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如此真相

    一個如今是朝中最為是炙手可熱，又是丞相嫡親長子，昭帝寵臣的中書令大人。一個是其同胞親妹琛王妃，還有一個雖然是母妃早逝，卻是母族得力，勢力網頗為是強大的王爺。

    這樣的三個人，都是身份貴重之人，可是那話里話外，無一不都在說黃御史年老體弱的，不堪在朝中留任。如此的雷霆，強勢的手段意味著什麼，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就是連本來還是蹦躂地歡的人，在這一瞬間幾乎也都是沉默了。

    事情的偏差，叫他們幾乎是到了一種不敢想像後果的地步，因為各方人馬的參加，本來一場極為是拙劣的陰謀似乎也都是因此有了各種深深的可能。

    若是只有楚家兄妹，黃御史倒還是不放在心上，只當是被自己撞破了秘密後的反駁。可是在蕭辰燁說了那番話後，朝堂的風向，隱隱也就是有些變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黃御史本來是有些幽深狠辣的眸子，不禁是染上了幾分後悔。

    先前是為了迎合太子殿下，他自然是毫無顧及地朝著琛王妃甚至是小楚大人發難。只是圖了一時痛快，他卻是忘了，這兩個人身份的貴重。一想到已經是得罪了楚家，還有整一個的琛王一脈，面色頓時便是慘白如同是土色。

    楚家素來是代表了這天下的清流一派，而琛王殿下，又是太子殿下的當前的心腹大患，心裡頭更是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得罪了這兩家，尤其是還是身為了馬前卒的自己，心裡頭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回，自己這官路是到了頭了。

    偷偷地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所在的地方，不著痕跡地得了一記冷眼，心頭倏然便是一寒，頭是輕輕地底，嘴角更是無奈地滑過了一絲苦笑。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的路，可是如今的這個情況，卻是已經不容得他有任何的退縮了。眸眼是狠狠地一眨，眼角流露出了些許殘酷的冷意。心裡頭，宛若是積聚了莫大的勇氣。

    正當他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尋常向來也都是沉默的官員卻是一反常態地出了列，說著話，「稟皇上，黃大人雖然是沒有聽清了王妃的話，可也是頗有緣由，想來朝中也是有不少人也都是沒有聽明白的，還請皇上給黃御史一個機會。如今正事要緊。」

    這話，看似是在為了黃御史說著好話，可是內里的意思，深究了起來，倒是更像是在指責景嫻王故意說話語句模糊，狹義不清。而後邊的那一句『正事要緊』就更像是在提醒了昭帝不能是這般簡單地放過了琛王妃。

    蕭辰琛的眸子，在這一瞬間是陰冷地可怕，眼珠子幾乎是錯也不錯的緊緊得黏在了那名突然出現的官員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了嘲諷的弧度。

    他的大哥，如今的大焱皇朝的太子殿下，果然是用心良苦。

    若非是他們之間的眼神交錯被他看在了眼裡，若不是他的義正言辭的出聲，他竟然還不知道，他的好大哥竟然還是在了朝堂中埋下了這樣的一步暗棋。

    那名官員名字叫做是武竟，是內務府轄下的一名官員，官職在了這遍地也都是勛貴的京中說起來，並不是太大，可到底是個難得的肥缺，尤其是在了宮廷的採買和物品的撥用上，卻是格外重要。因為面目正直憨厚，性子沉默，更加也是從不結黨營私，素來是頗得昭帝看重。

    蕭辰琛的眸子卻是一點一點地冷的可怖，想到了之前在宮中的母后甚至是錦好的一些委屈和突如其來的病症，一雙眼中卻是狠狠地透出了殺意。

    昭帝冷疑的眸子在了朝堂下的人的面上一掃，才是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靜待事情繼續。

    黃御史似乎也是明白了自己此刻是已經逃過了一劫，心中還不等歡喜，面上已經是閃現了幾分怨恨，似乎是明白自己是有靠山的緣故，倒是有那麼一種誓不罷休的意味。

    當下也是越發的咄咄逼人了起來。冷哼一聲，道：「琛王妃既然是為楚家的嫡女，雖說是自幼便是養在了鄉野，想來也該是懂得了閨閣禮義，男女有別。」

    這是想要在女子的禮儀道義上壓制她了。

    景嫻揚起眉，溫婉寧靜：「不錯，本妃確實是懂得，不知黃大人有何見教？」

    面對景嫻的沉靜的面龐，黃御史馬上轉身對高台上的人道：「皇上，琛王妃明知道自己的閨閣女子當是與外男相避嫌，可是王妃卻是和喬子城引為知交，難免是有瓜田李下之嫌，有辱皇室聲譽。且王妃賣弄科考試題，導致試題泄露，會試科考不公，所謂是天子犯法，與民同罪，還請皇上治琛王妃之罪，嚴明法紀。」

    與此同時，朝臣中一名親近柳尚書的官員突然出列，朗聲道：「啟奏皇上，臣認為，此事楚大人必定也是知曉的，難辭其咎，理應一起受罰。」一時間，想要這般在了楚家人的頭上踩上了一腳的官員倒是不少。

    楚博濤的面色微動，不過是片刻又是隱下，倒是別有意味地冷眼看了那官員一眼，不過是些許小事，老神在在地站立在了一旁，儼然不動。

    不單單是蕭辰琛，楚景曜的眸子在了這一瞬間也是極為不好看。他也是沒有料到，這世上果真是有如此會攀扯的人，莫非是他素來果真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太過於是深入人心，以至於不過是區區一個小御史就膽敢是打他們楚家的主意，不過是一件莫須有的小事，竟然會是虛構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蕭辰琛，看他絲毫不覺得是意外的面色，想必是早就是已經是知道了喬子城的存在，這才是微微放下了下來。

    溫潤的眸子浮現了一道冰冷的肅殺。看來，他也是該做些什麼。

    喬子城的眸子在了這一刻，各種難言的晦暗和酸澀幾乎是齊齊地一陣陣湧來，朝堂中的各色官員，那些出自了他們口中的，如同是巨浪一般的嘲諷和污衊就是叫他幾乎是有些手足無措。也是第一次，他也是真正地意識到了自己身份的低微，更是恨自己的無能和怯弱，自己的感情帶給了她的沉重的負擔和數不盡的麻煩。

    鄭鳴卻是第一次知曉了這些話，一張冷然的面色中隱隱也是有些不善，今日的這一出太子並沒有提前知會他，眸子輕輕地在了四周的官員的面前閃過，心中卻是隱隱閃過了幾分不對勁，宛若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蘇御史睿智沉靜的面龐淡淡地一笑，走出大殿中間，垂眸看一眼景嫻，以及是站在了一旁的喬子城一眼，恭敬地說道：「回皇上，臣覺得此事應當給琛王妃一個可以是辯解的機會，或許裡面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真相。」

    說罷後，輕輕地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微微淡笑。雖然從黃御史的話中聽了起來，琛王妃確實是做錯了。可是依他看來，那樣的一個沉靜淡然的小丫頭卻也不像是會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不論是如何，他還是相信自己的楚家的家教的。

    「一如蘇御史所言，此事確實是另有真相。」楚景曜如同是黑曜石一般的眼瞳冷冷地看了黃御史一眼，面色是從來也都是沒有展現過的淡然冷漠，甚至是倨傲，「只是本官有個疑問，黃大人是何從認定了這科舉泄題是本官所為？可是有何證據。」

    「證據，琛王妃和喬子城交往過密，難道不是證據，莫非還需要本官一一列舉不成。」黃御史眸子微微皺了皺，語氣中有那麼幾分的不以為然。

    楚景曜冷冷地看了那黃御史一眼，眼底里的笑，卻是分外地意味深長，「也就是說，黃大人這一切也不過是你的猜測，卻沒有實際的證據？」

    聽到楚景曜的話，黃御史的眼裡頓時也就是閃過了一絲羞惱，更也是存了一分驚疑，想來楚景曜是故布疑陣，故弄玄虛，應當是翻不起什麼浪來，頓時也是強裝鎮定道：「只是，不知道楚大人所謂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一邊卻已經是在暗暗地想著法子，若是那楚景曜真是有了證據，改是如何才是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將自己的撇清。

    楚景曜是慢條斯理地看了黃御史一眼，便是出列上前，對著昭帝恭敬地說道，「請皇上……」

    *

    ［琛王府］。

    自景嫻和蕭辰琛離開後，錦好便是在了主院裡的花廳不斷的走動著，面上更也是一派地擔憂和焦急，眼見著是一分一秒地過去，外頭卻是並無任何消息稟告，也沒有人回來，整顆心頓時也便是被提到了嗓子眼。

    管家方才在稟告的聲音還是如雷在耳，腦海中更加也是亂七八糟的一片，『［客留居］』，『喬子城』，『嫂子』，心中是不斷翻滾著，眸子陰沉，想要尋找到了這幾個人之前的聯通點。腦海中忽然是閃過了一絲光亮，對了，還有個『鄭鳴』，宛若是被刀劈開的瞬間，整個人的身子頓時是一僵，面色一陣蒼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身子微微搖晃。

    想到了什麼。猛然間便是朝著外邊跑去，對著侯立著的管家說到，「快備車，本宮要回宮！」

    *

    明明是外邊是極為涼爽的天氣，黃御史的額頭上卻在不住留汗，一點一點的細密地汗絲密布了他的整個臉頰，背後更是一片汗浸浸的，手心裡也是在不住地冒著汗。

    千算萬算，怎麼也都是沒有想到了事情竟然是會發生了如此的戲劇性地變化。而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就是將今日在了朝堂上的所有的算計都是給摧毀的是一乾二淨。尤其是那些個言辭鑿鑿的證詞，更也是不堪一擊，

    方才，楚景曜在心裡頭冷冷一笑，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黃大人，你的推想，果然是很不錯，層層入微。可惜的是，你算錯了一件事情。」

    黃御史顯然是沒有打算給楚景曜好面色，「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還請楚大人指教。」

    「指教不敢當。」楚景曜淡淡地掃過了太子，目光溫和地對上了昭帝，「請皇上為臣做主，臣在您指定了科考試題的時候並不在場，因此無從泄露考題。」

    這樣的嚴肅的場合，他身為了主考官，本當是該在場的，只是當時北地有新的摺子上來，北地為邊防重地，正好是前去處理了。

    而等到了他處理完畢了以後，試題早已經是被選定封存好，而他『恰好』只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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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說是要完結這一卷的，結果還是得拖到了明天了，汗~昨天去爬山，結果早上一覺睡到了中午，還起不來，屁股痛~真是醉了，然後又改了改細綱，本來是打算錦好晚些出來的，但是想想，還是提前解決把，然後就是有之前定好的有皇后的細節也沒寫，唉，只能在後邊了。然後是寫了第二卷的細綱，第二卷的第一章起，大家想念的鬼夫子還有阿離都會出來的~明天的發文時間會在中午1點半，應該是這樣，沒錯~明天主打，感情線+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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