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2023-09-26 16:13:19 作者: 瀟芷
正是正月裡頭,氣候煞是寒涼。
為了盡顯皇宮的大氣和肅穆,所有的宮道清一色地也都是用上了青灰色的石板,就著冬日裡隆隆而寒冽的冷風,若是一不小心觸及到了,便是透心的涼。
站的久了,就算是穿著厚實的牛皮靴子,腳底板也都是溫涼一片。躺在了這樣的冰冷的地板上,就是鐵大的壯士的身子也都是經受不住,更別說是像楚含妍一般的自幼便是長於了溫室的花骨朵了。
楚含妍是被冷醒的。在追月的刻意的設計下,她本身就是處於弱勢的地位。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時間一久,整個身子就好像是被凍僵了一般的,骨子裡也都是冰涼冰涼的。這也才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才想要是舒展了四肢,只覺得身上宛若是有了厚沉的重量,整個身子就好像是被禁錮住了一般。吃力地睜開了眼,眸光不可置信地落在了此刻正半趴在了自己身上的男子的面龐上,整個人就宛若是被雷劈了一般的不可置信。
就著月光一瞧,腦子裡已經是混沌一片,此人分明就是京都城裡的紈絝子弟——任思賢,也是今夜,她們特意為了楚景嫻所安排的『風流人物』。
可是,現下的這個時辰,他本該是在[泰和殿]和楚景嫻那個賤人顛鸞倒鳳,可是為什麼,竟然會是出現在了這裡。
眸光緊接著落在了一旁陌生而冰冷的假山石旁,當即便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昏迷前的記憶緩緩地恢復,她記得自己的當時正是順著這條小道往著[泰和宮]而去,可是等走到了這一處的時候,卻是再無任何的記憶,而脖頸後的一處酸痛,似乎正是在堂而皇之地告訴她自己方才卻是是受了旁人的暗算。
而就在她短暫的恍惚間,只聽得『嘶』的一聲,上身的衣物就被任思賢狠狠的撕開了大半,隱約可以看見了精緻的鎖骨,兩根鵝黃色的絲線從後背伸出,牽扯出了一段鵝黃色的精緻小兜來,遮住了前胸寸寸風光。
任思賢看著身下的凝脂白玉,猩紅的眸子染上了濃烈的慾念,大手更是流連在了她的肌膚,頭則是輕輕地低下,俯首在了她的身前,狠狠一咬。
他本就是中了藥,心頭的火氣早就已經是狠狠地掠起,更別說中間還耽誤了大半的時間,身子早就已經是難受的緊。如今的這個情況下,但凡是個女人他都願意,更別說還是京都城裡有名的『艷絕之一』了。
楚含妍被這一咬,早已是經受不住疼痛地叫出了聲來,脖頸處自然也是被染上了一個深深的牙印。一陣夜風吹來,整個上身除了那小兜兜,已經是光溜溜的,他的手分外的大力,手臂上迅速地出現了青紫的痕跡,心裡頭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到底還是一個閨閣女子,雖然往日裡和蕭錦縈,柳如雪幾人一起,也是對旁的女子使慣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可是真正地輪到了自己的時候,心裡頭的絕望和恨意已經是漫天鋪地一般地奔涌而來。
是她,一定是楚景嫻害的她。
「滾開,本小姐也是你能夠玷污的嗎。」楚含妍兩隻手奮力地掙扎著,努力地想要推卻著任思賢的噁心觸碰,面色蒼白而難看,尖利的指尖在任思賢的身上不過是片刻後,便時候刻下了數道深淺不一的痕跡。
「你不要狗命了,若是叫我父親知道了,必不會放過你,快放開我,本小姐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語氣雖然是囂張和張狂,可到底只是色厲內荏,那裡頭的顫抖,在剎剎的冷風中,卻是如此的顯而易見。
女子的力氣本就是不如男人,在這一方面天生就如是如同本能一般,眼見著任思賢不為所動,而自己的阻擋的力氣卻是越發的小了,楚含妍的話音里已經是帶上了深深的恐懼和哭意,「這裡可是皇宮,你膽敢調戲本小姐,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任思賢忽然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染著深深的情動的眸色忽然是染上了幾分邪肆,大手猛然間就是攥住了楚含妍精緻的下巴,裡頭所閃爍著宛若是毀天滅地的冷嘲和火熱,「皇宮又怎麼樣,本公子不過是和一個不甘寂寞的千金小姐春風一度,皇上又能夠耐得了我何。」
大手緩緩地摸索者她精緻的下巴,眼神中的痴迷和貪戀深深,卻是帶著一絲陰狠之意,「你的身份配本公子,倒也不算是辱沒了,大不了,等你伺候得本公子舒服了,容你做本公子的正妻。」
越發想,便是越覺著這個主意是當真不錯。他比楚含妍醒地早,自然是早就是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雖然身下的小美人已經是換了一個,可是這千嬌百媚的女子倒是比之那無趣且是清冷肅殺的帶刺玫瑰要得他心意的多。
橫豎也都不過是區區女子,現下身子更是僵直地緊,自然也是要找符合自己的心意的來。
楚含妍頓時啞然,此刻卻是有些啞口無言。
當即便是意識到了當初她為了讓事情爆發的一發不可收拾,特意尋了京都城裡聲名狼藉的任小侯府的小侯爺來做成這件風流韻事,就是為了圖此事被自己的人揭示了出來後,無論是發展到了什麼程度,都是不可能被壓了下去,可是現下卻是沒有想到了這件事情最後卻是應在了自己的身上。
任思賢的身子已經是一片僵硬,僵持了如此之久,身上的藥性早早地就已經是揮發了出來,本就是薄弱的意志力,更是不堪一擊。只覺得手中所觸的正是一片冰涼的冷源地,卻是捨不得放開。再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大手隨意地一摞,便是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將自己和她湊的是越發的緊了些,強勢地握在了她的雙手上的兩臂,不經意間就是留下了不少青紫的痕跡。
不等楚含妍掙脫了身來,只覺得身疼痛地厲害,而任思賢毫不憐惜的動作,更是叫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被無限地放大,整個人幾乎是經受不住地哭出了聲。
眼裡頭晦暗莫名,泛著疼痛而冰冷的光亮,一滴淚從她眸子的一側滑落在了烏髮中。那麼的不想要承認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她失貞了。
心在這一刻碎了一地,腦子裡更是昏昏沉沉的,宛若是墜入了深深的黑暗中,而自己就好像是一艘孤獨無依的小舟,在那片汪洋中飄飄蕩蕩,卻是再也看不見未來。
可是唯有她自己知道,一切也都是不一樣了。女子最為是寶貴的純真,她從今夜起,便是失去了。
本該是受人侮辱的明明就應該是楚景嫻才對。她仍然該是京都城裡最為是叫人艷羨的楚家大小姐,『艷絕雙壁』之一。可是從今夜開始,她就知道了,一切也毀了。
冰冷漆黑的夜裡,也唯有她自己知道,至此走進了一個深深的魔障里,卻是從骨血里那樣的真真切切地恨上了一個人。
任思賢十四歲便是初嘗了人世,成年後,便是多多流連於風流場所,見識過的女子,沒有上百,卻也有幾十,自詡是極為明白女子的心意的。雖然在貴族圈子裡素來都是有風流的名聲呢,可是卻從來也都是不沾染大家閨秀,此刻感受著身下的軟玉生香,只覺得昔日裡和窯姐兒的那一夜風流,簡直就是無法媲美。
當即大手便是越發的溫柔,充滿了挑逗性的動作,嘴角緩緩而溢出了冷淡而囂張至極的眸色,動作緩緩的也是越發的放肆了起來。不經意地竟然也是叫楚含妍緩緩地叫出了聲。
朦朧的月夜下,一雙男女在假山石旁奏出了一首恆久的絕唱。
*
突來的尖叫之聲自是打擾了宴席上之人的欣賞之意,一國皇帝的壽辰接二連三地發生了糟心的事,昭帝的面上中自是不好看,心頭一陣火氣,忙是揮手罷了歌舞,一邊也是叫李德喜探聽著東南角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而也就是在昭帝的默許中,李德喜的身後,一行羽林軍悄無聲息地朝著東南角而去,默默地控制住了局勢。
柳如梅面色尷尬地站在了席前,暗自惱恨地瞪了一眼被太監總管所提到了御座跟前的面色驚慌的宮女一眼,心裡頭的怨恨不知道是有多少,才是在柳夫人的提醒下,草草地行了一個禮後,心氣不順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卻是冷睨了柳如雪一眼。
對於這些爭風吃醋的把戲,柳如雪素來是不看了眼裡。只是不知怎麼的,看了一眼楚含妍依然是空蕩蕩的空位,冷冽的眸光才是落在了這個乍然出現的宮女身上,心裡頭卻是莫名有些慌亂了。
那宮女似乎是從未見識過了如此的大場面,整個人瑟瑟縮縮的,一雙眼睛更是在眸子裡溜溜地滾動著,閃過了幾分擔憂和驚恐之色,連絲大氣也都是不敢出,「奴婢——奴婢見——見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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