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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13:19 作者: 瀟芷
    信紙上寫的是暗部傳來的消息,最上頭的紙張上,寫著的正是年關將近,大焱周邊三國,燎越,東齊,大盛,分別是派出了使團前來慶賀昭帝的五十大壽。

    這三個國家,景嫻也是有所耳聞的。如今四大國並立,燎越居於大焱北方,多是遊牧民族,逐群而居。其民多體形高大,鬍鬚濃密,面貌兇狠。

    東齊則是居於瀾滄江以南,與大焱一江分而治之;其國土遼闊,多沿海隔江,珍寶富饒,為天下之富。

    大盛則是位於大焱以西,以北,其風土人情,民俗事故多與大焱相近,其民性格粗獷,民風彪悍。

    明面上的消息確實就是如此。只是按照以往的慣例,隨著使團出訪的人物應當多是些皇子,王爺,恰是這回偏巧地卻是多了公主隨行,可見三國此行的目的並不單純。

    橫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橫豎這些王爺,公主還未曾是到了大焱的國土來,此事倒是可以先行放下。

    第二張紙上寫明的正是京都城裡的各方勢力的情況,更是將他們的擴張還是變動收縮給寫的是清清楚楚。而最後的幾行字里描述的則是婉貴妃一派的人近況。

    二公主蕭景縈因為是聲名盡失,被賜婚於新科狀元崔明覺,並且在昭帝的盛怒之下,欽天監更已經是為之早早地訂下了離得最近的成婚日期,如今屈指算起來,離婚期只怕也都是沒有多少天了。

    「若是不喜歡,就不需回去了。」見景嫻的眸色似乎是有些不耐,蕭辰琛淡淡地拿過了她手中的紙張,隨意地放在了一旁,眸底似乎也透露著幾分不甚在意,可見,在他的心裡頭,也確實是沒有將蕭錦縈給放在了眼裡。

    景嫻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升起了幾分擔憂,「出來這麼久了,也該是回去了。」

    這些日子,寧靜安閒的幾乎是要叫她忘記了自己身處的這個朝代。更甚是將京都城裡的紛紛擾擾也都已經是忘記地是乾乾淨淨。可是縱使不願,她們身上的身份的枷鎖和重擔都是容不得他們在這樣的情勢下有分毫的退縮,註定是要擔當起了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命中注定的使命。

    更何況,他們離開之前,這京中的天,隱隱就已經變了,皇位之爭,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更是如此的簡單分明,卻又是如此的鐵血果斷。

    即便不會為了他們自己,而是為了他們的親人,乃至是他們的身後的整一個家族。而他們,從來也都不是願意退縮的人。

    蕭辰琛深深地看了景嫻一眼,眸光中乍然是現出了幾分溫柔,大手撫著她的手,微乎幾微地點了點頭。

    因為即將要走,行程的安排倏然也就是緊張了許多。世上之事,本就是在意料之外,無法言說,景嫻更也是不清楚日後是否還是有時間或者是機會到了幽谷來,再度訓練這些將士,因此,每日也都是將更多的時間放在了訓練上。

    白日裡,將儘可能多的時間在校場上檢驗成績,傾囊教授近身搏擊;晚上,更是挑燈夜戰,親自製定了幾套訓練的手段和方法,對於一隻部隊的成長和訓練更是做出了長足的規劃。

    這些紙張落在了暗影和隱軍的將領的手中,則是暗暗稱奇,不由自主地被奉為是軍中至寶,恨不得是當即也就是將此些法子用在了軍隊上,訓練了起來。

    因此的,這些日子裡來,景嫻也就是越發的忙碌了起來,一張本就不是圓潤的小臉,不出了幾日竟然是小小地瘦削成了尖。蕭辰琛看在了心裡頭,眸光中也是越發的心疼了些。

    而等到了景嫻終日忙碌地已經是將他一併忽略了的時候,蕭辰琛面色這才是一日日的越發的冷冽了起來。

    才開了葷的俊朗挺拔的男子,正是蝕不知味的時候,每日裡暖香玉在懷,哪裡是能夠坐懷不亂。可是眼見著她一天天忙碌,看見了她眼底下的青影和疲憊的面色,哪裡還是捨得叫她更加的勞累了些,不得已,也只能是按捺著自己的心頭的火氣。

    只是,這兩日裡,脾氣卻是越發的暴躁了。平日裡素來也都是敬佩他的來來往往的將領,這些日子似乎也都是看出了什麼來,生怕是被他的冷空氣給波及到,出行也多是躲著他。

    既然要走,也是走的乾乾淨淨,悄聲無息,不留一絲的雲彩。

    又過了幾日,一直到了蕭錦縈大婚的日子。在用完了早膳後,簡單地收拾了物件,在眾多的軍人還在加緊的訓練中,蕭辰琛和景嫻,並著追雲和追月一併往著幽谷外走去。

    出谷的路並不是先前進了山谷的那一條道路。[青雲村]的村長鍾海屋子裡的地下通道雖然是其中的一條,但是這條道在平日裡卻是多作為是補給通道。並且其身份也多是保密的存在,並不適合常來常往的聯絡所。因此,平日裡,來往進出,並未曾是有人從[青雲村]而出。

    俗話說是狡兔三窟,既然如此,進出谷的通道自然也是不會只有一道。除了山崖上的藤曼峭壁之外,山林間更是有幾條備用的小道,只是若不是熟悉的人,因為林中被下的陣法,自然而然也就是會在山中迷了路。

    進了山林,辨明了方向,蕭辰琛摟著景嫻,淡淡地看了四處一眼,便是提起了氣來,如箭一般地迅速地向著林中飄去。

    追雲和追月相互間對視了一眼,迅速地也就是使用了輕功,緊隨其後。幾個起落之間,一行人已經是迅速地消失在了林中。

    景嫻窩在了蕭辰琛的懷中,聽著耳畔傳來的陣陣的風聲,感受著他的胸口的如同是火焰一般的熱切的心跳聲,卻是踏實而且是穩重的厚實感,不由自主地將他也是摟緊了些,滿身的疲憊忽然間地也就是湧上了身來,腦海中的那一根名曰是『清醒』的弦倏然地就已經是繃斷了,睡意如同是波浪一般地湧來。

    等到了景嫻醒來的時候,便是已經發覺自己已經是在了一個馬車裡了,正是那一輛當日出城時用的馬車。

    睡了一會兒,看起來精神也是好了許多。蕭辰琛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將景嫻扶了起來,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前,一邊也是從軟榻上的小方桌上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她的嘴邊。

    景嫻就著蕭辰琛的手,將這杯茶喝了個乾淨,才是覺得喉嚨好受了一些,然後才是坐直了身子,有些好奇地掀開了車窗,看向了外頭,瞧見了那遠遠就能夠是見到了的京都城高大的城牆,不覺眉頭是皺了皺。

    如今離著進城還有一截路,如今天色已近午時,按照平日的腳程,也該是早進了城才是。正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轉念再一想,這馬車的速度,卻也是不覺心暖了些,只怕是他為了她,叫追雲故意放慢了車速吧。

    景嫻想的並沒有錯,用了輕功,主僕四人自然是極其的容易地便是出了密林。而鍾海收到了消息後,早也就已經是將他們的馬車給停放在了山腳下,一行人相互見了面,打了個招呼,蕭辰琛便是將景嫻抱上了馬車。

    追雲和追月則是坐在了外頭的車轍上駕車。不過時,就是從馬車中傳來的淡淡的冷冽的慢且穩地趕馬車的吩咐。

    景嫻有了無奈地看了窗外的一片荒涼的景色一眼,整個人無聊之下,莫名也就是越發的柔軟了起來,移著身子,一點一點地也就是重新回到了蕭辰琛的身邊,看見了他似乎是毫不反應,景嫻的行事也是越發的大膽了些,當即也就是如同是樹袋熊一般地幾乎是將自己的整個人也都是掛在了他的身上。

    蕭辰琛的餘光淡淡地在景嫻慵懶,悠閒,清淡的面色上徘徊,片刻後,才是悠悠然轉開了眼,盯著手中的書冊,可是嘴角早已經是輕輕地勾起,綻開了一抹如同是星光月輝般的笑意。

    馬車用不了多久也就是進了城。因為公主成婚的消息,滿城盡數也都是紅綢素裹,看著是格外的喜慶。

    即便這位公主在這些日子裡,本就是岌岌可危的名聲,早也就是從天上掉到了地下,更是在了一段時間內成為了街頭巷尾最為是叫市井之人談笑風生的對象之一,只是作為了這些年難得的皇家喜事,尋常的百姓,也是樂得來湊這個熱鬧。

    公主成親,花轎可是要繞城一圈。街市上,早就已經是萬人空巷,即便是路邊的高樓的雅間裡頭,盡數也都是布滿了人群,就連[客留居]也都是不例外。

    遠遠地也是聽見了宮廷的樂隊的喇叭嗩吶的歡天喜地的樂聲,先是一隊依仗,遠遠地便是能夠看見了身穿著紅色綢衣,華貴逼人,坐著高頭大馬的男子,正是雙手抱拳,面色上滿滿地也都是志得意滿的笑意。

    此人正是駙馬,崔明覺。身後的花轎中坐著的女子正是當今的二公主,蕭錦縈。其後正是綿延從宮中所出的一百二十台豐厚的嫁妝,其中的大手筆,不由得也就是叫周邊看熱鬧的百姓,暗暗稱羨。

    而就當是這一行花轎經過了[客留居]的時候,站在了門前本是觀望的一個婦人,先是一驚,緊接著是定睛一瞧,這一張臉倏然也就是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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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的情節大家應該猜到了,明天還會渣皇帝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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