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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6:19:20 作者: 宇宙未眠
    她其實也可以打車回去的。

    不過老闆們的事她也沒多問,她的職場生存法則就是領導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絕無二話。

    看著司機的車逐漸在視野中變小,並最終化作一個小圓點以後,徐青野終於收回了視線。

    「送送也算是你們京鶴的員工嗎?我看她好像有點怕你。」

    「京鶴集團百分之五十控股成星娛樂,決策權在成星娛樂自己的手裡,算是半個老闆。」

    「那另外百分之五十呢?」

    「在沈叔叔手裡,就是沈周思的爸爸。」

    徐青野以前看過一些小道報導,說沈周思是資源咖,背後有人力捧,如果這麼說的話,優質資源傾斜自己的親女兒,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更何況這公司看樣子本來也是為了沈周思而開的。

    徐青野的職業習慣讓她比較喜歡縷清這種盤根錯節的關係,賀斂的心思卻好像全然不在這裡。

    「阿野。」

    「嗯?」徐青野抬眸看她,她進來就換下了外套,此刻穿著一件米黃色的毛衣,襯的本就白皙的臉色要紅潤許多,頭髮松鬆散散地綁在後面,髮帶將落未落。

    「去沙發那邊坐,你頭髮鬆了。」

    賀斂不說她還沒發現,現在留意著,她才發現那條藍色的髮帶已經垂在胸前了。

    徐青野坐去沙發邊,剛坐下,就發現一旁的小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相框,賀斂半跪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幫她梳頭,她的這個視角剛好可以看到看清那個畫框裡的人。

    是一家三口,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孩看起來只有十歲出頭的樣子,身後的一對夫妻看著十分登對,女人是年前時候的周老師,她看過周老師許多的視頻影像,對她很熟悉。

    小男孩是賀斂,那一旁那個看著有些嚴肅的男人,想來就是賀斂的父親。

    如果不是他的穿衣風格與賀斂迥然不同,徐青野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男人和賀斂的長相有七分相似。

    「那是我父母。」賀斂的聲音平靜地在耳邊響起:「這個鬆緊度可以嗎?」

    徐青野被賀斂這麼一分神,問題到了嘴邊忽然又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嗯,可以的,你怎麼會梳頭?你以前也給別人梳過嗎?」

    「沒有,只給你梳過。」

    「好了。」賀斂把徐青野頸後的髮帶系了一個結後,從沙發上起身。

    賀斂:「你第一次來,帶你四處看看?」

    其實剛剛上樓去書房的時候,徐青野已經四處打量過了,只是賀斂的這種邀請像是一種儀式感,她沒有拒絕。

    想著途經的幾個房間門上還掛著鎖,她其實也是好奇的。

    比起上次賀斂來自己家裡時,她三言兩語就介紹完的房間,他們倒像是在逛公園,只是這裡的陳設比起公園可要密集得多。

    而且那些擺設的風格與賀斂的風格看上去也並不是很像。

    賀斂顯然也是看出了徐青野的這點疑惑,解釋道:「這個房子之前是我父母的,後來他們在國外定居,這房子也就轉到了我名下,我也不常來這邊住,裡面的裝修也都是很多年前的裝修,房間也都給他們留著,鎖著的那幾間就是。

    「很多年前的智能裝修?那很前衛。」徐青野現在由衷地這麼覺得。

    「嗯,是我父親決定的。」

    徐青野還是第一次從賀斂的口中聽見『我父親』這三個字,她還在想賀斂會不會繼續說些什麼,他就徑直帶著她去了樓上。

    比起父親,賀斂顯然同她媽媽的關係更和諧一些。

    提起這位周老師,賀斂的話就多了些,但也僅限於一些,更多的還是徐青野主動問起的,比如二樓幾間上鎖的房間都是賀斂媽媽的舞蹈室,和休息室。

    別墅的臥室和客房都在三樓,徐青野本來不想再上去了,臥室這種地方過於私密不說,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只是從二樓到三樓打通了一部分,抬頭看就能看見三樓的樓梯處有一個透明的展架,裡面的一個金黃色的聚點吸引了徐青野的全部注意力。

    「那是什麼?」她抬手指著三樓的那個方向,心中其實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賀斂順著徐青野的視線望過去,不確定徐青野具體指得是什麼:「帶你上去看看。」

    「好。」徐青野幾乎沒有猶豫地跟在了賀斂的身後,她腳上的男士拖鞋大了幾碼,走路總是會止不住『踢踏踢踏』響,連賀斂都聽出了她步子比方才要急促一些。

    「這邊不常有人來,等有時間給你準備一雙合適的拖鞋。」賀斂說的直白,徐青野理解為自己之後可能也會常來。

    賀斂也常會送她回桔園。

    徐青野想了想:「我家裡有新的,下次過來我自己帶來一雙好了。」

    「也好。」

    徐青野爬上了最後一節台階,這裡層與層站之間的挑高比普通住宅的要高不少,她經期第二天,一整天也沒怎麼閒著,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些喘了。

    之後的賀斂卻不知道盯著她的背影在想什麼。

    久久沒再作聲。

    徐青野上來之前就猜到那個金色的擺件就是芭蕾舞界的最高獎項『金舞鞋』,如今如此近距離看到,心中難免感慨萬千。

    這舞鞋曾經是她年少時的夢想,後來因為一些變故她沒能繼續跳舞,但一旦你為之努力過,有些東西就永遠不會放下,能做的也只是把一切曾經的期待埋在內心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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