈自然也都是已經告退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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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太子的面不改色,蕭錦縈幾乎是怒氣沖沖地從[婉心宮]里走了出來,坐上了府上馬車,一路急行出了宮,在公主府的正門前停下。
車夫恭敬地跪倒在地,馬車的兩旁,各有宮女在一旁等候著,恭迎著蕭錦縈下車。
蕭錦縈趾高氣揚地從馬車中走出,略帶著幾分陰柔的眸子裡,冷眼浸透了幾許深沉的嫵媚,高傲地看了四周一眼,宛若是身邊的一切也都是螻蟻,總算也才是目不斜視地從那車夫的背上踩過,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自己的府中。
若是尋常的人家的女眷,大多也都是會選擇從側門駕了馬車直接入了內院,也免得下車,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於名聲有礙。可偏偏蕭錦縈卻是不拘小節,正大光明地從府門前經過,卻是因為是公主府,數月下來,雖然是有些風言風語,但是更多的人也是畏懼公主的身份,看看熱鬧也就是罷了。
蕭錦縈往著正院而去,心中卻是仍然還在思量著是否有什麼計策,可以是讓母妃恢復了分位,好是拿回了屬於她們自己的東西。實話說,她眼紅自己母妃的東西可是許久了,母妃的東西大多都是父皇所賜的各地上貢的貢品,可偏偏母妃顧及著太子妃的臉面,每次也只是願意給她一兩個。
這一邊想著,一邊走著,目光如炬,步子自然也是極快,自然也都是沒有見識到了一旁的見識到了她後一臉心慌的模樣的小廝,福全。
清兒自宮中起,就是蕭錦縈身邊的第一宮女,到了這公主府來,自然也就是公主府的第一掌事,在府中自然是有著超乎尋常獨一無二的地位。換而言之,無論是在了哪裡,她就是二公主蕭錦縈的眼線。
小心翼翼地走在了蕭錦縈的身後,耳觀六路,眼聽八方,忽然眼睛一尖,便是瞅見了府上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正是瑟瑟縮縮,探頭探腦地穿過了內院往著外院而去,瞧那還算是清秀的模樣,正是駙馬身邊的小廝,福全。
清兒的心中迅速地閃過了幾分複雜,更也是掠過了幾分不自覺的心思,快速地走了兩步,便是探頭將眼前的情況在蕭錦縈的耳邊說道了幾句。下一刻,便是見了蕭錦縈的眸光如炬一般地朝那邊而去,直視形跡可疑的小廝,冷哼了一聲,便是轉頭對著身後說道,「將人帶過來。」
清兒點了點頭,恭敬地應聲說『是』。揮了揮手,忙是指示著一旁候著的人過去,一邊也是迅速地跟上了蕭錦縈的步子,腳步匆忙地進了正廳。
福全今日出府門正是得了駙馬崔明覺的吩咐,去辦些差事,可是沒成想,竟然是在府中遇見了這位姑奶奶,面色頓時也就是一僵,整個人心道只說是『不好』,雖然路途中還是隔著遠遠的距離,卻依舊還是在恭敬地問安。心裡頭同樣也是暗暗地希翼著,自己可千萬別被這位公主記在了心上。
額上已經是漸漸地溢出了許多細密的冷汗,正當他還在是慶幸自己並未是被公主逮了個正著而輕輕地鬆了口氣站立起來之時,卻是見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婆子正是從四周朝著自己而來,面色倏然一變……
公主府,正廳。
蕭錦縈高高坐在了首位,一邊是飲用著清兒親手遞過來的一杯茶,抿了兩口,才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雙眼冷漠而凜冽地看這那個小廝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拉扯了進來。
若說是在外頭還是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可一進了屋內,看見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冷冽的目光,福全整個人頓時也就是腿軟了,幾乎是癱軟在地上,忙是老老老實實地跪好,對著蕭錦縈行禮。
蕭錦縈卻是撇開了眼去,冷哼了一聲,似乎是全然也都是沒有將福全放在了眼中。若非是清兒提醒,只怕她還不知道駙馬的身邊原來還有這樣的一號人物。
既然婚禮已成,新婚當天又是行了房,蕭錦縈雖然心中依舊還是不願,可是到底女子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是有著不一樣的情懷的,第二日雖然是依舊是有著怨恨,但也是默認了那崔明覺住在了府中的西園,平日來往,也大多是從西邊的角門而出。
可這個小廝既然是跟著他的奴才,又為何會是獨自一人瑟瑟縮縮地在府中走動。
「福全,你不在駙馬身邊伺候著,為何在府中隨意走動,你難道不知道,主院這邊不是你可以隨意走動的嗎?」清兒恭敬地看了蕭錦縈一眼,冷聲且陰沉發問。
對付這樣的一個小人物,蕭錦縈素來也都是不出手的,反而一切也都是由她在身邊的清兒代勞,幾乎她的意思也就是自己的意思。
「公主恕罪,請公主恕罪。」福全的身子頓時也就是抖擻著如同是篩子一般,眼眶裡布滿了恐懼,還不等仔細問來便是一股腦兒地全部都給交代了,「是駙馬,是駙馬派小的外出辦事。」
「辦事?」清兒繼續發問。眼光中確實有些疑問,這個駙馬來京城之時便已經是說道,無親無故,京中的那點點的人脈更是少得可憐,除了公事,哪裡會是有什麼要緊事。
「是是是。」福全迅速地點頭道,然後想了想,似乎又是生怕清兒和公主不信,又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還算是平坦的請帖,「請公主和姐姐過目,這正是駙馬讓小的去送的。」
清兒接過來一瞧,正是駙馬的筆跡,又是親自地遞給了蕭錦縈看了看,才是放回了那福全的手中。可是心裡頭卻依舊是心存有幾分不屑。
蕭錦縈看著那請帖,卻是輕輕地皺起了眉,那請帖上寫著的一個個人名既非是名門之後,又非是權貴之子,反倒都是些才是剛剛中舉,卻依舊是毫無建樹,更甚是有些抑鬱不得志,並未是過了科考的舉子。當即也就是嘲諷地冷笑出聲。
這說的好聽些,是為了皇兄招攬人才,可若是說的難聽些,若是這些人能夠是出人投地,早早地也就是該加官進爵了,哪裡還輪得到他在這裡宴請。
想當年的楚家的大少,以十四之齡,得了大焱有史以來最為是年幼的狀元,出身勛貴,文采學識,俱是不凡,楚家更是清流之首,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就是楚景曜的名字拿出來,在這京都城裡也是一呼百應的效果。
這一點,他比之楚家大少來,從宴請之人的身份來說,便已經是遠遠地撇開了十萬八千里,楚家人的高貴出身,就永遠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企及高度。
清兒深深地看了蕭錦縈一眼,見她似乎是並未有所動,反而是掀起了冷淡而輕諷的笑意,似乎是對駙馬的一切也都是沒有放在了心上,心中已經是有所思量,當即也就是冷了面色,對著福全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行事如此鬼祟。」
話雖是這般說,可是心裡頭卻是早早地明白了,只怕在公主的心裡,即便是駙馬再如何的少年英才,作出了再大的成績,想來在公主的心中,只怕是無論如何也都是比不上京城第一公子,楚家的大公子,楚景曜。
也是,有那樣的一個驚艷絕才,舉世無雙的楚家公子在,這滿京都的小姐還能看得上誰,若非是求而不得,無非也只能是稍稍將就罷了。
清兒在心裡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不知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眼前的一臉怒容,神情寡淡對此似乎是並不上心的公主。
心裡頭卻不知道此刻到了如今的這個局面,究竟是好還是壞了。
「姐姐容稟,這幾日駙馬夜裡越發的勤奮,看書常常至深夜,奴才陪著駙馬,在書房外候著,不小心傷了寒,這才是佝僂著身子,還請公主恕罪。」福全說的真是言辭鏗鏗,面色上還是染上了幾分難得的難隱之意。
事情既然已經是到了這個地步,清兒卻也是不敢多言了,當即也是拿著眼睛看向了蕭錦縈。見公主對此似乎是並無甚大的反應,心裡頭為駙馬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卻也是並無意為難那小廝,想了想,便是揮了揮手,叫著福全退了下去。
福全忙不迭地磕頭謝恩,更甚還是暗自地捏緊了自己的懷中的一個荷包,轉身便是出了正院,沿著公主府的府門,疾步地出了府門,隱沒在了人群中。
正院裡,清兒小心翼翼地為蕭錦縈重新地換了一盞茶,親自遞到了她的手中,眸光中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蕭錦縈抬走結果,卻是多了幾分不易察覺地凝重之色,冷淡的眸光中冷冷地溢上了些許微微複雜的冷光,「派人去跟著他——」公主府的奴才從來也都是有定數的,那小廝看著是恭敬,只是這舉手抬足之下,未免是有些上不得台面,倒不像是府中練出來的下人。
清兒卻是面色一變,頓時是大驚,「公主是說——」一邊也是在暗暗地懷疑自己是否是看錯了眼,一邊卻是同樣惱恨那小廝竟然膽敢是欺瞞公主,可是瞧著分明就是一副如此的忠厚老實的模樣。
「盯緊些,看看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蕭錦縈沉聲冷笑,卻是閉著嘴,淡笑不答,清淡的眸子裡倏然浮現了一陣幽幽的冷光,對著一旁的清兒,冷冷地吩咐道。
欺騙,那倒是不至於,無非也就是私底下有些不為人知的隱瞞罷了。
短短的這些日子,一個入贅的駙馬就已經是有了自己的秘密,看起來,這個駙馬,也並非是她所想像中的那麼無害。
可既然已經是入了這個公主府,他所隱瞞的一切無論是什麼東西,就該是逃脫不了自己的掌控,她勢必是要知道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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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上傳了,還是晚上別的作者和我評論區,我上來看了才知道,我個二貨,簡直就是個渣啊~明明清水的不得了,大家先忍忍,我正在和教練溝通中,後面大概是隔一天練一練了,至於我明天練不練,還在溝通中,大部分可能還是要練的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