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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6:19:20 作者: 宇宙未眠
賀斂沒提韓棠,但徐青野猜到了韓棠會來,她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只是當她無意間又觸及到賀斂指上的戒指,又覺得心頭有些酸澀。
肖客並不是趙維的親表弟,三代以外的關係還要打個彎,但是只有能隨便攀上這個圈子裡幾個大佬中的一個,只要人不是傻的,就不愁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肖客家裡這些年生意也慢慢做起來了,而趙家的那位這幾年要退了,漸漸式微,人心就容易動搖,就想載找個更高的枝攀一攀。
而賀斂在圈子中無疑是比較獨特的存在,整個賀家擁有的權勢和龐大的商業版圖,在後面盤根錯節攏成了一張網,將半個北城都籠罩在內。
很難叫人不垂涎。
肖客沒有什麼話題,也不夠資本直接讓賀斂帶自己入局,所以目前還處於前期的套近乎階段,前段時間木材廠起火那件事大家都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的,具體的肯定還是要公司的法務出面解決,沒想到他還真的把事情一直拖到了現在。
死者家屬也沒賠償,事情就這麼一攤子的爛在那裡。
等著賀斂什麼時候才國外回來了,借著這個由頭和他找話題。
那天徐青野聽到的事情,就這麼又一次在耳邊被提及,還增添了許多細節,諸如那些死者家屬多麼難纏之類的。
「賀斂,我先去那邊拿一杯酒,一會兒就回來。」
賀斂不可查覺地皺了皺眉,徐青野並不會無緣無故地想離開,至於因為什麼,他收回視線後若有所思地看著肖客。
肖客也算是個機靈的,趕緊把話接了過來:「這事徐小姐那天都聽我說過一次了,賀少,你覺得這件事怎麼處理比較好。」
賀斂的態度並沒有因為肖客的這句話有所緩和,而是愈發地冷了起來:「你們什麼時候見過?」
肖客察覺到了賀斂驟降的低氣壓,被問的一磕巴:「就是……就是前幾天啊,是樓哥叫徐小姐出來玩的,也沒幹什麼,就坐了一會兒樓哥就把人送回去了,可能一個小時都不到。」
「2月3號?」
「對,是那天,說那天是樓哥身份證上的生日,就想著叫大夥出來玩玩。」
賀斂的情緒一向不外露,他身邊也不止站著肖客一個人,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基本把那天發生的事都拼湊了出來。
大家都說完了以後,賀斂便沉默著不再說話了。
「斂哥?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嗎?」
他的視線始終都沒離開過遠處的徐青野,見她一個人在低頭喝酒,心頭就這麼痛定了一下:「沒事,韓棠在後台嗎?我過去,要是阿野……徐小姐找我就說我馬上回來。」
「好嘞,您放心吧,這事交在我身在,在咱們自己的地盤肯定什麼事都沒有。」
賀斂之後便一言不發地走去了後台。
韓棠還在化妝,她身上穿著華麗的禮服,長長的金色裙擺拖在古樸的紅木地板上,仿佛今晚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池晝和商謙原一個去幫她看賀斂來沒來,一個幫她去調試一下今晚的麥克風,她聽見身後的響動還以為是他們兩個回來了。
她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出口便是有些抱怨的語氣:「怎麼才回來,讓我等了這麼久。」
「是我,賀斂。」化妝師的動作沒停,韓棠卻是一個大動作回過身,化妝師的粉刷還沒來得及刷,紅紅的一塊就這麼擦在了韓棠的臉上。
化妝師是韓棠自己帶來的,她熟悉韓棠的脾氣,因為怕被罵直接僵在了原地不敢動。
韓棠卻沒有再表現的像之前那樣不悅:「剩下的我自己來吧,你出去吧,這裡不用你了。」
化妝師出去以後,韓棠的眼中帶著明顯的喜悅:「賀斂哥哥,你怎麼找到這裡了?我還以為要等會主持的時候才能看見你。」
「嗯,有些事情想問你。」
韓棠的笑變得不那麼自然,只是她這麼多年見賀斂的冷臉見多了,他沒主動提,她習慣了裝傻:「什麼事,賀斂哥哥你說,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賀斂也不想兜圈子,目光直視面前的韓棠:「你是不是找過阿野了,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啊,我們一共也就見了兩次,能說什麼。」韓棠說得坦然,甚至對上賀斂的眼神都沒有半點閃躲。
「嗯,最好沒有。」
賀斂這話說的平淡,甚至連一句語氣都沒有,但就是像一塊鋒利的玻璃,穿破她那些華麗的舞服直直地從她的心口處豁開一個口子。
她此時的眼睛已經有些泛紅了,聲音帶著些哽咽:「賀斂哥哥,池晝說你想求婚了,是嗎?和誰啊?」
「韓棠,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這麼多年只把你當朋友,並不是同樣的戒指就是對戒,戴戒指的人就會在一起,你懂我在說什麼,以後不要再去做這種事了。」
賀斂說著摘下了手中的那枚戒指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了,他始終都沒有回答過韓棠的問題,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韓棠聽著戒指清脆掉落的聲音,不自覺地遮住自己無名指的位置,閉上眼又有些絕望地緩緩睜開:「一定是她嗎?為什麼?賀叔叔和周老師會同意你們嗎,她甚至都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
「一定是她,不用其他人同意,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第36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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